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梁凉到欧阳金珉酒店的时候, 欧阳金珉刚洗好澡出来。门铃按得很有礼貌, 一下一下的间隔，欧阳金珉以为点的晚餐到了, 边把浴袍带子绑好, 边往外走。

    开完会将近九点, 下属订了餐请他去吃饭顺便玩会儿消遣。欧阳金珉嫌烦，让他们好好玩, 自己回酒店订东西吃。

    说是去消遣, 无非就是喝酒玩女人, 他现在没兴趣, 有个梁凉足够他头疼了, 在招惹一个怕是鸡犬不宁, 更何况梁凉指不定要闹。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落枕了，欧阳金珉脖子疼，他扭了扭脖子往门口走, 拉开房门看到梁凉挺着大肚子，提着个小皮箱站在门口。

    她怎么来了

    欧阳金珉往外走了一步，看走廊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见四周寂寥无人，他横在门口看她。

    “太太出来旅游呢”

    “旅个屁！”

    他不动声色拦在门口的动作给了梁凉里面有人的信号, 她推着皮箱要进去, 欧阳金珉像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梁凉嘶了一声，抬头看他：“是不是藏女人了。”

    欧阳金珉觉得她挺搞笑，他是不是藏女人关她什么事

    “何止藏女人, 男人也不少。”

    “走开！”梁凉想强行而入，欧阳金珉伸手横在身前，感觉自己卡着她肚子了，又改成两只手捧着，像捧金蛋。

    “你不远千里跟来莫斯科，就是为了看我房里是不是有女人”

    “那又怎么样咱俩可是法律上的夫妻，你要是敢出轨，我让你净身出户！”

    梁凉知道他对她没感情，但她不能容忍他这么侮辱她。才结婚几天就迫不及待上头条，是见他以前名声还不够臭还是嫌她没绿帽子戴不舒服

    欧阳金珉呵呵呵几声，觉得她真是疯了，又没感情的婚姻，除了能在彼此需要的时候列行男女之间的事，她跟他算什么夫妻不就是一张纸。

    “我就在外面找女人了，你怎么让我净身出户”

    也不知是不是欧阳金珉的错觉，他总觉得掌心下的肚皮好像跳了一下。

    梁凉盯着他久久没说话，她哪时候都是神采飞扬永远活力十足，这么突然间沉默不语的样子还挺让人不习惯的。

    怎么说人家肚子里还有尚方宝剑，而那尚方宝剑又是他的种。

    算了，他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欧阳金珉贴紧她肚皮，轻轻将她往外推。

    “行了，大家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旅你的游去，我自己干我自己的。”

    欧阳金珉刚要关上门，梁凉手突然伸过来。欧阳金珉以为她要干什么，只见她突然抓住他的浴袍。

    “老公，我先提醒你一句，女人很难哄的。”

    欧阳金珉觉得她无非就是学以前用的那些烂招术，找他妈告状，冷笑一声也没动作，看她接下去要做什么。

    梁凉把他浴袍带子解开，温软的手掌贴在他结实有力的腹肌上，像块夏日里的璞玉，清凉入沁。

    其实梁凉细看很好看，她是属于那种略带种野性的美，五官精致立体，看人的时候永远仰着下巴，自信又高傲，像只花孔雀。

    那只手在他腰腹摸了一圈，欧阳金珉沉寂的欲望一点点被她点醒，脑海里浮现和她缠绵的画面。

    他想到清醒那次，她雪白修长双腿架在他肩膀上，两只玉臂环着他的后腰，呜呜咽咽地躺在床上，眼睛眯着都要睁不开，小脸坨红得似水蜜桃。

    黑似墨的长发铺在雪白的酒店被单上，她随着他极富频率的节奏而摇动——

    她突然喃喃：“老公，你真的会后悔的。”

    走廊里开始传来说话声。

    欧阳金珉正要开始自责自己是不是过份了，梁凉突然扯下他的浴袍，在愈渐逼近的说笑声中，梁凉柔嫩的手灵巧的钻到欧阳金珉的内裤边边。

    鉴于内心怀有被她剪了耻毛的阴影，欧阳金珉对她很警惕，但还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梁凉突然拽住他的内裤，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喊：“亲爱的，你好狠的心啊，我辛辛苦苦为你孕育孩子，你居然偷偷跑出来跟老情人约会。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欧阳家在华人圈里也是家喻户晓，欧阳家每个人的脸他们都熟识，若是待会儿梁凉那么一使劲儿嚷嚷把人给叫过来，那不止欧阳金珉头疼，只怕远在国内的爸妈更头疼。

    趁着事态变严重之前，欧阳金珉赶紧把她拉进来。关上门后突然记起行李没拿，又开了门把皮箱拿进来。准备关门时，欧阳金珉冲两个惊疑事态未走的欧美女人解释这只是个误会，然后才砰地关上了房门。

