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千古一帝

作品:《女主满脑子骚操作[快穿]

    絮儿进入帐篷中之后, 一直低下头,等到走近台前,才将自己手中的卷轴打开呈现给面前的人。

    她有点紧张,声线轻微抖动:“这是我在御书房拿到的卷轴,这份卷轴的名字叫做京城军事布防图。”

    但听完她的话的白栩,并没有直接伸出手接过卷轴,而是神色莫名地盯了一会她, 才将卷轴拿了过来。

    这幅卷轴上描绘着的的的确确是京城的地图, 区别于一般地图的是,上面还用不同的标志细细标注着每个地方布防的兵力如何, 兵力装备投石机又有多少。除了这些信息之外,各地区的哨兵台也被记录在上面。

    可想而知的是,如果眼前的卷轴是真的,那么魏锦手下的一切布防就都被暴露在白栩面前, 拿下京城变得易如反掌。

    可是, 絮儿为什么会将这样重要的地图交给她

    白栩粗略扫过内容之后, 便将卷轴卷起, 收回目光之后看向絮儿问道:“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份卷轴是真的话,这无异于将魏锦的所有软肋暴露在我面前。”

    絮儿被白栩探查的眼光扫过, 顿时觉得如芒在背,额前有冷汗冒出。

    她心中不住地想, 这世上会存在长相一致,但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吗。

    印象中前世的叶白栩眉眼之间是和其他贵女一般无二的风流旖|旎,口音也是江南水乡独有的吴侬软语, 和眼前凌厉的女子相差太大。后者举手投足之间更像男子一样风流大方,口音也和记忆中的人大相径庭。

    絮儿眼底顿时有些迷茫,答非所问,暗自呢喃:“您是她的姐妹吗………不对,皇后她并没有如此相似的双生姐妹。”

    絮儿顿时想到了自己和魏锦的重生,但是重生会让一个人的性格改变如此之大吗。

    她脑海中思绪繁杂,嘴里面试探着喊了一句:“是皇后殿下吗”

    刹那间,白栩看着絮儿的眼神变得凝重,难怪絮儿的举动如此奇怪,原来她是重生的。

    她立刻又想到魏锦和宋林结盟这样和剧情记忆中不一样的走向,心中飞快揣度起来。

    她在眨眼的时间中,思考了一些可能性。是眼前重生的人给了魏锦指导,还是魏锦也有了未来的记忆呢。

    但白栩并不惊慌,即使魏锦重生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人并不值得让她畏惧。

    “你为什么这么说。”白栩仿佛没听懂雪儿的话,继续说道:“而且又为什么一见面就对我作熟稔状,还将这样的图拿给我,明明我们素不相识。还是说,娘娘想从我这里交换什么。”

    白栩在说话的过程中面色不改,因为自从她穿越而来,她的的确确没见过絮儿,说与她素不相识并不是假话。毕竟和絮儿认识的是原主。

    絮儿注视着白栩半晌时间,使出了浑身解数努力地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什么,终究只能承认自己一点看不出撒谎的迹象。

    她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数,眼前的叶白栩不仅不是重生的,而且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极具威压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让她内心的想法无所遁形。迥异于前世那位性格软弱,非常好把控的贵女。

    这对她来说算得上是晴天霹雳,絮儿之所以会将这些东西偷盗出来,是因为根据记忆,她笃定这场战争魏锦会输,凤择良木而栖,觉得自己与其等着魏锦身败而死,重蹈前世的覆辙,还不如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记忆中那位家大业大,和她关系极好的叶白栩就成了投靠的第一选择。

    而絮儿当然不会傻到单纯以皇帝的妃子的身份找上门去求庇护,这样不仅不容易成功取信于人,还有可能连军营都进不了。

    于是她便想将面前的兵力图作为一份筹码。这样即使与那位贵女交好不成,也能以这样的东西成为叶家的座上宾。

    眼下的情况,让絮儿愣了半晌。她抿着发白的嘴唇,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第二种方案。

    絮儿当即收起了脸上迷惘的神色,对面前的人叩首,恭敬地回答白栩最开始的问题:“当今天子暴虐,叶家乃是替天行道。今日偶然得此机密,便想献给您,希望我的微薄力量可以为您的事业添砖加瓦。我要求的不多,只需要您给我一处容身之处便可。”

