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 第 23 章 霍去病对她伸出手:“上……

作品:《穿成汉武帝的家庭医生后

    “怎么可能呢”陈阿娇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没这个本事不然你、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她的眉心也印出一道刻痕, 胸口似乎正在来回起伏着“是不是我刚才威胁你,让你心生不快了女医我、我向你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江陵月按住陈阿娇的肩头“别。”

    历史上, 陈阿娇是个高傲的人。这么高傲的人也不惜对她低下头颅, 足以见得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 有多么难熬。

    但是

    “我真的不会。”

    江陵月直言不讳“如果陈女君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疑难杂症, 我都能看一看,治不了的病也, 能想别的办法缓解痛苦。但我只是一个医生, 不会穿越时空这种高科技。”

    她缓缓露出一个苦笑“就连我自己来这儿都是一个意外。我还想着怎么回去呢, 可不也没办法, 才会留在这里。”

    陈阿娇愣住了“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

    陈阿娇没有再说话。

    她听得出来,江陵月所说的句句属实。

    这个骄傲的女子偏头望向了别处, 眼睛里覆上一层湿气。她不是爱哭的性子,可从幻想中跌落回现实的滋味, 比死了还要难受。

    重生就像是一场笑话, 唯一的意义就是重复一回生前的苦楚。一想到接下来的好几年, 还要过着幽居的日子直到死去, 大片灰色的雾就蒙上了陈阿娇的心头, 令她喘不过气来。

    一点锋锐的银光, 忽地出现在视线里。

    是匕首的刀锋。

    陈阿娇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似的,把它从地上捡起来, 紧紧握在了手心里。她兀自怔了一会儿,忽地用力把匕首像腕间扎去。

    “我天,你在干嘛”

    江陵月大惊失色,下意识朝着陈阿娇扑了过去。幸好她一直留意着陈阿娇, 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怎么谈判一破裂,就要闹自杀呢

    好在江陵月扑得足够及时,又恰巧震了陈阿娇虎口的麻筋。一瞬间,麻痹的痛感袭上陈阿娇的五指。

    “咚”

    匕首也因为脱力,被甩飞到了远处。

    “嘶。”

    好痛。

    刺刺麻麻的感觉一瞬涌上来,江陵月痛得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手背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要知道,这还只是匕首甩出去蹭到的伤口。要是陈阿娇真往自己手腕上扎,估计大动脉立刻就要飙人一脸血,抢救都抢救不回来。

    “你怎么”陈阿娇的语气有些不善、忽地,她瞧见了江陵月手背上的口子,顿时沉默了下来。

    江陵月正查看着伤口,听了这半截话头,忽然抬起头来。

    任谁被拿着刀威胁生命,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她一直强压着负面情绪与陈阿娇对话。更过分的来了,好不容易阻止了人自杀,导致自己受伤了,反而被自杀的人指责了一通。

    这谁受得了

    她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清月似的眸子里盈满了怒火,开始口不择言“女君如果真的想了结自己,何必一定要选在今天是恼怒我没有帮您达成心愿,所以想看我有没有两条命。即使和您的尸体同处一室,还能逃脱大汉法网的制裁”

    陈阿娇在原地,一言不发。

    江陵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大老远地被馆陶掠过来,本身就够倒霉的了。最后不仅病人没治成不说,自己还平添了一道伤口。有了这道口子,这几天的很多操作都要受限。

    她尽量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女君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等等。”

    陈阿娇忽然开口“待会儿,我会让青萍奉上十斤黄金,请女医收下。”

    十斤黄金,这都够长安一套房了吧。

    江陵月顿了下,还是摇头道“不必了。病也没看,您拜托的事情我也完成不了,用不上什么谢礼。”

    “不是谢礼”

    陈阿娇突然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这十斤黄金不是谢礼,是、是我给女医的赔礼。”

    江陵月挑了挑眉毛。

    这样的话,这十斤黄金她就收得不亏心了。就当是来一趟的诊费和精神损失费。

    江陵月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告辞的礼节,走出了长门宫的正殿。临出门时她若有所感,回头一望,只见陈阿娇仍旧跪坐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不知在想什么。

    像是下一刻,魂魄就要飞出躯体。

    她轻呼一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占了上风。看在十斤黄金的面子,开口劝了一句“您还是放宽心吧。想象中的那段日子未必就好,现在的日子未必不好。总之,都是人过出来的。”

    江陵月说完,感觉自己身上顿时多了层tvb的光环。

    陈阿娇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从前我是大汉的皇后,是一国之母,我还知道未来很多事,怎么可能比现在过得差”

    江陵月摇了摇头不说话,准备离开了。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若是女君能为我解开疑惑,我再赠您十斤黄金。”

    江陵月的脚步停住了。

    “百斤”

