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大明星(4)
作品:《干掉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 此为防盗章 他咳着嗽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白皙瘦弱的身体被鞭痕覆盖, 皮肤上还有着不少陈旧伤疤。
这个身体很丑, 哪一点都称不上美感。尤其是他残缺的下.身。
申珏低头看了一会才抬起头。
慕容修当皇子的时候,常受其他皇子欺负,申珏作为他的贴身太监, 挨了不少毒打。毕竟主子的罚, 奴才要身替, 常年以往, 他身上的伤疤不知道有多少。
申珏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又将湿发擦了擦, 便坐在铜镜前。
慕容修是大周朝出了名的美人,要不然摄政王也不会看了他的脸之后, 就决定扶他上位。古今之情爱,都因“色”而起。申珏平静地审视了自己一番,觉得他现在跟“色”这一个字毫无关联。
平淡无奇的脸,残缺的身体,慕容修看上他的可能性极低。
申珏伸手拂了下镜面, 他的手指比镜面要粗糙许多,是干了许多苦力活的原因。他看着镜子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一切都没关系,因为真正的申珏回来了。
如果天道不仁, 我愿以血重写天道。
不过现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养伤。
打他的那群人下了是死手,若不是慕容修还有些在意他,怕是那些人直接会打死他。
申珏爬上冰冷的床铺, 将头脸都埋在了被子里。他本该先去慕容修那里复命,但是他实在有些恶心慕容修,便不想去了。
申珏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天大亮,还是一个小太监闯进来,才把他吵醒的。
“申珏,你怎么还在睡啊?”
申珏感觉到有一只手掀开了他的被子,不由皱了下眉,拿手压住了被子,更加往里面缩了缩。他虽然睡得久,但并没有睡好,半夜发起了烧,他只能硬抗,疼痛更是让他难受。
申珏现在成了一介凡人,不能使用仙术。好在他这个躯壳,虽然是烂命一条,但也算得上命硬了,挨了无数打,都好好活下来了,还没留下什么病根。
冯庆宝看见床上的少年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还往被子里钻去,不由愣了一下。他跟申珏共事也有一年余了,别的不提,申珏在他们这群小太监里是最讲规矩的,根本不仗着皇上的宠爱,拿乔端架子。
虽然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太监,但从不以太监总管身份自居,这是为什么冯庆宝直接敢闯进他房间的原因。
“申珏,你快醒醒,皇上……皇上已经生气了。”冯庆宝犹豫着说。
昨夜申珏没去服侍,皇上虽然脸色尚可,但也是问了一句,今早见申珏没来,沉默片刻便说:“申珏昨日挨了罚,冯庆宝你去看看他,若是伤得重,便去请太医。”
申珏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烦不胜烦,勉强掀开了一只眼,瞧清是冯庆宝之后,又闭上了眼,“我身上疼得紧,起不来,你帮我去跟皇上说一声。”
冯庆宝愣了一下,“这怎么行?你自己去。”
申珏闻言,转过身,冷淡地说:“那你就出去。”
冯庆宝哑口无言,恨申珏这家伙不识好歹,站起来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还故意将门重重地甩上。而屋里的申珏根本不在意,他再一次缩进了被子里。
那厢,冯庆宝走到御书房门口,连忙收起了一脸怒意,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殿内。
慕容修正坐在龙椅上,他看见冯庆宝独自前来,眼神起了些波澜。
“皇上,申公公现在还起不来床。”冯庆宝虽然生气,但还是在慕容修帮申珏说了几句话,“奴才去的时候,申公公还发着烧呢。”
慕容修垂下眼,其实他对申珏有些复杂,昨日若不是申珏闯了进来,怕是摄政王那家伙还不知道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申珏的撞破,他心里也多了几分难堪。
阖宫皆知他是傀儡皇帝,但并不知道摄政王对他的心思,现在申珏知道了。
想到这里,慕容修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地说:“你去请个太医,为申珏把脉,他……”他顿了顿,“他受了伤,休息一段日子也好。”
冯庆宝应了声,连忙转身出去了。
慕容修吩咐完,便暂时将此事搁下了,但让他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月,申珏都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连摄政王都发现了,嘲笑道:“你身边那个丑太监,怎么?死了?”
