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作品:《前男友你不要乱来》 仿若场景重现, 曾经季新成问她是否当真已对他没有感觉的场景重现。
但今天, 她同样撒了谎的否认, 并未引发季新成的恼火和转身走人。
相反的, 季新成笑了, 替她纠回正确的答案:“不,你想。”
娄迩眼睫扑朔一下, 重新说:“我不想。”
季新成低下头来吻她一下:“不,你想。”
娄迩站离他,再次否认:“我不想!”
季新成捉住她手腕, 将她拉入怀里:“娄迩, 你不累吗?一心为了你的外甥女,现在还要替我着想。要我强调几遍?我自己能为我自己的感情和行为负责, 我不怕你甩我,先不说你甩不甩得掉我,就算你真那么有能耐, 就算我真的又不小心让你逃跑了, 我也不怕受伤。所以你也别怕, 别怕将来会给我造成伤害。”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考虑,而且我完全可以告诉你,对我不管用, 我只需要你顺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自私’地和我谈情说爱。”
自复合以来,两人都心知肚明,他并非当真无所谓日后的分手, 他要的是和她长长久久。他只是在配合她,一切仅为权宜之计。现在算清清楚楚地摊开来明明白白和她谈。
娄迩的眼睫被细雨沾上水汽,诱发眼睛里的潮湿:“季新成,我不知道你现在用的是什么办法,但不管什么办法,都只是推迟离开的时间,两年、三年你应付得过来,那九年、十年呢?一辈子呢?”
季新成的笑意浓两分:“看来娄老师还是有过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念头。”
猝不及防的歪楼令娄迩一瞬噎住。
季新成捧住她的脸,回归重点,继续掰开揉碎道:“是,我现在确实只能尽力争取时间,可是你能不能对我、也对你自己多点信心?也许争取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能一起想出将你外甥女永远留在你身边而不用再受你姐夫制衡的办法?我知道你肯定也一直在努力,那为什么不允许我贡献出脑袋瓜子?‘三个臭皮匠胜于诸葛亮’,我们两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单干来得强,你说是不是?”
娄迩不禁要再后退:“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又被你洗脑,不想再对你心软。”
她甚觉他“可怕,总戳准她的心尖,总在理得叫她无力反驳,然后她就那么受他“蛊惑”,一次次动摇,总和他断不开纠缠。
季新成捧住她的脸,容不得她退却和抗拒:“不是你轻而易举被我洗脑,你只是作为当事人顾虑重重所以认不清楚,乱了心绪,我帮你理清楚了,你也就想通了。娄迩,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你只要迈出一步,不要再念着你总有一天会跟着外甥女离开而伤害我,而要想着怎么带着你的外甥女留下来,和我商量,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你外甥女脱离你姐夫的摆布。S市是我的地盘,总比以人生地不熟的美国作为主战场来得有把握。”
不待娄迩回复,他又补充:“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你肯定走不了,那就留下来看我孤军奋战。”
娄迩彻底无言以对,脑子里反反复复盘旋他接连不断的这番话。
季新成留白几分钟给她消化,再为她找话接腔,问:“我上面的话你都听清楚了没有?”
娄迩闷不吭声。
季新成当作她默认:“现在重新回答我一遍,究竟想不想留下来继续和我在一起?”
“……”
方才是谁一再替她纠正的?现在又来明知故问。娄迩别开头,不愿意回答。
季新成强行掰回她的脸,正面对视,叹息:“你不重新回答,不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等于我今晚白费口舌,白来一趟。”
娄迩踯躅,抿一下唇,在季新成饱含期待的目光之下,半晌才低低出声:“我……想。”
他的话太具诱惑力,令她心中的希望多燃起两分,终究再次被他说服。
却听季新成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明显戏弄人。娄迩当即推开他,转身要回工作室。
季新成从后方捞住她的腰,语气格外无辜,同时挟裹请求:“我真的没听清楚,你再完整地说一遍吧。”
完整重复,那绝对是没可能的。不过娄迩也没挣开他的怀抱,全面投降一般耷拉下两肩,后背主动往后贴近他的胸膛,侧头往后看,轻喃:“我以为……直到我回美国,也没机会再见到你。”
季新成心里不是滋味:“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如果今晚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直接回美国不再见我一面连道别也不给我?就这样认为我毫无招架之力地默许了你的决定?”
娄迩低眉垂首:“你那么生气,我怎么好意思再往你眼前凑平白给你添烦?”
