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祸从天上来

作品:《我在表哥后院当贵妾

    凤池毓曾在梁蜀国时会经常受伤,一开始还有人会给他医治, 次数多了也就没人来看了, 久而久之他就学会自己上药包扎。

    当下他便推开了大夫, 自己给湘兰处理伤口。虽然他手也抖着, 但他处理伤口很利落, 很快就清理干净包扎好。

    大夫写了药方,春福去药铺煎药, 而凤池毓始终没有离开湘兰半步, 他紧攥住她的手,坐在床榻边上守着她。

    他心下暗暗期待,祈祷她可以醒过来,冲他笑笑, 宽慰他说一声没事。

    陆管家脑门渗着一头汗水,迟疑问道:“王爷, 那绯红姑娘真要关起来, 撤走丫鬟吗”

    半晌没动静,就在陆管家得不到凤池毓的指令,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王……”

    “不要让本王看到她,把门窗给钉上,断她吃喝。”凤池毓眸光微眯,沉声道。

    他本就不是个好人,无伤大雅之事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唯独他所在乎的不能有半点疏忽。

    白柒儿跑不掉,绯红也跑不掉。

    陆管家心下唏嘘, 心想:王爷对府里的女人一向优待,从不少谁吃穿用度就连每月的胭脂水粉,簪子珠花也不会因拮据而克扣。

    可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也对!毕竟贵妾不是一般的贵妾,顺平侯的嫡女又是王爷的表亲,自是不能懈怠。

    领了命的陆管家带了几个人前往春桃院,途径花园,巧遇了从客厅回来的白柒儿。

    白柒儿见陆管家匆匆而过,忙出声喊住:“陆管家”

    “白姑娘。”

    “陆管家匆匆往那去王爷走的急,可是回清心院了”

    陆管家不好多言,躬着腰身道:“王爷派老奴去春桃院办事,事务缠身这厢告退。”

    白柒儿并不会强人所难,忙含笑道:“去吧!”

    待陆管家走后,身后的小爱便道:“小姐,大夫频繁出入清心院,那院的正主怕是……”

    “你随我去一趟清心院。”

    白柒儿到了清心院便见丫鬟端着血水的盆子出来,小爱拦下将其拉到隐秘处询问缘由。

    那丫鬟支支吾吾不说,好在世上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给了一个碎银子当下就说。

    小爱回禀了白柒儿道:“春桃院的绯红姑娘拿着剪子捅了郡主。”

    白柒儿闻言,勾着嘴角笑着问:“死了没”

    小爱瞧着明明白衣胜雪,宛如瑶池下来的仙女,那笑却异样刺骨冷然。

    她摇了摇头道:“还昏迷着。”

    “那蠢货拉我下水,如今还没将厉湘兰给捅死了,真是又笨又蠢。”

    “小姐,绯红姑娘会不会供出我们来”

    白柒儿没有回话,转身便走。这世上只有死人没有威胁,任是有一张巧嘴也百口莫辩。

    “小姐,我们上那去”

    “春桃院。”

    狗子将绯红推进了屋,稍后陆管家带着人来将各方向的窗户都钉上板,绯红见这架势,就知自己完了。

    她疯狂的要冲出门,被狗子推到在地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放我出去,滚开……”

    狗子掏了掏耳朵,呸了一口道:“死娘们嗓门那么大声,震聋了你赔的起吗安分点,再嚷嚷我可动手打你了!”

    绯红一愣,惶恐的后退。

    陆管家撤走了婢女小厮,整个春桃院一下就安静了。

    门给关上,绯红使劲拍大着门道:“开门啊!开门啊!”

    白柒儿来时院子里空无一人,她到了门前,伸手握住锁,这锁很容易打开,只要一根簪子即可。

    她站在门口听到里头的绯红哭泣的声音,不禁轻笑。

    “是谁!”绯红听到声音忙起身见门口有个影子,是个女人。

    白柒儿淡淡道:“是我!我来救你。”

    “白柒儿你还有脸找我,若不是你我怎回落的这般境地。”

    白柒儿感到好笑,拿帕子掩嘴偷笑。

    须臾后,她道:“你自己蠢怪的了谁既然已经抱着死的决心为何不死的痛快点没刺死厉湘兰你就该咬舌自尽。”

    绯红被噎住了话,她没有勇气。

    原来在处于逆境时的自己是多么渴望活着,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她也想老死。

    “我可以救你,就今晚上。”

    “你真的愿意救我白柒儿你可没这烂好心。”

    白柒儿笑了笑,她是来送她上路的,又怎会有好心肠打从她族人让她给廖痕陪葬时,她就知道善良是件多么多余的事。

    他们不会因为她善良而放过她。

    她被族人推进冰冷的池水时,是当时她最不屑一顾的男人跳入池水中救了她。打从那天起,她疯狂偏执的想得到凤池毓的注意。

    她的命是他给的,她必须成为他心尖上的人。那些抢走他注意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刘旭阳是,厉湘兰也是。