    白栩听完絮儿的话之后,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如今魏锦已经是强弩之末,这块布防图有没有对结果造成的影响微乎可微。

    而且,根据手下的探子来报和她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那张图上的错误不止一处,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如果真的按照这样的图来制定行军计划,能不能剿灭魏锦尚且不说,一旦魏锦在路上做好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白栩摩挲着这幅图的边缘,心中有些好奇,眼前的絮儿到底知不知道这份图是错误的呢。

    她戏谑地盯了絮儿一会,发现絮儿眉眼间都是顺从,神情中并没有害怕和恐惧,仿佛并不为这幅图的正确性而担心。看来她对此并不知情。

    按道理来说,白栩应该立刻将送来假情报的絮儿抓起来。但是一联想到到底是谁将这份假情报送到了絮儿手上,她就不想这么做了。钓出絮儿身后的大鱼明显比把她抓进地牢有趣的多。

    “魏家基业将倾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兵力图只能算上是锦上添花,于我并无大用,食之无味。娘娘你还是将这个东西收回去吧。”

    絮儿不知道白栩为什么会拒绝这样一份重要的情报,顿时慌了起来:“别,别……你相信我,这幅图很有用的,收留我绝对不是一件坏事,我可以将魏锦的很多秘密告诉你。”

    白栩置若罔闻,对手下摆了摆手,做出送客的手势。

    接到白栩指令的手下便来到絮儿身边,伸出右手摆向门口:“娘娘请回吧。”

    絮儿看着神情坚定的白栩,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之后又闭上了嘴,眼前的人神色坚定地对她说出了拒绝,眉眼间都是不容反驳的神色,这让她不敢再多说话以免惹怒了对方。

    她只好神情恹恹地收起了图,跟随指路的侍从离开了帐篷。

    天空月明星稀,絮儿之前是挑选着天色出的城门,以免被人发现。

    距离军营并不远的皇城内,因为战事的原因,家家户户几乎都闭门不出,连以往最热闹的夜市都没有小贩摆摊。絮儿离开军营之后,便沿着小路回皇宫,后面不知不觉中缀着几个身穿黑衣,步伐声音微不可闻的人。

    絮儿带好黑色的兜帽,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皇宫之内,往自己的寝殿走。等到进了寝殿之后,她慢慢脱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递给旁边的侍女。

    满头大汗的侍女向前伸出双手,接过了絮儿手里的衣服,脸上的紧张十分明显。如果是平常的絮儿,她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侍女的异常。但眼下她沉浸在之前失败的交易中,不自觉地忽略了周围诡异的气氛。

    在絮儿转头的一刹那,房间中突然冲出了一个黑影,扼住了她的脖颈。

    魏锦的手不停加大力度,让絮儿伸出手想摆脱束缚却无能为力。等到她看清面前的人的面貌的时候,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差点就忘了呼吸。

    魏锦看着絮儿的眼神中仿佛蕴藏着无数的愤怒,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就知道,你重生之前就十分怪异。果不其然,你真的背叛了我,去找了那个贱人。”

    絮儿一时间难以呼吸,脖子上的青筋乍起,脸色逐渐变得通红,她伸出手将魏锦的胳膊往下拽,但因为怕魏锦发怒,没有使太大力气。

    她的眼角逐渐变红,竭力想按下心中的惊慌恐惧,气息微弱地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

    “你没有你撒谎。你的侍女已经将你的行踪全部告诉我了。你敢说你今天没有去城外的军营”

    絮儿听完魏锦的话,心底咯噔一声,看了一眼旁边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侍女。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身边的人出现了纰漏,让魏锦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这个侍女是跟随她的老人,她去了哪瞒不了她这个贴身婢女。

    但她无暇去计较自己的贴身侍女是故意告诉魏锦还是在魏锦的手段下屈打成招。眼下魏锦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证据,她根本无法抵赖,以魏锦的个性,背叛他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魏锦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愤怒逐渐平息,渐渐转为愉悦:“你以为交给叶白栩那一份图就能置我于死地吗。我告诉你,那份图上面从头到尾每个细节都有问题,要是叶家真信了那份图,你就等着去见她的尸体吧。”

    魏锦说完之后,松开了抓着絮儿脖颈的手。她直接体力不支,跪在地上大声喘气。

    听完魏锦的话,絮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御书房的事情明显是针对她下的套,既可以测试她的忠心,又可以迷惑对手,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这幅图如果不是她送给叶白栩,还会有其他的人以各种方式送上门前。眼下她是撞到枪口上了。