    梁凉达到目的，卫生间、客厅、沙发、被子翻了了一轮没见藏人。她回头质问欧阳金珉：“人呢”

    欧阳金珉慢条斯理地把浴袍穿上，听她气势凌人的语气，他抬眸，不解：“什么人”

    “装蒜。”

    “你要是没事做就赶紧走，我要睡觉了。”欧阳金珉下逐客令。

    “我不走，你不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我就这里耗着。”

    有句话说，男人偷腥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梁凉决定和他结婚的时候，就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做了规划，除了安安心心做好她的富太太外，还要顺带收服欧阳金珉这匹野马。可现在这野马居然跑出来和鬼野马厮混，那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什么女人说你自己。”

    梁凉啪啪啪翻出黎恩打给她的链接，手机摁在他胸肌上。

    “非要我把证据拿出来你才肯承认”

    欧阳金珉看到熟悉的国内媒体的报道标题，顿时眉心一蹙，他根本不知道她在他身后，而且他的行程没几个人知道，只能说是意外。

    “跟我没关系。”

    欧阳金珉把手机还给她，这时送外卖的来了。

    “你要是因为这事来的，那大可不必，虽然看不上你，但我会对婚姻忠诚。”

    “放屁！”梁凉有点生气，也不知是因为他后句话还是不相信他鬼话，总之心跳得很快。

    欧阳金珉订的披萨和萨拉，东西放桌上后，他看梁凉。

    “信不信由你。”

    “你要是不找人，打算当和尚”

    欧阳金珉把披萨盒子打开，飘香的榴莲芝士馋得梁凉直流口水，她没忍住，走了过去。

    欧阳金珉扫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某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我有老婆，干嘛要当和尚。”

    意思是要和她过性生活这人可真会算计。

    见她直勾勾盯着披萨，欧阳金珉切了小片放她面前。

    “我说的不对”

    “不爱我还能和我睡，你心真宽。”

    欧阳金珉破天荒地笑了，而且还笑得很开心。梁凉不明白他笑什么，但就是觉得看他不爽。

    “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不觉得不爱你和睡你有冲突。”

    意思是就算不爱，也能睡一起咯欧阳种马就是欧阳种马，在他眼里只要是个女人都没区别吧。梁凉这么想着，谁知道他又补充了一句。

    “反正关了灯都一样，再者我觉得和你挺合拍的，说不准做着做着，做出爱来了呢。”

    “神经病！”梁凉突然脸红，怕他看到抓了桌上的纸巾朝他脸上扔。

    欧阳金珉把纸巾拿开，重新换上古板的表情。

    “赶紧吃，吃完你自己去开房。”

    梁凉是赶紧吃了，不仅吃了几块披萨，还把萨拉水果吃了一大半，又喝了两瓶牛奶，停下来时，肚皮鼓鼓的。

    她靠在沙发上看欧阳金珉整理东西。吃饱了就开始困了，梁凉眯着眼打了几个哈欠，觉得她快撑不住了。欧阳金珉回到沙发时发现梁凉已经睡着了。可能是长途跋涉没休息好，她睡得不稳，闭着的眼不时轻颤，像是做噩梦了似的。

    欧阳金珉打开她的皮箱，里面除了几件内衣内裤，裙子衣服，还有一条毯子。

    他记得结婚后没多久，他妈给她送来了一条上好的丝绸被，她很喜欢，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总是披着。他就猜她应该带来，随意一翻，还真看到了。

    她孕期不短了，肚子已经很显，平躺着肚子不舒服，她动了动身想找地方靠着。

    欧阳金珉给她盖好丝绸被，又找了抱枕垫在她后腰。梁凉这才没继续翻身。

    欧阳金珉在莫斯科开了五天会，梁凉也就在莫斯科待了五天。欧阳金珉白天去开会，梁凉就在酒店里看电视，从早看到晚，累了就去睡觉。夜里等欧阳金珉订餐上来一起吃。两人在异国他乡里，居然过得还挺合拍，居然没吵过一次架。

    准备回国那天，梁凉让欧阳金珉收拾东西。

    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欧阳金珉出差的东西都是自己准备的。但是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收拾行李的事就该是妻子来做，可是他的“妻子”现在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还时不时扭过头来叮嘱他好好干活。

    欧阳金珉看着她铺在床上的内裤，实在是没忍住，问她：“你就不能自己做”

    梁凉抬起头，哦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肚子。

    “蹲不下来，一会儿把孩子挤出来怎么办”

    欧阳金珉觉得和她说不通，看她一脸我现在是孕妇我就是老大啊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直接把她内裤塞进了箱子。