    她要做王府的唯一女主人,她要上皇家玉蝶,百年后有资格同他合葬。

    她不需要善良,这条路的绊脚石她都会踢开。

    “这些年你积攒了不少钱财,你分我一半我送你出府。”

    “就凭你你别搞笑了,你连自己都出不去。”

    白柒儿轻笑,她不是出不去而是不想出去,不光光是这府上的安逸,还有……他!再浪荡的人终究会有那么一天记得回家。

    “信不信由你,你若愿意今晚上我便来,你若不愿意就等着凤池毓最后的判决吧!”

    绯红听闻忙出声道:“我愿意分你一半。”

    白柒儿得了话便领着小爱离开了,院子口无一人,自是也没瞧见她来过。

    当天三更天,披着黑色披风的白柒儿进入了院内,身边的丫鬟小爱并未跟随。

    她到了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喊道:“绯红,绯红!”

    绯红没有入睡,她抱着她整理好的包袱,里头是她所有家当。

    有那书生为她赎身的银两有书生家的地契房契,还有富商给她的银两珠宝以及府内积攒下的银票。

    她已经打算好了,离开后便回扬州盘下一家青楼自己做老鸨。她什么都不会,只会以色侍人,往后若能遇到眼缘的男子,若不嫌弃她是个破烂,她愿意好好过日子。

    她想的好极了,以至于听到白柒儿的呼喊声,欣喜的从床榻上下来跑过去喊道:“白姐姐,白姐姐……”

    白柒儿拔下头上的簪子费力的开锁,片刻后只听‘咔擦’一声,锁已经打开。

    她推门而入,踏进了屋。

    绯红见白柒儿真的来救她,心存感激,虽说要被要去一般钱财,但比起在王府煎熬还不如破财消灾。

    白柒儿关上门,将兜帽拿下,瞧着绯红道:“把东西带上马上跟我走。”

    “好。”

    绯红欣喜的转身准备拿床上的包袱,而这时白柒儿已经从袖中拿出一条白绫,快速上前套在绯红的脖子上,使力拉紧。

    “唔唔唔,白,白……咳咳咳……”

    绯红被勒紧的白绫弄得喘不过气来,又被白柒拖儿到红柱上,她背靠柱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白柒用力勒紧后,绯红的气息已经不稳当。

    然白柒儿的力气并不足以将人给勒死,还一息上存着。

    白柒儿探手试探鼻息,知没死。她拖着她到了房梁底下,将白绫扔上房梁,穿过房梁的白绫她使劲的拉,活生生的将绯红吊死在房梁上。

    白柒儿制造了上吊的假象,拿走了绯红的包袱。

    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绯红不是个会严守秘密的人,在凤池毓问话前她必须死。

    绯红死了没人知道她的死讯,凤池毓得知绯红死了是第三天。

    陆管家说是上吊死的,但凤池毓并不相信,像绯红那种要钱要命的女人,绝对不会有轻生的念头,他没有要彻查的意思,无关紧要的人死和不死对他而言没有多大关系。

    这一次凤池毓没有向傅裘儿那样给绯红大办,而是一卷席草草草葬了。

    这三天来,湘兰没有醒来,她是有呼吸的,至于为何不醒大夫也不知。

    宫里来了人,说是宫宴让凤池毓参加,往年宫中宴会他去不去都没关系,可这一次皇帝下令他必须去。

    凤池毓正巧想让宫中太医替湘兰看看,他并不想惊动他舅舅,他也怕舅舅将昏迷的湘兰带走。

    宫宴很热闹,这一次的似乎有些特殊,因为他那还没死绝的两个哥哥也来了。

    他并没有特意打听,便听旁桌的怀王道:“九弟,你都来了”

    “嗯。”

    “听闻楚凉国的国王送来了最 宠爱的公主要同凤祁联姻,皇家未娶正妻的贵胄都来了。”

    “嗯。”

    凤池毓心不在焉,他对什么公主不感冒,只想早些散场回府守着昏迷的湘兰。

    这发现不说话的湘兰很不对他胃口。

    怀王见凤池毓不怎么爱搭理,讪讪然的闭嘴。须臾之后,他又道:“九弟,若我被选中了,你可否自荐娶了”

    凤池毓斜睨了一眼忐忑的怀王,感到莫名其妙。

    那眼神太过凉,就如同大雪夜那冰湖里的水,死寂般的凉。

    怀王摸了摸鼻子,不怕死的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我想娶她做正妃。那女子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能娶别人连妾都不能有。”

