46.清醒(一更)
作品:《冷血权臣的暖月光》 锦云已经被乔嬷嬷领回去换衣裳,林月暖偏偏不依不挠,不怕冷似的,非要赖在水里捉鱼。
此时,韩知镜被她这样抱着撒娇耍赖,竟开始犹疑不定,但终究怕她受寒受冻,狠了狠心把她拎回屋里。
“哭也没用,回去!”他一遍遍地说着,“我是为你好。”
林月暖的哭声里,一场大雪洋洋洒洒地飘落。
不过一个时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枯木朽株银装素裹,倒像是焕发新的生机。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晚,这第一场雪也下的尤其晚。
林月暖换了身衣裳,披着鹅黄色披风,怀里抱个青铜梅花纹暖手炉,与韩知镜并排站在门前赏雪。
“阿爹,我要吃炸糖糕。”林月暖顶着一片片雪花,眼睛都看得累了。
韩知镜一脸黑线,跟她重复多少遍,我不是你爹,我是你夫君!
“没有,叫夫君。”
可她偏偏听不懂,眼里只认识香儿,其他人男的就叫爹,女的就喊娘,他都不敢让斩风和破云出现。
林月暖没什么耐性,不给吃的就想跑进雪地里玩,然后被韩知镜毫不留情地拎了回来。
“抱抱,抱抱!”她伸开手臂,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
韩知镜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她却满脸的不高兴,因为记忆里她是两岁时站在阿爹手掌上,被举过头顶的情形。
“阿爹,我要举高高!”林月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韩知镜宠溺一笑,最后蹲下身子让她踩在肩头,再缓缓起身,防止她站不稳摔下来。
“哇!看得好远呢。”林月暖兴奋地拍着手,仿佛那漫天而下的雪都落在她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而韩知镜则在承受她时不时用力跺脚狠踩的同时,还要时刻担心她会摔下来,他根本再没心思看一眼雪景。
终于,在她最欢快时,激动地从他肩上摔下,摔进他怀里。
“啊!呜呜呜……”林月暖哭得稀里哗啦,惊慌中胡乱地拽着他的衣领,边哭边蹭眼泪。
午饭时,林月暖不好好吃饭,韩知镜端着碗跟在后面喂饭,她却像捉迷藏似的,东躲西藏,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菜都热了两回。
到晚间,韩知镜已经被她折磨地精疲力尽,但显然她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三爷,您只要顺着她的脾气来就好,哄她睡下,明天一早大概就好了。”香儿临出去前,不放心地交代着。
眼看着香儿就出了门,林月暖突然又哭起来:“香儿不要走,香儿在这里睡。”她拍着身侧的位置说道。
和他们一起睡?
香儿一脸尴尬地往后退,顺带关上门,她可不想多留被三爷劈死。
林月暖停止了哭泣,抱着被子瞪向韩知镜,生涩地喊了句:“夫君……”
韩知镜满面倦容上浮现一抹喜色,他教一整天,唠叨无数次,她终于记住了。
“暖暖,歇息吧?”他瞧着她此时比较乖巧,趁机上揽住她说道。
“好!”她猛地上前把他扑倒,在他身上滚来滚去。
或许是觉得他那层寝衣太碍事,林月暖生拉硬扯地把他剥个干净,还一不小心把他那件寝衣撕破了,韩知镜苦笑一声,半推半就地随了她的心意。
但是,当林月暖再去扯自己的衣服时,韩知镜内心挣扎而矛盾,他不能趁人之危,可内心深处那头猛兽几欲突破樊笼。
林月暖把自己的衣服扯掉,他别过头去给她给穿上,不敢看她越发成熟的身体。两人拉扯几次之后,林月暖满脸不高兴,眼睛里的闪烁的泪花即将决堤……
最后,他不再阻拦,林月暖不着寸缕地抱着他睡觉,嘴里又开始哼那首不知名的小曲儿。
他越是不理会她,她越要撩拨,柔软的小手似乎带着火苗,在他身上游走……
韩知镜浑身发烫,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而林月暖总是扭着身子,甜声地喊着“夫君”让他心声荡漾,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强烈的欲/望,似乎练功杀人时都没这般辛苦过。
她的身体像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他想要一亲芳泽,可是他不敢有半点逾越,因为一旦开始,他知道就停不下来。
最后一丝理智把他从沉沦的深渊中拉回,他深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她说道:“暖暖,我们闭上眼睛不许动,谁动了,谁就认输好不好?”
