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 第 24 章 等她再多获取一点刘彻的……
作品:《穿成汉武帝的家庭医生后》 被霍去病这么一看, 江陵月的舌头就有些打结“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妥吗”
她不太了解西汉的世情如何,该不会说了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吧比如说官府不该与民争利之类的潜规则
事实恰恰相反。
一声赞叹般的感慨响在了江陵月耳畔,霍去病抬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 抬到半途迟疑了一下, 又放下了。
“原以为我知女医多矣,今日方知不过寥寥耳。女医的才能与桑侍中相比, 也不多遑让。”
桑侍中
桑。
江陵月大惊失色“桑弘羊”
霍去病点头后,她立刻连连摇头,简直要摇出一道残影来“不不不,军侯你说笑了,我跟桑侍中比不了一点儿。不对,是压根不能放在一起比”
桑弘羊是谁, 那可是刘彻的钱袋子
刘彻能不计抛费地北袭匈奴、南征南越,还不是靠这个人在后方给他搂来大笔的钱她只是千古之下,一个平平无奇的医学生,出主意全靠古今信息差, 哪能跟真名垂青史的经济学大佬比
“女医自谦了。”
江陵月连呼冤枉“没有,我是真这么想的”
见霍去病仍有些不信,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吧, 我说实话了。刚才那些主意都是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就跟我的医术一样。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学过。”
她已经暗示这是“仙缘”, 总不会再把功劳算在她的头上了吧
霍去病抱起臂双觑她, 漆眸里明晃晃地写满了无奈。仿佛在说“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半晌, 他才移开了目光“女医还有什么想法,可否再说一说我会找一个机会,跟陛下提上一提。”
江陵月的眼睛倏然一亮。
霍去病承诺的“跟陛下提上一提”分量可不一般。她有预感, 刘彻一定会重视的。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哦哦,做贵价轮椅,割贵族们的韭菜。
江陵月相信,刘彻听到这个提议一定非常乐意。他应该早就看那些只顾着吃喝享乐、不肯给国家一点帮助的贵族们不顺眼了。要不然未来也不会随便找了个借口狠狠宰上他们一笔。
所以,她提建议提得毫不亏心。反正贵族手里的钱也是剥削了百姓,与其被他们挥霍了或者放在仓库里吃灰,不如一起收拢到刘彻手里,多做一点对国家有用的事。
“对了”
江陵月计上心头“我这儿还有不少菜谱呢,这些应该也可以派上用场吧”
江陵月把后世的“私房菜”“私人会所”“会员制超市”等等概念一股脑地抛出来。
“我们可以搞个会员制餐厅,没有会员的人就不让进。当然了,这个会员资格肯定是要一大笔钱才能发放的。仅仅有了会员还不够,想要来吃饭还得提前预约,预约满了就停止营业。还可以根据时令推出一些特色菜、限定菜,让人一年四季尝到不一样的味道。”
江陵月说完就“啧啧”了两声。
就这种后世屡试不爽的营销手段,那些贵族们不挤破头才怪。
后世有句话,叫做穷人对奢侈品的求而不得,是奢侈品本身价值的一部分。
同理可证,不够格进餐厅的人的羡慕,就足以让人仅仅为了面子,付下大笔准入的资费了。
更不用说,她的营养学菜谱已经被证明是对这个时代烹饪水准的降维打击。不怕那些人尝了滋味不叫好。
当然,私厨餐厅就不能让伤兵充当服务员了。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的家属来试一试。
江陵月越说越上头,仿佛盆满钵满已经在眼前。不意之间门,却看见霍去病眼角含笑,正目光灼灼望着她。
她有点羞,又有点恼“军侯,你笑什么呢”
霍去病收拢了神色,以拳抵唇“只是在想,女医若把这些统统说给陛下听,他定会邀你在宣室殿彻夜长谈。女医还是想一想,这一回,该问陛下讨什么赏吧。”
讨赏
江陵月一怔,随即认同地点了点头“唔,是该想想了。”
霍去病再也忍不住,指尖抵着额角闷闷地笑出声。连胸腔都微微震颤了起来,颀长的身形也晃了晃。
“”
江陵月这才明白过来,人家分明是在打趣她,她却顺杆爬地当了真