    魏锦又将手重新搭在絮儿脸上,紧紧盯了她一会之后,神色莫名,又开口道:“………朕果然无法对你动手。”

    他随即叫来侍从大声吩咐道:“将她软禁在宫内,无诏不得外出。若有一点差池,朕要你们提头来见。”

    只是软禁,没有地牢酷刑,但听到魏锦吩咐的絮儿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面前的魏锦整个人仿佛暴风雨前的大海,周围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果然,他盯着倒在地上虚弱的絮儿,冷冷开口:“你别想一个人逃过去,即使死,你也要和朕死在一起。地狱会很冷,朕要你殉朕。”

    听到话的絮儿顿时面如死灰。

    宫殿里面的场景则被经验丰富的探子们尽收眼底。

    天气渐渐变冷,大家都穿上了冬衣。城外的军营中,白栩穿着白色的狐裘大衣,听着手下的报告。

    不出她所料的是,魏锦让前世和叶白栩相交甚好的絮儿上门送情报,果然是在试探底细。原来那幅图真的是给她下的一个陷阱。没有絮儿送过来,也会有其他人送过来。

    让魏锦非常难受的是,白栩没有顾念旧情,更没有信那份情报。

    白栩神色淡然,因为魏锦这种做法无异于是困兽之斗,最后一搏。前线的战争愈发激烈,魏锦的战线一直在撤退,余下的军队寥寥无几。

    这时,手下禀报说:“军队已经准备多日,兵力和装备集结完毕,不日即可开始攻城。”

    “让火器营准备明日通过河道,沿侧翼攻城。”</p>

    <strong></strong>    “让他们注意射程,他们的敌人是那些城墙上的士兵,不是手无寸铁的民众。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少伤及无辜。”白栩说道:“毕竟根据情报,那些民众苦于现状久矣,对魏朝并无多少忠心,不会死守城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将这些人化为己用,战后的重建就不必从零开始。”

    手下称是,起身出了营帐和去转告其他将军。

    第二日,天空中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雪花悠悠扬扬,为攻城拉开了序幕。

    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城墙上的士兵在炮火的袭击下大多没了战意,挂上了白旗。皇城内的情况就更萧条了,百姓大多闭门不出以求安宁。

    几个副将军带领军队去往了白栩根据那幅图所推测的埋伏点,抓回了魏锦本人和他最后的亲卫,絮儿也在其中。

    这场战事俘虏来的勋贵,文臣和武将们都被绑缚双手,围在一起。

    其中最靠前的魏锦心情极度郁闷,凛冽的寒风吹得他面色铁青,即使身上穿着华贵温暖的衣服,此刻也觉得像是披着一层抵抗不了冷风的薄纱。

    鹅毛大雪中,身穿素白色大衣的白栩,眉眼间清冷,仿佛要融进这一望无尽的白净中。

    她沉默了会,突然开口对底下乌压压的一众人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灭门之仇以灭门还之,不知诸君以为何如。”

    这句话具体含义只有她与魏锦絮儿三人明白,但这并不妨碍贵族们发散思维,对号入座联系到自身。

    底下的贵族们都快被吓懵了。

    这是要将魏锦的族人全部杀光的意思吗。

    不少人痛哭流涕:“魏锦亡国之君,应当被千刀万剐,但错只在他一人,家族其余人何辜。假如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立刻抽去身体里这份血脉。”

    魏锦看着这群勋贵,怒极反笑:“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贱骨头。平日里享受我赐给你们的荣华富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去舍弃这份血缘关系呢。”

    他眼睛都气红了,骂骂咧咧:“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有好下场,我要在地狱里面好好跟你们算这笔账。”

    魏锦平时威势很大,权贵们大多都是被敲打惯的。虽然此刻魏锦零落成泥,但在他的怒斥下,很多人都开始条件反射地害怕。

    “其实活着有的时候比一死了之要可怕得多。”白栩笑了笑,但笑容让魏锦胆战心惊。

    “将这位送去地牢,让动手的人注意不要弄死了。至于剩下的人,抄家流放,送去三千里外的边疆修城墙。”