季新成无奈。一来他确实忙,既忙医院的工作,也忙对付康靖安。二来他确实气她,可曾经两人的冷战让他吃尽苦头,他怎么可能重蹈覆辙?他只是想等事情确定能得到解决,再来找她罢了。
他贴着她耳廓问:“是不是不把你推倒在床上用力吻你,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娄迩发誓,她不想理会,可也不知是酒意还是头疼的缘故,她反应过来时竟已鬼使神差地“嗯”出声,引来季新成的轻笑:“那我们现在进去,身体力行证明给你看。”
娄迩烧着耳根挣他:“你回你家去。”
季新成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雨越下越大了,至少先让我避一避。”
经提醒,娄迩记起这码子事,从他怀里转过身打量他。
她穿的是防水的羽绒服,半路还戴上了帽子,所以这点雨她不大能感觉到。季新成就不同了,此时在路灯的光线之下,他的外套、他的头发,全沾染着细细的水珠子,浑身毛茸茸。
娄迩轻轻捶他一下,毫不遮掩心疼:“怎么不进去等?”
季新成反手握住她的腕,任由她拉着他往工作室里去,笑道:“之前一回不是把你吓到了?”
娄迩找钥匙开门,心里和所谓“之前一回”同样嘀咕:坐车里不就好了?或者他可以给她打电话。
当然,她没出声。这是他替她找的顺理成章领他进屋的理由,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套路了。
季新成的留宿自成必然。
娄迩洗漱结束回到卧室,发现她收拾的那些行李全被季新成拆开归位了。
“你别动我的东西。”她上前制止。
季新成义正言辞:“免费家政,帮娄老师省力,请娄老师验收。”
娄迩的脑子在浴室里得到冷静,心里其实不免又生出几分忐忑,追问:“你到底怎么让我姐夫暂时走不了的?”
季新成答非所问一般道:“明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有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季新成摸摸她的头发,“现在先好好休息,明天轻轻松松地继续该什么干什么,不需要再有突然得回美国的压力。”
娄迩确实挺累的,尤其太阳穴依旧隐隐作痛,点头道好:“你先睡,我去喝杯水。”
混了杯温水后,娄迩去医药箱里找药,还没吃便被跟出来的季新成夺走了,他辨认了一眼药片:“你头疼?”
“嗯,有点。回来的路上风吹的。”
“喝了多少酒?”之前在楼下吻她的时候,季新成已经发现她喝了酒,现在才有机会问她。
“很少。”娄迩欲从他手里拿回药。
季新成没给,推她回卧室:“别吃药,我给你揉一揉。”
不得不说,季新成的手非常神奇,仿佛深谙此道,他才揉了一会儿,娄迩明显感觉疼痛有所消减,躺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
娄迩想起曾经和季新成一起等流星雨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么个姿势,为了不犯困,和季新成聊天,后来无意间由英短聊到她小时候,就这一件,她便及时刹住,转到其他话题上,否则很容易触碰到娄葭。没办法,她和娄葭小时候总是形影不离。
“没大病就不要吃药。”季新成温声叮嘱,“酒也别再喝了,乔瑜他们已经不需要给你践行了。上次我妈给你的东西,你落在我车上,现在在我家的冰箱里。是要我改天送过来给你,还是你去我家?正好我可以炖我的,捎带上炖你的,到时候一起吃。”
“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季新成垂眸凝注她闭着双眸的面容,眸底迅速划过一抹光:“不知道。不过女人吃的,一般不外乎滋阴养颜。”
虽然不想辜负季妈妈的好意,但娄迩的确不喜欢进补:“要不……你吃了吧。”
额头当即遭到季新成的轻敲:“娄老师是在婉转地提醒我,我该养颜?没达到娄老师的标准吗?”
娄迩笑着睁眼,抬手摸他倒过来的面庞:“唔……季医生阴阳怪气凶人的时候,确实赤面獠牙,长得差了一点,非常吓人。”
季新成自嘲:“我再吓人,你也还是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娄迩愧疚:“抱歉。”
季新成抬了抬眉梢:“表达歉意的方式就这么简单?”
娄迩重新闭眼,假装没看出他的暗示,径自道:“改天请你吃饭,我亲手做一桌。”
季新成的唇压了下来,拆骨入腹似的啃咬。
娄迩以为他是在践行两人还在楼下时他说的那句话。
而既然被他推倒在床上,自然不可能仅仅接吻而已。
娄迩双手迷醉,在欢愉中攀升,急促的喘息渐渐变成抑制不住的呜咽。
季新成黯着眼神丁点儿不心疼她:“现在分手|炮不存在了,分手宴也不许再提。以后都不许问我想吃什么给我做,我不要。”
娄迩才知他原来是被她的话挑起那日的恼。
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解恨?
她欲哭无泪。
第二天娄迩起来的时候,季新成已经去医院上班,临走前问过她头还疼不疼。
娄迩俨如哑巴吃黄连。头是不疼了,可她没少遭他折腾。
“记得别乱吃药,别再喝酒。”季新成再三叮咛,“去的是烧烤摊对吧?娄老师不能被乔瑜带坏,你以前的生活习惯不是很健康?”