想明白过后,江陵月顿时又羞又恼,颊上泛起了绯色云霞,烧得微微发烫。
“军侯”她恨恨磨了下牙。
“咳。”
霍去病飞快止住了笑意,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正经模样“刚才不是还说,想去军营里看看伤兵们么走吧。”
等等,她什么时候说了
江陵月刚想反驳,霍去病抬却腿走。无奈,她也不得不走上霍去病强行搭的台阶,跟在了他身后。
他们最开始来到军营的时候,自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霍去病自不待说,连带着她因为之前在军中临时行医刷脸,和制造出轮椅两件事,一同被爱屋及乌了。
但当她提出有主意要和霍去病商量后,两人就被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因此,当江陵月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立刻察觉到她被各种视线包围了。回望过去时,这些视线又倏忽消失无踪。
这是怎么回去
江陵月感到一丝丝的奇怪,便盯着其中一个人没动。过不了几秒,那士兵的视线又飘了过来,不停在她和霍去病之间门飞快游弋,时不时还同身边的人挤眉弄眼。
即使彼此没有言语,也能轻易看出他们在“谈论”什么。
江陵月“”
这位老哥,你这么八卦真的好么
然而正在做类似事的人不止他一个。显然,不少躲在人群里的士兵,或是交头接耳、或是窃窃私语,正在八卦着她和霍去病的关系。
江陵月的脚步一顿。
她望向霍去病,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巍巍如山的背影,和他分毫不乱的脚步。
“”
江陵月垂下眸子,暗笑自己太容易胡思乱想了。再度抬头时,面上已经是风平浪静,对旁人的目光熟视无睹。
“军侯。”
一个男子瞧着比霍去病略长几岁忽然出现,看起来像军营里管事的人。他恭敬地微微低头“军侯,您有什么吩咐”
“让最近坐轮椅觉得不舒服、有问题的人集合过来。江女医,要给他们看一看。”
男子应道“是”
周围的士兵们顿时骚动了起来,看向江陵月的眼神也由刚才的八卦,变为敬意和善意更多。
江陵月目光微暖,斗志也更多。
每个士兵的伤情各有不同。大规模地派发同一制式的轮椅,难免有人会觉得不舒服、不习惯。她稍微调整一下,就能让这些人更舒适,还能再刷一刷诊疗值,何乐而不为呢
逆料,就在此时,两辆华贵的马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了军营之外,发出不小的动静。
军营的守卫立刻拦下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下走下来个人,看打扮像是宫中的黄门。
两人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霍去病和江陵月,远远地高喊了一声“骠骑将军,江女医”
霍去病冲着士兵点了下头,他们才被放进来。
此事天色微暗,借着夕阳的光线,江陵月看清了黄门额间门的汗滴,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两黄门气喘吁吁道“骠骑将军、江女医,陛下请你们回宫,有事商量。”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走吧。”霍去病说。
江陵月点头。她扫了一眼纷纷面露失望之色的士兵们,眉尖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唉,可惜了。
原本江陵月还挺期待这次机会的。既能多多接触一下伤兵,为这些可敬的战士们尽一份心,还能顺手再刷一波诊疗值。
但刘彻是皇帝,他的话自然是优先级最高的。他既然有令,什么都必须往后放,给士兵们调轮椅自然也不例外。
江陵月和霍去病坐上马车之后,不少士兵们纷纷走到军营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马车辘辘,驶得飞快,直到军营的人群凝成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儿,江陵月才不舍地转过头来。慢慢的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想。
再等等,等到刘彻足够相信她的忠诚,她才能把光明正大地接触军营中的士兵。
到时候,总有机会为他们尽一份上心的。