慕容修眼神微变,“他死没死,摄政王不是知道吗?下手的人可是你的。”
摄政王见慕容修脸色微变,嘲讽意味更深,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戏谑地摸了下慕容修的下巴,“上次若不是他不长眼闯进来,我怎么会叫人罚他呢?这当奴才的,听话便是最重要的。”
摄政王话里有话,慕容修皱了下眉。
摄政王又道:“我瞧你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够伶俐,干脆趁这次都换了吧。”
慕容修拒绝了,“朕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伺候。”
摄政王挑了下眉,他待会还有事,便没有久呆,便离开了。他觉得有时候不能逼得太紧了。
而慕容修随后便叫了冯庆宝进来。
“申珏的伤怎么样了?”
冯庆宝听着这话,脸上有些古怪。
这些日子,他每日都会去申珏那里,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申珏跟以前不一样了。
就像……
就像换了一个人!
申珏原来总是佝偻着背,一副懦弱的样子。可是这些日子,他不仅挺直了背,行为做事都跟往日不一样了。有时候申珏看他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害怕。
冯庆宝每日都去看申珏,自然是知道申珏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申珏不到御前来伺候,他也劝不动。申珏现在每日就是坐在屋子里。
慕容修见冯庆宝嗫喏说不出话,不由皱了下眉,“说话!”
冯庆宝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皇上,奴才不敢撒谎,但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句话让慕容修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搁下笔,心思微转,便直接站了起来,“摆驾,朕去看看申珏。”
……
慕容修从没有到过太监住的地方,他望着眼前逼仄的房屋,眼下湿漉漉的青石板,神色有些不明。慕容修当皇子的时候,虽然不受宠,但住的也是宫殿,吃穿皆差不到哪去。
他生下来便是人上人,从未见过人下人呆的地方。
冯庆宝佝偻着背站在慕容修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他没想到慕容修竟然会纡尊降贵来到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在御前伺候的太监,除了平日里的轮班守夜,便都是回这里休息。
慕容修拧了下眉,抬起腿往前走去。越往前走,他的脸色就越沉,等到了申珏住的屋子门前,他目光沉沉,让人不敢直视。
他在门前停了脚步,冯庆宝连忙上前敲了下门。
“申公公。”
房里传来窸窣的声音。
慕容修站在门口,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等门从里面被打开的时候,他自然抬眸望了过去。
门后的少年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在看见他的时候,似乎笑了一下,但似乎又没有,慕容修还没看得真切,就见着少年已经跪在了地上。
“奴才拜见皇上。”
慕容修唔了一声,没立刻让申珏起来。
“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申珏膝盖与冰冷的地砖亲密接触,“回皇上的话,奴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为何不回御前伺候?