    凤池毓知道那女子是顾清麟的下堂妻柳知絮,如今的柳知絮会做生意自我优越感极强原比以往的生动些,尽管如此也没湘兰来的生趣。</p>

    似乎娇气包进了他后院后,他的关注点也就在她一人身上。

    “九弟,你女人那么多,想必后院多一个管家你也不会在意。” 怀王又悄然嘀咕说。

    这怀王心系他人尚可谅解,可是不举的五哥过来敬酒说这事,凤池毓就纳闷了。

    “九弟,我也不想要那什么公主,五哥从不求人,这一次你若能替我挡下,往后,往后……往后你只要吱一声,五哥绝不会有二话。”

    凤池毓蹙眉,不举的湖王京都的贵女都不愿下嫁,哪怕丑到极致的女子都不愿,今日也会有担忧

    皇帝儿子多,死的死的,夭折的夭折,被关的被关,现如今就剩下怀王凤池怀,湖王凤池湖,毓王凤池毓。

    太子党下台后,这三人成了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然而这三人凤池怀专攻保卫疆土持兵打仗可文墨不通,这湖王温善儒雅玩弄文墨可不举难以绵延后嗣,这毓王……名声差又草包还沉迷女色。

    朝中的大臣对三人摇头叹息无不失望,好在近几日有了消息说是皇帝流落民间的儿子还活着。当下大臣们对凤祁又有了希望。

    “九弟,你看你能帮我挡挡吗”

    “……”

    “是啊!九弟反正你后院不刚死了一个嘛!”

    凤池毓将酒杯掷在桌案上,凉凉道:“我比你们也没好那去,你怎知那什么公主会看上我”

    “你名声差啊!”

    “……”

    “喜欢女色。”

    “……”

    “对女人宽容啊!”

    “……”

    “那公主跟你一样一样的,名声差好男色,你们天生一对啊!”

    “滚你娘的!”

    凤池毓极为抑郁,他名声差不假,可名声差就得娶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本就对自己厌恶还娶一个一样的每日照面,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是有远大志向的,他的王妃就同他表妹一样,娇气又甜腻。

    一声声的表哥能叫的耳根子痒痒的。

    他虽不堪但有远大志向啊!

    凤池毓多喝了几杯,心情反而更差,这宴会咋还不开始他起身打算走人!

    “九弟宴会还没开始呢!”

    “关我屁事。”

    “……”

    凤池毓走后便要去昭阳宫,他得让他母妃派太医,他表妹在不醒他都要疯了。

    前往后宫时瞧见了一行女子,看宫装就知是后妃。

    他向来不收宫规,后妃们瞧见他也是绕开道,谁让他母妃是皇贵妃,菩萨心肠的贵妃娘娘。

    为首的女子瞧见了一男子走来,他穿着一身青色衣衫,简单又不失贵气。

    他的腰间挂着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荡起了响声。

    他没有冠发,青丝如瀑布散开,头顶尖那绑着一缕发的青色丝带显露他的不羁。

    嗯,他长得真俊逸!

    后妃们绕开一条道,凤池毓轻飘飘的走过,随着风飘过一股难以言说的熏香,很是好闻。

    “那是谁”

    “哦,那是毓王殿下,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

    “他可有娶妻”

    众人面面相窥,其中一个年轻后妃掩嘴笑说:“楚凉公主,那毓王爷不曾娶妻,可家中姬妾成群。他虽长得好看,可是吧……无所作为。”

    凤池毓到了昭阳宫,皇贵妃已经盛装打扮完毕,瞧凤池毓来了,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母妃我来找你要太医。”

    皇贵妃一愣,今日这儿子怎么了平常都一口本王本王的。

    她见他面色憔悴,困惑问道:“阿毓你可是遇到了难事”

    凤池毓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怎么跟自家的娘讲,九岁离开十四回来,早已丧失了同自家娘谈论心生的能力。

    “湘兰受伤了。”

    贵妃一愣,随即急急的问:“你打你表妹了本宫要怎么说你,你这……你真该死。不是答应本宫不为难你表妹,好生照顾吗”

    “我的错,还请母妃派最好的太医前去诊治。”

    “这事你可别跟你舅舅透露,本宫也会替你瞒下。你且先去宴席上!”