    几息之后,江陵月重新回到了坐席“不知道女君您具体想问点什么呢”

    好没骨气的宿主。

    脑海里忽然传来熟悉的无机质电子音。

    江陵月也不惯着它,阴阳怪气道哟,系统重启好啦有没有修出来什么bug啊想好发放什么补偿了没

    嗞。

    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了,系统又开始了装卡的老把戏,躲进了意识海的深处。

    江陵月收回了心思,开始认真营业了起来。没办法,当时她多犹豫一秒,都是一百斤黄金的不尊重。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说”

    陈阿娇蹙着眉头,脸上是浓重的不服气“难道你觉得,即使我提前预知了未来,也没办法改变命运”

    江陵月问“能不能说说,如果您真的回去了,您打算怎么做,来改变自己的结局呢”

    陈阿娇顿了下“我想,举荐自家兄弟到刘彻的面前,让他们攻打匈奴,立下战功。”

    江陵月“”

    她深深地沉默了。

    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是认真的么

    陈阿娇的兄弟在历史上的笔墨不多。江陵月只记得其中的一个,还是因为他太极品。

    在馆陶公主的丧期中与人通奸,犯了“禽兽罪”。

    要知道,禽兽罪比普通的奸罪更重。

    多半这哥们儿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比如玷污血亲什么的,才会被判这个罪名。

    这样的人,你举荐给刘彻打匈奴

    是嫌自家凉得不够快

    再说了,刘彻出了名的内举不避亲。要是他发现自己亲小舅子有用,估计早就把人划拉走了,也不至于让人在史书上寂寂无名。

    陈阿娇显然也知道自家兄弟是个什么货色,得到江陵月的暗示之后,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咬了咬牙,像是受到屈辱一般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蝇“那就在彻儿宠幸卫子夫之前笼络卫青举荐他到刘彻的面前”

    这才是陈阿娇真正的答案。

    上辈子,让她看清了刘彻对女人的凉薄。

    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幸卫子夫多矣。但也可以宠爱其他的女子,甚至在程度上尤有过之。

    真正让卫子夫在皇后的位置上屹立不倒的,是她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胞弟。

    但要笼络卫青,就像陈阿娇承认自己在哪里输了一样,狠狠折损她的自尊心。也只有被江陵月看着,她才肯说出真实想法。

    江陵月微妙地眨了下眼。

    嗯这个脑洞倒是不错。

    她若有所思,引得陈阿娇面露期待后,她又问“可问题来了,如果陛下他心怀顾忌,不肯全心全意接受您举荐的人才呢”

    陈阿娇愣住了。

    “又或者,陛下发现了大将军的才能,但是太皇太后坚持对匈奴怀柔的政策,刻意弹压大将军呢”

    “”

    陈阿娇又不说话了。

    因为她知道,江陵月说的都是真的。

    在她刚登上后位的几年,刘彻确实过得不太顺遂。他时常去外祖母的长信宫聆听教诲,一去就是几个时辰。从长信宫来到椒房殿后,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

    那时候的陈阿娇受不得气,一见刘彻冲她摆脸色,自然要变本加厉地摆回来。她对朝堂的事不关心,也不热衷。没有人真正提点她,刘彻和外祖母到底在争执些什么。

    母亲提点她,要早日诞下太子,稳固后位。

    长御告诉她,今日陛下又幸了几个女子,赐下什么珍宝。

    楚服叮嘱她,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刘彻的枕头下,就能一辈子抓住他的心,永远也不会改变。

    唯有和后来的经历映照,陈阿娇才知道江陵月是对的。她受外祖母的庇护,而刘彻与外祖母对立。这个废后的根由,是她举荐自家兄弟、还是举荐卫青都无法转圜的事实。

    “我竟还没有你一个局外人看得清。”

    陈阿娇苦笑。

    江陵月连忙摇头这不是她啃了好多本正史野史嘛算是外挂作弊器,不代表她真的厉害。

    其实要江陵月来说,当窦太皇太后选择在刘彻登基后和他掰腕子的时候,馆陶母女俩的命运基本上已经定了。

    以刘彻的性子,他立的皇后和太子必须和他一条心。

    虽然陈阿娇并不热衷政治,但假如她生下了太子,朝中残存的黄老派和窦派,就会自发围绕在这位“陈太子”的周围。

    刘彻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所以在江陵月看来,在没有其他外力比如她师兄的干扰下,陈阿娇被废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她有时也会想,窦太皇太后难道没有想透这一点吗如果她想透了,又为什么执意要与刘彻对峙,不给女儿外孙女留一条后路呢

    江陵月摇了摇头,把这些诛心论驱逐出脑海。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您如今所在的时点,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