这是慕容修想问的话,只是这话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问。
“起来说话吧,你这可有茶?”慕容修说着就走进房里,还对身后的一群宫人挥了下手。
宫人们立刻退了下去,一时之间,房里只剩下了慕容修和申珏二人。申珏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说:“奴才这没有茶,只有些白水。”
慕容修本就不是来喝茶,便不怎么在意,他看了下房里的摆设。
这房间极其简陋,不过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罢了。
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空药碗,碗底有着褐色的渣。
慕容修审视完了,转过身看着申珏。
“你……”他开了口又停了下来。
申珏低着头,不说话。
慕容修犹豫了一番,才继续说:“是朕没用,护不住你,你若心中有怨,也是应当的。若你想出宫,朕也允了。”
他说完便等申珏的反应。
慕容修了解申珏,申珏虽然为人不是顶聪明,长得也不大好看,但十分忠心,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让申珏在身边伺候了。他说这番话,不过是以退为进,试探对方一番。
他知道申珏是个孤儿,一个阉人出了宫,也活不下去。
申珏没有娶妻生子的本事,出宫只是遭人嫌弃。
只是让慕容修惊讶的是,申珏居然沉默了。
慕容修惊讶之后,便有些生气,气得是申珏不识好歹。
若不是他,申珏早被打死了。
慕容修神色变得冰冷,他不想再留在这个破屋子里,抬腿就欲走,没想到他刚抬腿,申珏就跪了下来,还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寒冷了,这日还下了点冰粒子。
这天气一冷,睡在脚踏便不是件舒服的事了,毕竟脚踏没有床暖和。
申珏站在床边,帮慕容修铺好床之后,便准备去帮慕容修脱去外衣。慕容修个子较比申珏高挑,脱衣服的时候,他需要张开手。慕容修仰着下巴,免得被申珏的头顶扫过。
曾经一次,慕容修走了过神,当申珏的头发扫到了他的下巴时,他只觉得一阵瘙.痒,申珏已经跪下去告罪两人。
今夜,慕容修垂眸看了申珏,又看了下冰冷冷的脚踏,长睫下的目光微动,随后他平静道:“睡在脚踏上冷吗?”
申珏把慕容修的腰带叠好放在一旁的红漆盘上,低声回话,“不冷。”
慕容修咳了一声,“朕觉得夜里有些凉。”
申珏抬头看了慕容修一眼,“那奴才今夜为陛下多灌了两个汤婆子吧,放在脚底,想必会好些。”
慕容修眉心习惯性一蹙,为对方的装傻,他看着申珏的脸,觉得不再兜圈子,“你今夜陪朕一起睡,你睡那脚踏万一得风寒了,以后谁来伺候朕?”他见申珏准备张口,提前截断了对方的话头,“其他人都没你伺候得好,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申珏为难地抿了下唇,“可是这于理不合啊?哪有太监跟皇上同榻的?”
“谁说没有?崇文帝天生脚凉,他身边的大太监就时常在夜里为他暖脚。”慕容修抬了了下巴,“你今夜睡里面。”
申珏争不过慕容修,只能听令了,只是慕容修让他特意睡里面,让申珏感到了些奇怪。不过慕容修想得很简单,上次他跟申珏一起睡,申珏死死得黏着他,他都不敢推对方,怕把对方推醒,也怕把对方推到床下去。他想让申珏睡里面,就不怕把对方推到床底下。
慕容修做好了被对方黏着的准备,但今夜申珏太过安分了,别说黏他了,连身体几乎都没有动。慕容修猛地睁开眼 ,不悦地看着一旁的人,可申珏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有人看他,不得不说慕容修的龙榻睡起来实在舒服,今日特别疲惫的申珏几乎沾枕就睡着了。
原来当神仙的时候,申珏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不过经历了千年的轮回,他早养成完全忽略枕旁人的习惯。
当然,慕容修的等待注定也是成空的,上次申珏黏他,原因是申珏根本就没睡,身上的伤口疼得他无法入睡,他便干脆故意亲近慕容修,这一次申珏睡着了,哪会还想着亲近慕容修的事情。
慕容修微微直起了身,因为冬日寒冷,申珏睡觉把小半张脸藏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眉眼。申珏这张脸眉毛不够浓密,睫毛虽长,但也不密。慕容修盯着申珏的脸看,心里暗暗想,申珏毛发不浓密,不知道跟净身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慕容修微微掀开了被子,看了看申珏的下半张脸。
申珏的下巴处光溜溜的,一点胡须的影子都没有。
慕容修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到半夜,他那里已经有胡须冒了头。他又看向了申珏的脸,轻轻伸手摸了摸对方的下巴,果然跟脸颊的触感一样,光滑得不像话。
慕容修天生体凉,他冰冷的指腹贴在对方的下巴处,仿佛也会被对方温暖的脸温暖到。
只不过申珏被这一冰,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就越发往被子里钻去,还动了动脸,好像是想甩开那冰冷的手。慕容修被他这番动作逗乐了,他正微微笑着,就听到申珏小声咕噜了一句——
“庆宝,别闹。”
那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但慕容修还是听清了。
他眼神骤然转寒,放在申珏下巴处的手更是稍微用了力,他这一用力,直接把申珏给掐醒了。
申珏像是被吓了一跳,迷糊地睁开眼,看到慕容修微直着身子看他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慢吞吞地揉了下眼,才小声地喊了慕容修一声,“陛下?”