    出酒店房门的时候意外看到外面站着个女人，梁凉认不出她，但隐隐能感觉出两人之间是有点什么猫腻。

    女人第一眼也对梁凉的身份疑惑，但在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后忽然明白了什么。

    梁凉一直觉得女人眼熟但具体在哪儿见过暂时想不起来。

    “金珉，她是……你的妻子吗”

    既然被看到了，梁凉也就大大方方第承认。

    “你好。”

    女人脸色有些难看，她看着梁凉又看欧阳金珉，见后者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心里钝痛。

    “你好。”她苦涩应了一句。

    “我们要去机场了，你是有话要说吗”不是梁凉不够大方，而是女人看欧阳金珉的眼神太也明显了，她要是不立立威，她感觉对不起“欧阳太太”这个称呼。

    梁凉这么一问女人自然也没话说了，欲言又止了几句，让开路让两人走了。

    到电梯附近，梁凉踢了欧阳金珉一下。后者冷瞥看她：“多动症犯了”

    “得意吧你，旧情人追到莫斯科来。”心里对女人的熟悉感特别强烈，但梁就是想不起来哪儿见过。

    “你倒是挺熟悉的，哪个是我旧情人你都知道。”欧阳金珉调侃。

    “看你忘形的样子，我就是猜的的。”

    欧阳金珉也不和她争，反正知道她除了嘴硬，其他地方都软。

    -

    学校少年足球队的训练进展很顺利，欧阳景已经做好各项准备工作，领着孩子去景元总部报道。

    因为入职少年足球队的小队友是终生队员制，无重大过错、并且只要愿意踢球、努力踢球，只要待在球队里，基本上衣食无忧，所以很多家长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孩子送进来。</p>

    有些是为了孩子以后的成名路，有些现实点是为了景元发放的每月薪资补贴。但欧阳景也不会谁推荐、谁想进就要谁。耐力、坚持度和对足球，对集体荣誉感的忠诚度都是他要考验的对象。

    少年足球队成立后，黎恩已经开始替他处理学校事务，算是校长秘书的存在。这天，开完会收录了所有老师的评级情况后，黎恩一下班就往景元赶。

    这几天欧阳景都待景元，鲜少去学校，黎恩只能上这儿找他。

    刚进少年足球培训中心就听到一阵阵嘹亮的口哨声，听频率很像以前在学校进行的专项训练。黎恩往里走，看到一群孩子手背在后脑勺上，蹲像青蛙似的一步一步跳。他们穿着蓝色的运动服，一个个像青蛙似的跳起前进。

    欧阳景坐在足球场外围的，低着头正在写什么。他边写边凝神，很认真，黎恩走过去他都不知觉。

    哨声依然声声嘹亮，回荡在诺大空荡的比赛会场，她仿佛能听到赛场上人们的欢呼，也似乎听到孩子们热烈的喘息——

    这些到处弥漫着足球的气息。

    欧阳景刚停笔，察觉身后来人回了身见是她，有些惊喜。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见你认真，就没打扰你。”

    “过来。”

    黎恩以为是嫌她站得远，往他身边靠了点，谁知刚站好，他搂着她坐在他腿上。

    黎恩扭了一下，慌张看向运动场地。好像没人注意他们这儿的情况。

    “你干嘛，这里有人。”

    “有人又如何。”

    黎恩腰很细，软软的，欧阳景不由想起夜里和她亲热时，他几乎两手就能握满的柔软触感。

    “行为不端。”

    她外面套着中袖薄款西装小外套，里面是无袖的修身连衣裙，不穿外套时露着光洁漂亮的蝴蝶骨，天鹅颈雪白修长，线条优美。今早她醒来后，欧阳景搂着她亲了好久。

    欧阳景埋里面她纤细而窄的后肩里，轻笑出声。

    “这儿没位置了，难道我要让我老婆坐在地板上”

    黎恩想了想，说：“那不一定，你可以起来站着，我坐。”

    “不好，板凳太硬，我怕膈着你屁股。”

    “你的更膈。”黎恩没好气。

    “老鼠没进洞，能不膈。”欧阳景脸埋进她颈窝轻笑。

    教练看到欧阳景，让孩子们原地休息后朝他走来。

    黎恩捅了一下欧阳景肩膀，起身站一旁。

    新请的教练是蒋大为介绍来的好朋友，叫邵豪。话挺少，但技术不赖。当初是能进职业的，被人刷下来了。邵豪痛恨黑幕，抑郁不得志下退出足球界，回去做了健身教练。蒋大为求了好久才把他劝出来。

    “欧阳先生。”

    欧阳景起身。“感觉怎么样还行吗”

    邵豪骨头很硬。刚联系他的时候，欧阳景一开口就给他开了百万年薪，他眼都没眨就拒绝，还扬言国足是扶不起的烂泥，花多少钱都没用。

    欧阳景也没生气，也不加钱，和他踢了会儿球，邵豪就答应了。

    七尺男儿红着眼，意难平：“我就不信国足起不来，要是起不来我光棍一辈子。”