甚至真正地上战场,挽救前线军人们的生命,也犹未可知。
话分两头。
春陀前来禀报,说骠骑将军和江女医两个人在军营。他发誓,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刘彻面上浮现了牙酸的神情。
好在这神情只短短停了一瞬,快得几乎是错觉。下一刻,气势迫人的九五之尊就恢复了正常,冲着下首坐的人挑了挑眉。
“姑母,可听见了么”
能被刘彻喊一句姑母的,自然是馆陶公主。
自从窦太后薨逝、陈阿娇被废后,她的地位就十分尴尬。以至于刘彻这一句“姑母”入耳,都被馆陶公主怀疑是在嘲讽她。
“不知陛下是何意。”她不软不硬顶了回去。
何意
刘彻哑然失笑。
他也懒得跟馆陶公主兜圈子。这几年自己的目光都放在北边,对长安没那么关注了,原本被按住的人就又跳了起来。
罢了,也该整饬一番了。
“朕听闻董君最近正在通读律法,不知他读得如何了,可知道擅自掠劫宫中女官,该依什么律、治什么罪”
馆陶公主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原先努力支撑的不卑不亢的架子,也倏然垮了下来。
她缓慢地抬头,对上九五之尊眸中慑人的冷光“董君他、他方才开始温习律法,他不懂这些的。”
“哦那姑母呢”
刘彻似笑非笑“董君不懂,莫非姑母也不懂”
偌大的未央宫正殿,一下子寂静了。其中上首的人意态悠闲、不疾不徐欣赏着阶下人倏然变化的面色,唇角恶劣地勾起。
董偃是馆陶公主没丧夫时收下的男宠。按照律法,他们二人算是犯下了“奸罪”。但是要不要处置,端看刘彻怎么想。
董偃曾经日夜惶恐此事,先是献出长门园、又不惜带绿头巾以自污,方才让刘彻高抬贵手。
如果刘彻因为此事震怒,铁了心地追究,朝中无人敢为馆陶公主说话。夫家堂邑侯也一定不帮她。
到时候,自己的性命或许可保,但董偃一定
馆陶公主痛苦地闭上眼睛“臣知罪。”
她深深伏首。
这个大礼,馆陶公主在请刘彻原宥她和董偃私情时,行过一回。这一次,为了让刘彻不拿董偃开刀,只能再行一回。
她知道,刘彻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强硬。
原以为那江陵月碰巧讨好了王太后,身份低微连个倡优都不如,被掠走了也不痛不痒,刘彻定然不会追究谁知道,此人竟与霍去病
刘彻命春陀告诉她这个消息,就是有意地在点她。
不要惹,不要碰。
现在的后族卫氏,早就不是你可以抗衡的。即使仅仅是霍去病举荐的人,刘彻也会分薄出一丝重视。
“罢了,就让董君好好学习律法吧。”
刘彻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馆陶公主却深深松了口气。旋即,她面上又浮现了十分的复杂。
她想到了当初被自己劫掠走的卫青。若是狠下心结果了他哪里还有今日权倾半朝的卫氏一族
可惜,再没有如果。
如今她的女儿幽居长门宫,和董偃的私情也成了刘彻手中的把柄。被质问时刻,连痛斥刘彻过河拆桥、冷性薄情也不能。
下一刻,馆陶公主抑住了所有思绪,面色平静地行礼“多谢陛下提点董君。”
刘彻点了点头“嗯,夜深了,姑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换了个姿势,徐徐望向了馆陶离开的背影这个姑母啊,一向是个因势导利的识趣人。
父皇在位的时候呢,一心给他送美人,又借立太子的东风谋得女儿的后位。后来他年少登基,太皇太后势大她也跟着抖擞。最张狂的时候,就连仲卿也敢绑架。
女儿失位后,她也随之沉寂下来,行事也愈发谨慎。为了个心爱的董偃,连自降身份、脱簪请罪的行为也做得出,倒让他叹为观止。
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平之气压抑得太久,瞧中了江女医是个看起来好捏的软柿子,就想捏上去欺负欺负
刘彻无意深究下去。
但他知道,今日这一番敲打之后,馆陶公主会给他满意的答复。
但刘彻却忽视了一点。
江陵月被掠去见到的人,不是识趣的馆陶公主。
陈阿娇。
陈阿娇,又怎么是一个常理可以推断的女子呢
直到那件事发生了很久,刘彻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哭笑不得。
自建元元年起,他登基快二十年了,掌握了朝中绝大的权柄。像这事一样,能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却找不到一个发泄对象的,历数下来,还真只有这一件。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