    尘归尘,土归土。刘彻让陈阿娇迁居长门宫,远离长安政治中心,就意味着对窦氏的清算告一段落。他也不会闲得无聊就拿陈阿娇出气,又或者在生活上磋磨她什么。

    陈阿娇至今能够随意拿出百斤的黄金,这钱即使在物价非比寻常的长安,也绝对算得上上等阶级。

    更重要的是,巫蛊废后案已经过了整整九年,大汉也迈向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刘彻的眼睛瞄向的是匈奴,对从前政治斗争中的手下败将们,也不会过于关注。

    看在百斤黄金的份上,江陵月甚至暗示陈阿娇,即使偶尔踩一下刘彻的红线,只要不太过分,他也不一定有空关注。

    但这一点逾越对陈阿娇来说,意味着莫大的自由。

    “”

    陈阿娇沉思了良久“有理。”

    她自幼娇生惯养着长大,不是屈居于人下的性格,自然不是江陵月几句话就能劝得动、能甘心安于现状的。

    只是她发现,江陵月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法弥合外祖母和刘彻之间的矛盾。

    她没能力劝不动固执的外祖母。倘若捏着鼻子投入刘彻的阵营呢,又会让母亲的处境变得尴尬。这样的情况下,再向刘彻举荐十个卫青,也只是白白便宜了他,自己捞不到一点好处。

    罢了。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穿不回去,这日子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她清清嗓子“赔礼和谢礼,我会如数”

    “等等您不能进来”

    主殿的大门外,响起女子焦急的叫喊,让殿内的二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陈阿娇,她听出这是青萍的声音,不由得更加忧心焦急。

    她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人敢擅闯长门宫”

    没有人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知道为什么,江陵月莫名觉得这步子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似的。她脑子里倏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又顷刻被否认。

    瞎想什么呢

    怎么可能

    逆料下一刻,一只修长的手掌,用力推开了长门宫主殿的大门。门外细小的尘埃漂浮在阳光下,映成细碎的光点,为门口的颀长人影镀上一层金边。

    江陵月脑海中的那个人,出现了在她面前。

    她的瞳孔倏然睁大,惊呼出声“军侯”

    陈阿娇满脸地警惕“你是谁”

    她不认识霍去病。

    霍去病在战场上一战封侯的时候,她已经住进长门宫整整七年。但这并不妨碍陈阿娇感受到这人的不怀好意。尤其是对上那双淬了霜的眸子,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感到冰冷的杀机划过全身。

    霍去病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他只是把门推到最开,一步一步朝主殿里面走来。每走一步,身上的危险气息就多一分。尤其看到地上的匕首,紧张气息达到了顶峰。

    “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去病看着陈阿娇,同时一脚踹开了匕首。匕首撞在了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凛冽的声音一起折磨着人的心弦。

    “我没做什么。”陈阿娇咬牙。

    霍去病显然不相信,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佩剑。大有你不说,就用剑让你说的意思。

    使不得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江陵月几步走到了霍去病的面前“军侯,你怎么突然来了”

    她凑得极近,成功阻挡了后者的视线。

    霍去病漆眸微垂,将眼前人扫视了一遍“来找你。”

    “你们在做什么”

    江陵月当然不能说她俩在编重生之我是陈阿娇的大纲。她沿用了官方说法“堂邑大长公主请我来给陈女君看病。”

    “看好了么”

    “嗯,刚刚看好。我正准备回长安呢。”

    不是江陵月窝囊,她大可以给霍去病告状。她也相信凭霍去病的人品和秉性,愿意给她出这口恶气。

    但问题是

    霍去病和陈氏,是有一段旧怨的啊

    昔年卫子夫第一次怀孕,馆陶公主就把卫青绑架意图杀了他。要不是公孙敖一帮人把卫青救下,这张对匈ssr卡就要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汉武一朝的历史也要随之改写。

    江陵月相信,霍去病绝对知道这件事。

    凭他在李敢一事上的作风,焉知霍去病听了她的陈述,不会新仇旧恨一齐清算,对陈阿娇做出什么来

    还是,不要那样吧。

    于是,江陵月刻意挡在了霍去病的身前“军侯来得正好,不如咱们一起回长安吧。”

    “来得正好”

    霍去病复杂难辨的眼神扫过她的全身,让江陵月有一种自己的小心思全被看穿的错觉。

    最后,他把目光停驻在了江陵月手背上的血口子,引得她把手缩回袖子后,才扯了下唇角。

    “走吧。”

    “嗯。”江陵月如蒙大赦,悄悄舒了一口气。

    霍去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主殿,她为了跟上霍去病的步伐,只能匆匆地瞥向陈阿娇一眼。

    嗯,这一眼是为了提醒她的一百一十斤金子。

    不知道陈阿娇t到没有。

    而陈阿娇呢

    她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羡慕又感慨地叹了口气。忽地,她背后一刹那泛起涔涔的凉意,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只因那个男人骤然回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惹是生非。