    底下的一群男男女女听到白栩的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提心吊胆,边疆的艰苦生活不是之前的养尊处优,岂是那么好过的。但流放总比砍头来说,留了一条命给他们,在历朝历代的新君主中,这样对待前朝遗民的方式能算上挺不错了。

    魏锦听到白栩的安排,则更加愤怒了,白栩这意思明摆着是不让忘恩负义的这群人给自己殉葬,就连絮儿也免除了死刑,将会被派往边疆。

    他黑色的眼眸中仿佛要沁出毒液:“成王败寇,今天是朕输了。但是女子治理国家安能长久,牝鸡司晨,扰乱朝纲,朕无比期待你们的下场。”

    “昔日朝臣试图维护男权统治,提醒皇帝莫让外戚干政,同时不让女子分走他们权力的土壤,专门挑出史书上各种女子执政灾祸的例子加以抹黑加工,造出各种诗句成语俗语童谣加以传播。他们见不到女子执政时候的政治清明,也不谈朝代中男性昏君暴君之多。他们这样做是舆论战的胜利,却不是真理上的胜利。”

    “若你在地下能得见地上的场景,那便看着吧。看着天下太平,和晏海清。”白栩勾起嘴角:“将这位前朝皇帝送去地牢。”牢房里面的酷吏都是刑罚好手,最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魏锦自己了。

    在白栩下命令让始作俑者还前世的债之后,心脏部位陡然一轻,像是什么东西消失了。

    1314:【原主的执念离开了,临走前让我对你说,她之前无助又无能,无法替父兄族人报仇,终日惶惶如丧家之犬。世界上无能为力之人多矣,但与他们不一样的是,她幸运地遇到了帮助她的你。】

    【她将自己的积分都送给你了。哇,很大一笔积分呢。】

    白栩轻轻点了点头,即使没有积分,她也会去了结这段恩怨。因为即使原主非常愿意,但她的的确确占了她的身体,虽然从不宣之于口,但是她记下了这些人对她的好,保护站在她周围的家人是她的责任。

    史书记载,魏朝三百二十年冬,叶氏白栩挥军北上,攻下京城,建立新朝。定国号为明,定金陵为新都城,史称高皇帝。

    崇明三年春季,金陵城内,张守义正在忙着关照农田。如今开春了,金陵的土地上桃红柳绿,他计划要在四月播种县里推行的棉花,五月给棉花打顶,七月收获。

    这一批种子是大明科技院耗费两年时间,将几十种棉花种子杂交优化得来的品种,挂果率高的同时非常抗虫害。经过那些农事官的解说,张守义脑海中已经可以勾勒出来棉花成熟的场景。

    到时候,他就将在家里的几十亩地上采摘成熟的棉花,再将这些棉花送去制作棉衣棉被,可以抵御接下来的寒冬。

    他计划留下两床棉被和几套棉衣,其他的都给城里面的儿女们送去。

    前线战事已休,大批的战士解甲归田,大明如今的趋势是和平发展。他年纪最小的儿子张虎已经不在前线奔波,因为张虎作战经验丰富,退下之后便被调任去了其他地方,现如今是大明军事学院的一名教习官员。

    大明军事学院是专门培养指挥官等中高层将领的地方,平日里注重实习演练,一旦边疆有外族寻衅滋事,这群人便会被派上战场破敌。

    这所学校为大明培育了优秀的军事力量,是大明每一个希望为国家建功立业的人心中的最高学府和圣地。

    街坊邻居们都羡慕张守义他有一个好儿子,他也为儿子曾经为皇帝征战四方立下功劳而骄傲。

    张虎自从在金陵城中心买下房子之后,便想将父母接去自己那里养老,但是张守义二人习惯了乡间的生活和熟悉的街坊邻居,于是拒绝了张虎,没有离开乡下。

    随着经济的发展,学校,医院等社会设施犹如星火散落在金陵城的各个地方。张守义平日里面看病只需要在门口招呼一辆过往的马车,不出五里路就能接受医师的诊治,根本不用去到儿子身边让他照料自己。

    放在几年前,他做梦都没想过这样方便有序的生活。但就在大明建立的几年内,他就享受到了这样的方便福利,让人倍感惊奇,感叹就算神仙也会羡慕这样整齐有序的环境。

    御书房内,丞相走上前禀报道:“废帝于昨天傍晚在监牢里面咽气,先前送往边疆的前朝余孽中的一些人忍受不了劳役,想要出逃,于三日前趁夜色发动,打伤六名守卫后被擒住。不知道陛下想要如何处理这些人。”