慕容修不错眼地盯着申珏,眼神冰冷如冬雪,申珏看着慕容修的表情,脸上的迷糊劲渐渐褪去。他立刻爬了起来,直接跪在了床上,压低了头,“陛下恕罪。”
“哦?你何罪之有?”慕容修轻笑一声,可声音实在冰冷到了极点,他鲜少这样对申珏说话。
申珏沉默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奴才不知,是不是奴才冒犯到了陛下了?”
“对,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慕容修微微俯身,逼近申珏,申珏是跪着,他是半坐着,他这一靠近,脸颊就离对方低垂的头特别近,甚至他的气息都能吹到对方的脸上去。
申珏因慕容修的靠近,有点想往后挪一挪,但慕容修提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无法退。
“你方才胆大包天直呼朕的名讳,阿修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慕容修神色冰冷地说着谎话,如果不是申珏提前醒了,几乎真的要相信了。
申珏张了张嘴,装作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奴才……奴才……”
慕容修用指腹蹭了蹭对方的下巴,见申珏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便轻扯了下唇角,“你怎么?你叫了朕的名讳,你说朕该不该罚你?”
他说完便紧紧地盯着少年的脸,见对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眼神更是委屈得不行,便眯了眯眼,曼声道:“想让朕不罚你,也不是不行的,除非……”他故意不说后半句话,等到对方抬起头看着他,慕容修才慢吞吞说,“除非你帮朕暖脚。”
嗯?
申珏以为慕容修会提出其他过分的理由,譬如不能再跟冯庆宝走得过近,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提出帮他暖脚的要求。
申珏现在作为慕容修的贴身太监,这种要求其实只要慕容修提一句便可,根本不用扯到什么惩罚上。
申珏听了慕容修的话,就准备去抱住慕容修的脚,哪知道慕容修却躲了一下。
“不是现在,明日朕批改奏折的时候,你过来帮朕暖脚。”
申珏愣了一下,但只能点点头。
等到第二日,申珏看着慕容修,脸上第一次出现不情愿的表情。
慕容修居然要他钻进桌底,然后用肚子替他暖脚。
申珏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而且这样的要求明明是前几世摄政王对慕容修提的,怎么现在落到他的头上了?
记起前几世,摄政王要慕容修暖脚,慕容修衣裳不整躲在案桌下,脸泛春.潮,更是被摄政王两只脚弄得气喘吁吁。
……
慕容修坐在龙椅上,一脸严肃地看着申珏,“你不愿意?那就去领别的罚好了,朕瞧你现在心野了,怕是不想在御前伺候了,现在就去跟梁荣说一声,在这之前,你把冯庆宝叫进来。”他突然笑了一下,一双美眸更是弯了弯,“冯庆宝长相比伺候得肯定比你好。”
话都成这样了,申珏再不愿意也只能从了。
他抿着唇爬到桌下,然后忍不住瞪了慕容修的那双足,再伸手过去为对方脱去了靴子。
申珏本想只脱了鞋,哪知道慕容修动了动脚,声音平静地道:“袜子也去了。”
“……是。”申珏只能又为了慕容修脱去雪白的长袜。作为境的主人,慕容修这双足生得非常漂亮,可以说,几乎让人挪不开眼,但申珏眼神嫌弃地看了一眼,认命地又去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
他松了腰带,微微敞开衣服,才把慕容修的脚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慕容修脚冰冷,贴着他的肚皮时,冷得申珏身体都轻轻颤了一下。他咬着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动作轻柔地抱着对方的双脚,以这种方式为对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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