    他当天就跟着欧阳景回了景元，行李放下就迫不及待来看他的这些子弟兵了。

    头几天训练都在观察。真要比赛，所有人的技能都要提高，不是专位专技能。守门人只不能只会守门，运球和带球也得精通，以防不时之需。但最主要的，还是要选出其中的主力。

    邵豪看了几天，已经有眉目。

    “还不错，都是好苗子。”

    “行，那队伍我交给你了。”

    “放心吧。”

    欧阳景和黎恩先走。

    现在傍晚，彩霞漫天。从景元大楼一路出来，瓷砖地板和玻璃都折射着红光。

    欧阳景牵紧黎恩的手，侧头看她。

    她今天化了淡妆，眉山远黛，肌肤白皙透亮，眸光始终带着亮光，漂亮得不可方物。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就觉得她漂亮，现在越看越漂亮。

    “我脸上有东西”

    “有。”

    “什么”她今天没化妆，不存在妆花的说法，那她脸上还有什么。

    “美貌。”

    “你在胡说什么。”黎恩笑着拍了下他肩膀。

    欧阳景停下脚步，手按着她后脑勺将她揽进怀里。

    “以后要多拜托你了。”

    黎恩靠在他肩头，嗡嗡道：“你说学校的事”

    “嗯。”

    “你就这么放心我”

    “有什么好不放心。”欧阳景总觉得她胸好像大了点儿，抱起来挤在他胸口，真是销魂。

    “我做法可能比较大胆。”不止他们学校，就连如今的教育界都处于保守状态，很多老旧的教育模式都可以改变了，但一直有阻力难以推行。

    “总要试试的不是吗”

    黎恩仰头看他，“你这算是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反对过你什么。”

    “我怕我到时候惹祸，给家里还有你带来麻烦。”

    “家里还有我。”

    黎恩从他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味。

    “家里人要知道，会反对我，对吧”

    “反对的声音和同意的声音不都是伴随而来的吗，那些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怎么想才最重要。”

    黎恩感动地将他抱紧：“那就说定啦。”

    欧阳景笑着将她搂紧，亲了一下她鬓角。

    “走了。”

    “我要跟你说说学校的事。”

    “嗯。”

    “老师的考核已经结束，但是我觉得有些没合格的老师也很不错。”

    “想为钟老师求情”

    “我是觉得她挺好的。”黎恩实话实说，虽然钟老师带的班级成绩不怎么样，可是都很活泼健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开心快乐，身体健康，这是根本。

    欧阳景：“比如，只能留下十个老师，让你在合格的其他十个人里选出一个和钟老师做调换，你会选哪个”

    选谁都不合适。黎恩答不了。

    看她垮下去的脸，欧阳景笑着捏捏她的脸。

    “又没说不答应，愁着脸干什么。”

    “如果为了留下钟老师就得牺牲其他人，我做不到。”

    “能力是为人师表考核的第一项，育人也是，你找找那些名单里有没有欠缺点的，到老校长那里吹吹风就好。”

    黎恩犹豫：“可是——要是被人发现了，那怎么办”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黎恩得到他的保证，兴奋地搂着他的脖子，啵地亲了一口。

    “谢谢老公。”

    “晚上卖力点就好。”

    -

    欧阳金珉和梁凉从莫斯科回来后，欧阳景和黎恩也被叫回家吃饭。

    到吃饭中间，一直沉默的老主席开口：“少年足球队弄好了吗”

    “已经做好准备，孩子们已经到景元了。”欧阳景说。

    “金珉，莫斯科那边的情况呢”

    “已经叫各个负责人统计，不多久就能拿到数据。”

    老主席点点头，金雅一旁给他端来温水。老主席摆摆手，再次望向欧阳金珉。

    “我觉得景元还是由小景来管比较好。”

    餐桌气氛一度凝滞。黎恩看了欧阳景一眼，后者好像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晓。

    梁凉没想到回家吃顿饭，还能看到丈夫被公公削权的一幕，感叹自己运气不好，别回家了被他当出气筒。

    “爸。”欧阳金珉拉长声线，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老主席却不管他，问一旁的梁凉。

    “你们公司还招人吗给金珉留一个。”

    梁凉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她心虚地看着欧阳金珉又看公公，涩着脸说。

    “在招人，不过是财务。”

    “那就做财务。金珉学过财务管理，他会贴票，实在不行你随便安排做点端茶倒水的活儿。”

    老主席开口，板上钉钉。

    第二天，公司传来新人了。

    “听说来了个空降兵。”

    “不简单哦，我还听说新来的人特别有钱，开保时捷的。”

    “妈的，不会是哪个富二代来体验生活吧”

    大清早几个员工叽叽喳喳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