    “他们没有资金没有人力,复国的计划只是空谈,不足为惧,依照之前的安排对他们进行严加看管,将他们的待遇再次缩减。同时禁止他们内部之间和与外部之间的通婚,不出五十年,魏氏的血脉就会断绝。”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栩不会留下这些显而易见的不给自己的继任者。

    丞相擦擦额顶的汗,世人皆道皇帝留下魏朝余孽性命是仁善之举,虽然心中会觉得陛下不够狠心,但是内心的的确确被灌输了陛下仁慈的印象。极大地平复了之前战争带给百姓们内心的创伤,扫去了她血腥上位地上留下的阴霾。

    但这位皇帝对待魏朝遗留下来的血脉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仁慈。在这种“绝户计”下,魏朝的血脉断绝只是时间问题。

    丞相倒是笑了笑,对白栩的做法非常赞同。可以说这些和白栩从金陵城征战四方的人,对待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一分。要是白栩打算放过那群人,那丞相才会为此惊讶呢。

    白栩让丞相退下之后,继续处理着面前的奏折。新朝建立,百废待兴,事务繁多。直到繁星初上,白栩才放下手中的笔。

    旁边伺候的侍女见白栩处理完事情,便走上前来禀告:“刚才景王府的侍从来报,景王妃足月生产下了一位小郡主,景王殿下和太后殿下正在宫殿外等待,请求陛下赐名。”

    叶景两年前娶了一位温婉贤淑的世家女为妻子,两人共同语言颇多,琴瑟和鸣,相处极好。

    周氏眉眼弯弯地抱着一个襁褓和叶景走了进来,将襁褓递给白栩:“景儿这个女儿和你小时候生的颇为相似,都是粉雕玉琢的,长大了这容貌一定差不到哪去。”

    “你这个做姑姑的,给她起个名吧。”

    白栩伸出手逗了逗嘴里面在吐泡泡的婴儿:“美玉为珣,叫珣好了。”

    三人寒暄了一会,周氏伸出手搭在白栩手上,面露殷切:“眼下你的兄长有了子女,至于你,虽然女子为帝自古没有先例,但想来和男子并无差异,你的后宫空置多年怎么行呢。”

    “我相看了几家世家子,都是面容俊逸,芝兰玉树的人,你不如将他们选进宫里。为娘我看你孤身一人总觉得心里难受。”

    周氏很疼女儿,连养面首这种事情她都主动支持,生怕女儿孤单。

    白栩笑了笑,握住了周氏的手:“我志不在此,而且新朝的各项事务更需要我去考虑。”

    周氏叹了一口气,知道劝不动白栩。她心里又心酸又骄傲,这个女儿生下来就与众不同,毕竟任她的想法再天马行空,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能让她当上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让自己一家人与有荣焉。

    明高祖在位三十二年,在位期间修法度,改帝制,重建科举,设置文科理科医科等八科考试。兴建学校等基础教育设施。同时提倡男女平等,加大女官数量。

    临死之时将帝位传给储君文帝叶珣。高祖逝世之日,文帝伏陵痛哭,举国哀痛。

    ……………………

    几百年后,大明科技学院的历史课老师正在为底下的学生上课。

    老师对底下的学生问道:“你们知道高祖为什么将新朝取名为‘明’么”

    班级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个答案,很多人跃跃欲试举手回答。

    老师点了前排的一个同学,他站起来后说道:“日月为明,这个字寄托了高祖对于‘明代,明制,明治,明政’的愿望。”

    老师微笑着点头:“没错。明朝始于高祖,到如今已经有624年。”

    “成长的方向是独立人格,进步的标志是自由宽容。”

    “在这六百多年中,叶氏每一代的掌权人都恪守家训,崇尚民主,设置内阁,造就了如今的现代化社会。这让中国提前了一千年进入现代民主社会,是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自由和平等的国家的历史原因,这是每个现代人都需要知道的常识。”

    “在明朝至今为止几十多任皇帝中,男女数目几乎为1:1。在很多年前,就规定了称呼女帝的标准之一是不得带上‘女’作为区别。我国对男女平权的崇尚从那时就初见端倪,因为不特别对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