“好!”林月暖十分配合,立即安静下来看乖巧地闭上眼睛。
韩知镜终于松一口气,从未如此佩服过自己的机智和忍耐。
直到林月暖沉沉地睡去,他才缓缓起身,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去浴间一盆冷水浇下,浇灭焚身的欲/火。
出来时又换上件干净舒适的寝衣,才躺回到她身边。
林月暖似乎在做梦,不安地挥着小拳头,嘴里含糊地说着呓语,她伸手搂着他的身子,修长的玉腿搭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下巴上蹭了几下,胸前两团柔软也随之起起伏伏,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这一夜,韩知镜注定又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清醒过来的林月暖对昨日之事一无所知,但是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她差点崩溃。
韩知镜睡得太晚,所以纵使听见动静他也不愿睁眼,最后是被林月暖无情地踢下床,摔醒的。
他睁费力地开眼就看见林月暖正在穿衣服,这明显是个恢复正常的林月暖。
“暖暖,我可是正人君子!你昨晚对我动手动脚,把我压得都喘不过气来。美□□惑我不成,还哭闹不止,我都没有屈服于你的淫威。”他扯着自己被他撕破个洞的那件寝衣证明清白。
“夫人,你当真不记得的你千娇百媚的样子?让人终身难忘。”韩知镜狭长的凤眸微扬,挑起几分悠长深远的意味。
林月暖低着头,手指紧紧拽着衣角,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却……不为所动?”
嗯?
韩知镜心中一动,怔了片刻之后,嘴角滑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走向她身后,抱住她的腰说道:“我怕你怪我趁人之危,昨晚,我的暖暖太美,熬得夫君好辛苦。”
林月暖抬起头,绯红的脸上漾起幸福的笑意。
“要不,现在补上?”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年关在即,林月暖的生辰亦是快到了,她要满十五岁了。
而他们成婚将近半年,平日里同床共枕,却未真得做成夫妻。
迟来的洞房,应该是美好而记忆犹新的,所以,他宁愿自己受尽煎熬,也不愿她糊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妻。
这话似乎在林月暖耳边无数回响,她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刻意轻微小心,以防泄露她心底的慌乱。
她刚穿回去的宝蓝色绣花对襟夹袄又被他脱下,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柔软单薄的白色里衣,他的手紧紧捉住她的香肩,眼底犯着微红,早已思之若狂。
细密热切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他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暖暖……”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唇齿开合间皆饱含情意。
林月暖明亮的眼睛眨了又眨,一双睫羽犹如小扇般扑闪扑闪着,眸中莹莹光泽映着他的影子。
“夫君……”她的软糯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心里是未知的恐惧害怕,还有莫名的欣喜和期待。
只这一声就把他整颗心融化,他吻上那柔软甘美的唇瓣,唇齿交缠,温热暧昧的气息在整间屋子弥漫开来。她慢慢开始回应,沉浸在他如火的热情中。
“唔啊……”
她的呼吸沉重的声音带着三分诱惑,迷离的双眼,媚态横生,更加地诱人。
韩知镜的眼中一片猩红,随着她一声声磨人的娇喘,他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但是她还那么小,那么美好,以至于那么久他都忍着不敢碰她。
“暖暖……我爱你。”情到深处,是他的真心情话。
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腰身,每当他进去一分,她就多用力一分掐着他。
“啊……”
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和怜惜,可是还是那么痛,眼泪簌簌而落。
他微湿的发丝垂下,落在她的脸上,与她身前的头发纠缠不清。
“韩知镜,我恨你……”她心里想着,我再不要第二次。
他神情一怔,不再继续动作,而是低头温柔地吻着她,颤声问道:“为什么?”
“我……”她小脸憋得通红,“痛。”
“那我轻点。”
林月暖欲哭无泪,余下的话都被他吞进肚子里。
嘴上答应的好,动作却没有半点放慢放缓的意思,反而愈加猛烈,一双大手还忙碌地在她胸前揉来揉去。
林月暖觉得被他折磨地浑身酸痛,她浑身无力地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某人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为什么还想要……
“韩知镜!住手!”她忍不住惊呼,抓住他的手。
被他一双大手轻抚而过的地方,似乎都会带着惊心动魄的火电,脚底都跟着发麻,明明那么痛,她为什么会贪恋他温热的怀抱?
“嗯……”他挑眉应着,唇角微扬,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冬日的暖阳从窗棂格间洒在屋前,今日是个好天气,但是外面的景色比不得被窝里的温暖。
直到近午时,两人才真正起床。
香儿和乔嬷嬷在外面守着,眉梢皆挂着喜色,吩咐小丫头把烧好的热水一桶桶往里送。
韩知镜起身穿上件寝衣抱着浑身乏力的林月暖往里面的浴间走去。
“宫里派人过来传话,让三爷睡醒以后进宫一趟,现在人还等在花厅。”香儿站在雕花屏风后说道。
“打发他走,说我今日睡不醒了。”韩知镜不甚在意地说道。
“这……是。”香儿不敢多嘴,立即转身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