娄迩差点笑出来,心想乔瑜要是知道季新成这么说她,估计得哭掉两包纸巾。
不久后娄迩见到的乔瑜眼睛如刚哭掉两包纸巾那般肿得像核桃,镜子不离手,直呼昨晚酒喝太多,脸也因为浮肿大了一圈。
娄迩把那款香水放到乔瑜面前时,乔瑜惊喜地抱住娄迩直往娄迩脸上亲。
乔瑾替娄迩嫌弃:“你脏不脏啊!口水全沾小娄脸上去!”
“哼!你不过是羡慕嫉妒恨!”乔瑜炫耀着香水,今日所做的鬼脸比平常更像,把刚进门的袁满吓一跳,“师姐,你整容了?”
气得乔瑜险些失手把香水砸袁满脸上。
娄迩简单说了下她原定回美国的时间有变,具体推迟到什么时候未知。
乔瑾素来不怎么外露情绪,乔瑜和袁满的喜悦溢于言表,乔瑜甚至先是嘟囔句“难怪今天小娄姐看上去没前些天沉闷”,又嘟囔句“难怪季医生早上莫名其妙给我发了条消息,要我别再给你践行。”
“欸?季医生和小娄姐不是分——”袁满嘴太快,忙不迭双手捂住。
两人分手是袁满和乔瑜私底下猜测的,毕竟那天早上季新成的离开大家看在眼里,紧接着娄迩通知她即将回美国,而且一个星期不曾再见季新成来过娄迩这里。
所以眼下剧情的发展,乔瑜也相当纳罕,既然袁满都讲到一半,乔瑜亦捺不住好奇心,索性逮着这机会尝试求教娄迩:“小娄姐,你和季医生没事了是吧?”
乔瑾皱眉。
娄迩也不希望他们因为避讳而在她面前无法畅所欲言,坦白告知:“我和他没事。”
又怕这句话意思太模糊,他们琢磨不透,娄迩追加道:“我和他晚上有约,会提早出门,你们下班的时候记得帮我锁好门。”
乔瑜笑得合不拢嘴:“好咧!小娄姐约会愉快!”
娄迩快步走离他们的视线,尴尬地去倒水喝,蜷手成拳轻轻压脑门上。没了酒精和季新成的干扰,她慎重地再思来想去,心绪多少又摇摇摆摆,并非完全坚定。但和季新成相处的日子,无论如何是得珍惜的,多过一天是一天……
终归没有确定她一定不会离开S市,且目前就康靖安那边而言,仍处于可以很快回美国的状态,所以娄迩暂时按照原步调行事。
临近中午娄迩前往康靖安的家,在客厅碰到童秘书。
童秘书站在一旁看保姆牵着小妮子的手练习走路,见她进来,微笑问候:“娄小姐。”
娄迩下意识往楼上瞥一眼:“你们今天还没去忙?”
“嗯,康总昨晚和合作方的饭吃得比较晚,酒也喝了不少,所以上午他休息,没有安排行程。”
难得又有康靖安不在场的时候和童秘书说上话的机会。上回是童秘书主动找她“说漏嘴”,以为童秘书可能还会背着康靖安有小动作,但娄迩并未等到,是故今次娄迩佯装无意地与她闲聊:“我姐夫回美国的话,童秘书是去哪里?”
童秘书说:“我继续留在S市。”
“是继续给代替我姐夫接手保姆机器人项目的人当秘书吗?”娄迩蹲在目的地舒展开手臂,等着孩子将剩下的一小段距离走完,耳朵里听童秘书给了肯定答案,“是的娄小姐。”
娄迩心下琢磨,既然童秘书起的是监察作用,那么换了个负责人后仍留在S市,是不是代表换来的负责人仍然需要监察?
她瞥了眼童秘书,倒是很想直接问童秘书,康靖安当真放弃了这个项目?毕竟连康靖安突然要回美国一事的动机都存疑。
实际上娄迩也没能再和童秘书交流,康靖安从楼上下来了。
小妮子也刚刚练习完今天该走的路,抵达终点的时候直接扑进她的怀里,蹭了她满衣服的口水。娄迩很替她高兴,不住地夸她,因为今天她又走得比昨天稳当了。
抱起孩子转身时,娄迩发现康靖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较之以往要多丝意味。
“姐夫有话要交代?”她主动询问。
康靖安关心道:“别怪姐夫多嘴,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小迩你是怎么处理你和季医生的关系?”