    “儿臣已经去过来。”

    “咦你去了你父皇让你离开的”

    凤池毓也不知这狗屁宴会举办着干什么,他两位皇兄一个劲的在他面前热络说话已是罕见。去了给自己惹一身腥,岂不是糟糕透了。

    他敷衍的应了声,便告辞离去。

    当晚宴会上的事凤池毓一点也不知,直到次日怀王登门来恭贺,凤池毓才知自己被那什么国的公主挑中了。

    当下他就黑了脸,坐着一言不发。

    “九弟,这一次多亏了你。那公主瞧见你去后宫,一眼就春心荡漾,要嫁你做王妃。”

    “……”

    “昨晚上可吓死我了,可那公主瞧了一眼我就摇头了。”

    “……”

    “你五哥还要惨,瞧都不曾瞧他一样,还一个劲的担心。”

    “……”

    凤池怀是真的感谢凤池毓,他要是不去后宫,公主没撞见第一眼见他后满意点头就糟了。

    那公主在楚凉国的名声不好,之前一介的皇帝是个女的,故而皇家不少女子有养面首的。一妻几夫在正常不过,没想女皇驾崩新帝登基,这新帝是女皇的夫,一登基就严打这等风气。

    这公主是女皇最 宠爱的女儿跟新帝不对盘被新帝送来和亲。

    要娶了这公主就是明晃晃的戴绿帽子,这绿帽子还是一生。

    怀王非常同情凤池毓,也怪之前凤池毓缺德事做太多,抢了顾相的拜堂妻又将……

    想到柳知絮,怀王试探的问凤池毓道:“九弟,之前你留宿了柳知絮一 夜真破了她身子”

    凤池毓很烦躁,湘兰没醒,白柒儿还没送走又招来一个。

    这一次他是锅从天上来,躲的猝不及防。

    “九弟”

    凤池毓抬眼看怀王,面色微沉,凉凉道:“我何时跟你亲厚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叽叽喳喳没完了”

    “九弟大家都是兄弟,你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近人情。”怀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辜的说道。

    “谁同你是兄弟若是兄弟九岁那年,你怎不同我一起去梁蜀。”

    “……”怀王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他心下暗暗叹了一声,就是从那以后凤池毓就变了,变得人人都避而远之。他们虽是一个父亲,却不是同一个娘,不管如何维系关系,终究生分。

    怀王走出了毓王府后又折返回来找凤池道:“九弟,你有破絮儿的身吗”

    凤池毓嘴角一抽,阴沉的说:“你是不是有毒没有,滚吧!”

    “好嘞!”

    太医在怀王走后便来给湘兰看诊,也查不出个毛病,至于为什么昏睡也是莫名。

    针灸了下也不见好转,只好开一些补血的药让丫鬟煎着喂下。

    下午皇帝身边的总管公公下来颁发圣旨,文绉绉的话凤池毓压根不要听,大概意思就是楚凉公主下嫁给他做王妃,为配的上这公主,还给他谋了一个职位。

    凤池毓下跪都不曾就别提接旨了,火燎燎的拿着旨进了宫。

    此刻的他不仅烦躁还暴戾,兴许跟湘兰未醒有关。

    此时皇帝正在召集大臣议事,凤池毓闯入后,作揖道:“儿臣求见父王。”

    皇帝虽不悦还是颔了首,他屏退了大臣,隐忍着怒气道:“你有何事”

    “父皇是何意儿臣自觉配不上公主,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凤池毓从来都是被动接受的,从九岁开始他就没自在过。过的生不如死还苟延残喘活着回来,他就没快活过一天。

    可这一次他不愿意,哪怕是废除他一切的虚荣,他也不愿。

    当下他撩起衣袍便跪下道:“儿臣从未忤逆过父皇母妃的安排,九岁那年儿臣去为质子,五年来不曾寻短,好好的活着回来。儿臣告诉自己活着是为了不让梁蜀有攻打我们凤祁的由头。当年若不是儿臣跟各国里应外合,凤祁会有如今的富国强盛吗儿臣受尽屈辱熬过磨难,这是父皇母妃欠儿臣的。”

    “……”皇帝紧了紧手握拳,不曾打断。

    “儿臣不曾违背过父皇,父皇让儿臣娶湘兰表妹,儿臣便去下聘,父皇下旨让儿臣纳湘兰做妾,儿臣照办。父皇让儿臣去剿匪,儿臣没有推辞。父皇若还念及一丝丝父子之情,将这道圣旨给收回吧!儿臣求你了!”

    皇帝瞧见凤池毓诚恳叩首的样子,心头绞痛。这儿子是好的,可身为皇家之人太多的无可奈何。要顾及江山社稷便只能舍弃些东西,比如父子亲情。

    “朕可以问问原因吗为何这一次你不再接受”

    凤池毓抬眼看着皇帝,他知道皇帝无情,天道无情,因而不愿说真话。

    他淡淡道:“儿臣喜欢上了一个人,只想娶她为妻,往后也不想留在京都城,归隐山间同她做一对平凡夫妻。”

    皇帝听后皱眉,平凡夫妻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过乡野生活。

    “朕会考虑你且下去吧!”

    “儿臣告退。”

    凤池毓出了御书房后正准备出宫,巧的是又遇到了一行宫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