    不要轻举妄动。

    她能清晰地从男人的眼中,读出这样的含意。

    主殿门外,一匹通体红棕的马儿正左顾右盼,到处嚼着草叶子。四周的仆婢都看到了它,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马儿见到了霍去病,亲昵地凑了上来。霍去病也用手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鬃毛。

    江陵月一眼就认出,它是霍去病在自家跑马场骑的那一匹。上一回她没能仔细看,这次却大饱了眼福。

    真漂亮啊。

    红棕色的皮毛如同毯子,在日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一看就是受到主人精心的照料。矫健的后蹄极为有力,一蹬就能飞出去老远。

    霍去病又安抚了马儿两下“走吧。”

    “我坐后面”

    霍去病已经翻身上马,对她伸出手“上来。”

    这态度太过自然,搞得江陵月反而嫌弃自己扭捏过头。她再也不犹豫,接过了霍去病的手。

    两人的手只相触了几瞬,江陵月就稳稳降落宽阔的马背。

    随后,身下的马一拱身子就疾驰而去。她感觉自己快要飞起,风也扑面而来,撩动了她的长发。

    “咱们回长安吗”

    “不,去另一个地方。”

    “啊”

    即使执着马缰飞奔着,霍去病的气息依旧沉稳。他像是看见了背后人疑惑的表情“我原本就要去那处。”

    来长门宫,是意料外的临时计划。

    “原来是这样。”

    江陵月猜测,多半是白芷看到了她的口型,半路找到霍去病报信成功。只是她弄错了一点,白芷一报信就报了个大的,不仅霍去病收到了讯息,卫青和刘彻也收到了。

    他们还目睹了霍去病离开的全程。

    要是知道,她不会坐霍去病的马背这么安稳,也不会只想了一会儿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所以,军侯要去哪啊”

    “军营。”

    霍去病顿了一下“我送轮椅的那个营。”

    江陵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我也想去刚好,也可以看看他们和轮椅适配得怎么样,如果不好,还可以现场调整。”

    “嗯。”

    对了,说到轮椅,也不知道诊疗值攒到多少了。之前她狂割了一波贵族们的,现在轮椅在他们之间降温,涨幅应该减缓了不少。

    江陵月依稀记得,之前诊疗值停留在5000多。

    打开意识里面的面板这个操作无须废物系统在场,自己就能做到。然后,在看到进度条下数字的一瞬,她狠狠地瞳孔地震,马背上的身子甚至趔趄了一下。

    “小心”

    一只手忽然出现,牢牢地护住她的后腰。

    但江陵月已经无心在乎外物。这一刻,她的眼睛停在了面板上,再也无法离开。

    多少

    她不会看错了吧。

    23176点,宿主没看错哟。

    这是怎么回事

    江陵月很快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跟着霍去病下马来到军营,只见军营中依旧星罗棋布、井然有序,和她在河东郡偶遇的军队殊无二致。但不一样的是多了自己推着轮椅穿行的人。

    而每当有其他人见到了,都会帮他推上一段路。

    “他们”

    “他们多是战场上受伤后不能行走之人。我派人做了一批轮椅之后,分发到了这些人手里。大军开拨在即,他们就来到军中。”

    霍去病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

    不难看出,他对这群人的关心与感佩。

    这些来回逡巡的轮椅们,有的没了腿,有的双腿还在却丧失了行走的能力。但他们皆力所能及地搬运着粮草、辎重,以回报霍去病赠轮椅的大恩。

    江陵月明白了,她暴涨的诊疗值就是来自于这批人。

    尤其是当士兵们看到霍去病,又被告知她“轮椅制造者”的身份后,面板上的诊疗值更是每个呼吸都在暴涨。

    转眼之间,就攀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深呼吸。

    深呼吸。

    看着面板上跳跃的数字,江陵月只觉得一股热血直直冲上脑门。只有靠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勉强平静下来。

    她越发察觉,自己原先的想法是对的。要想医学扩大影响力,要想获得更多诊疗值,正有一条坦途摆在眼前。

    要走群众路线

    江陵月眨了眨眼,转头道“军侯,我忽然有了个想法。”

    “请说。”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说要是把行动不便的伤兵聚集起来,开设一个专供军用的工厂,怎么样既能安置他们,国库也能多一笔收入。”

    江陵月越说下去,思路就越开阔“也不一定专供军用,就像轮椅之类的,民间肯定也有些需求。”

    “还有那些贵族们可以做一些专门供给他们的、有花样的轮椅,价格随便提高个一百倍一千倍,他们肯定付得起”

    她一口气把脑内的蓝图说完,却发现霍去病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十分复杂。

    江陵月摸了摸脸颊“军侯,我说错了什么吗”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