娄迩不乐意如实相告,只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康靖安碰了钉子也不变脸,但也不追问,通知她另外一件事:“我昨晚又想了想,觉得你可以按照原计划先带葭葭回美国治疗,医院和医生我都联系好了,其他手续我也安排了人帮忙,你不用操太多的心。我解决掉国内的事情再去和你们汇合。”
娄迩心头一磕,不免因此变动有些紧张,面上尽量不露声色,佯装体谅他:“项目的问题不好解决吗?如果姐夫你没办法脱手,不要勉强。葭葭可以继续留在国内治疗,以葭葭的情况,在国内外治疗的差别不大。”
康靖安否认:“不是不好解决,我是觉得这样节省时间,两边都不耽误。反正你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不用等我也没关系,早走晚走都得走。葭葭的病我还是希望在美国治疗,这样以后比较方便,否则在国内做手术肯定会再耽搁一阵子。”
娄迩略略点头,未再持反对意见,算作同意他的安排,心下打算等晚上和季新成碰到面后,再问问他。她是真没想到康靖安会找到这个漏洞——是啊,他因为项目问题暂时走不了,但不妨碍她和小妮子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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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安带着童秘书离开,坐上车后许久视线才从车窗外收回车内,问童秘书确认:“之前你帮我调查来的季新成的背景,你确定没有其他内容要补充的?”
童秘书摇头:“康总,我来S市也没多久,能花钱办的事情我不会吝啬,但疏漏也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我认为康总你不用担心。季医生和霍总是朋友,这件事上次我们就知道了,项目遇到的问题我也怀疑过和季医生有关,但霍总是我们的合作方,在这个项目里也投了很资金,我不认为他会为了私帮朋友连累公司的投资打水漂,所以我们的判断应该没错,这件事最多只是季医生和霍总联手策划的一个局,吓唬吓唬我们罢了,不会真让项目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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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得到康靖安的指示,继续为小妮子收拾行李,整理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将小妮子和娄葭的合影相框摔坏。
娄迩让保姆不用管,先去带孩子,收拾行李的事情由她来接手。
待保姆离开,娄迩捡起相框。
照片是康靖安和娄葭的结婚照——娄迩提议多放些娄葭的照片在孩子房间里后(第15章),康靖安就是这么办事的。
同样的照片在康靖安的卧室和书房还各有一张,终究需要装饰一下门面,表示他还记挂着娄葭。
而那张丢失的一家三口的合影,如娄迩所料,康靖安至今没想起来。
摔碎了正好,娄迩没再找新相框装照片,直接将照片撕成两半,只留下娄葭的那一半,另外那一半和坏掉相框一同丢进垃圾桶。随即娄迩拿起那张一直都放在这个房间里的娄葭抱着小葭葭的照片,小心翼翼地从相框的一侧缝隙里取出隐匿的针孔摄像头。
离开的时候,娄迩亲自带走垃圾。
待她掐了时间捯饬好自己,季新成差不多下了班来工作室接她,特意送来昨晚提到落在他家的那袋季妈妈准备给她的补品。
娄迩无语:“你还先拐回你家去拿了?”
“怕你真逼我帮你一起吃掉。不要辜负我妈的心意。早点解决,否则下次她再给,你会积压得更多。”季新成以过来人的口吻好心提醒。
娄迩微拢眉:“你想个办法让你妈妈以后不要再送了。”
“有点困难。”季新成一副伤脑筋的表情,“什么事都能商量,唯独这方面我妈不同意,否则你也不会经常碰到我妈给我送汤送饭。而且现在多了一个人和我同甘苦共分担,我求之不得,为什么还要去帮你推掉?除非你不是我女朋友了,和我毫无瓜葛了。”
娄迩:“……”
错觉吗?她现在正在被他威胁?
娄迩认为非常有必要提醒他:“季新成,只要一切没有尘埃落定,就还存在变数。”
季新成叹气:“嗯,我知道。”
他语气一弱,娄迩便不由反思自己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而季新成已转移了话题,一双眸子对她的着装上下逡巡,甚为不满:“今天不是去我爸妈家吃饭,你不用穿得太漂亮,按你日常的样子就可以。”
说罢不容置喙地推娄迩回卧室换了身。
路上娄迩好奇:“所以你到底带我去见谁?”
季新成眼见快到地方,便不再卖关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我的几个发小罢了。”
娄迩不认为他只是简单地介绍朋友给她认识,闻弦而知雅意地猜测:“你的发小们帮的忙?”
季新成划重点:“我是带你去向他们炫耀。而且到时候你会发现,你的眼光有多好。”
娄迩:“……”
季新成停下车子,这才给她个明确的回答:“走吧,希望吃完这顿饭,能让你对我们的未来更加有信心。”
既然谈及正事,娄迩抓住他的手臂,神情凝重道:“今天康靖安要我和葭葭按照原计划下个星期就回美国,不用等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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