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 130 章

作品:《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不一会儿, 白术却是来了。

    谢凌刚要起身, 白术便道“不必了,你今日是主角,不要和我客气。”

    说罢,他便在谢凌旁边随意坐下,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匣子说道“给你瞧瞧,这是我与你兄长给你准备的东西。”

    只见那匣子中放着一份文契, 乃是那南洋白玉山庄的, 还有万两银票。另外还有些银角子金叶子, 满满一匣,加起来也有一二百两。

    “这些小玩意儿是你哥让我准备的, 说是给你打赏用的。”白术说道“我自是不懂这些, 但你哥说高门大户里, 这些赏银不可少了。加上那银票不方便立刻兑换, 这样你也好有个适应的时间。”

    “虽说你一个月后便会随魏琼赴任, 但到底还要在魏家呆上一月,万事还是预备的周全些好。”

    “谢谢你和大哥。”谢凌原本十分喜悦,此时听了白术对他说的,一想到就要离开谢家,不禁也有些酸楚起来。

    如此想来,这段时日便是他在谢家最快乐的日子。只可惜日后便要与家人分开,也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一次了。

    “行了, 你收敛些, 不要掉眼泪了。”白术笑笑道“过几日还要回门的, 若是有不适应的,尽管和我说。如果魏家有人敢欺负你,那便正好回家,你不用去那劳什子的南沙了。”

    白术如此一说,又把谢凌逗笑了,他便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嫂嫂,家中总是有你们替我撑腰的。”

    两人说道这里,外面便有人匆匆进来报信道“人来了!新娘子准备出门子了!”

    白术与谢凌这才匆匆站起来,一起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便瞧见谢槐钰站在院外道“走吧,还有一段路,大哥背你过去。”

    谢凌鼻子一酸,没想到谢槐钰竟会做到如此。

    这大哥背自己弟妹出门,是大宣民间的习俗,娘家人如此表现,便是意味着这新人在娘家有靠山。

    只是这等风俗,也并非人人都会做的。

    特别是他们这等勋贵之家,一个个贵公子本就弱不经风,也没什么力气。

    为了仪表风度,早就废了这习俗,谢槐钰如今却是要将其捡起来。

    “快些上来,莫要磨蹭。”谢槐钰略略皱眉说道。

    谢凌这才上前一步,趴到哥哥背上。

    好在他算是个轻的,谢槐钰虽有些吃力,到底也还算受得住,便将人背起来往前走。

    “我今日这般送你出门,想来魏家看在眼中,是无人敢再欺负你的。”谢槐钰道。

    “多谢大哥……”谢凌有些哽咽,伏在谢槐钰背上。

    谢槐钰额头上渗出些汗珠,道“我上一次背你,还是你不慎落水的时候。那时候我救了你起来,你还很小,又昏迷不醒。我吓得手脚冰凉,生怕你就这样过去,再也醒不来了。好在你后面醒了,我才敢放心离开”

    谢凌知道自己落水那事,只是自己是被谢槐钰背回去的,他却是毫不知情。

    他也不知被谁推入池塘,落水后昏迷了三日才醒。

    醒来之后,他心中惧怕,想找谢槐钰的身影,却听闻他刚刚离开,已经去书塾念书去了。

    那时娄氏与谢琪便在他旁边对他说道“你那大哥也是个没心的,自己胞弟落了水,也不在家中多留几日,竟这般无情,赶着去那书塾。”

    他当时听了,心中不知多凉,对谢槐钰也有怨怼,殊不知背后救他起来之人就是自己大哥。

    原来大哥对自己一直这般好,谢凌想到。脑子里走马灯一般出现了许多画面,都是从小到大自己与大哥相处的瞬间。

    此时离着大门不远了,谢凌已可以听到外面喧天的炮竹声和喜乐声。

    迈出这道门槛,他便要真正的离开谢家。

    谢凌手上紧了紧,把他大哥搂得更紧了一些。

    待那穿过门槛的一瞬,他忍了许久的泪珠还是落了下来,滴落在谢槐钰的脖子上。

    “谢谢大哥……”谢凌还是这一句,谢槐钰心中却是听出了与之前不同之处。

    他此时已满身大汗,鼻子也有些酸楚。

    只是瞧见魏琼望向谢凌的灼灼目光,眼中含着情意,心中也欣慰了几分。

    自己这弟弟,总算是嫁出去了……

    谢槐钰把谢凌放进了轿子里,轿帘落下。

    魏琼便上前一步对着谢爵爷鞠了一躬。

    他翻身上马,戴着迎亲的队伍离开。谢家给谢凌准备的嫁妆便跟在后面,长长的一队,瞧着十分气派。

    白术用袖子给谢槐钰擦了擦头上的汗,调侃道“你体力不行,不过背了谢凌这些路,便如此累了。”

    谢槐钰“……”

    谢府极大,从谢凌院子到门口,他走了快一刻钟,自然是累了。

    不过竟然如此被白术说体力差,谢槐钰心中暗暗决心,待孩子生下来以后,定要让白术对自己刮目相看!

    魏家这边,门口已是围满了宾客,就等着新郎将人给带来。

    婚礼当日,文家作为魏家的姻亲,自是不能不来。

    文家的长子作为魏家姑爷,早早便来此相帮,文夫人也戴着一对子女前来。

    因着文秀娥曾经与魏琼的事情,文夫人来此也是很有些尴尬。

    毕竟文秀娥另择他人后,魏琼很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到亲。

    她也听闻魏姜氏四处托人打听适龄的姑娘,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竟找到了这谢家哥儿。

    文夫人等人侯在门口,便见着魏姜氏一脸喜色,穿着华服站在门口,腰板挺的笔直。

    文秀娥见了便凑近文夫人耳边轻道“这魏琼没了前途,也娶不到女子,如今娶了个哥儿做正室,倒是叫那魏姜氏也得意洋洋。”

    文夫人才轻声道“那是谢家的嫡哥儿,她自是高兴。不然他家魏琼怕是娶的更低,如今能得个哥儿,已经是极好的了。”

    “那谢哥儿真是个想不开的。”文秀娥嘲讽的轻轻笑道“以他的家境,还不如嫁给魏侯爷的嫡长子为妾。”

    “不过是年少轻狂。”文夫人轻轻掩嘴笑道“听闻这谢凌与魏琼早先就有来往,怕是被那魏琼哄了哄,便随他跑了。待他出去那乡下地方吃几日苦,便会悔不当初了。”

    两人说着……吉时便到了,接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走了过来。

    魏琼今日也是骑着马的,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眉眼间具是喜色。

    轿子在魏府门口停下,魏琼便从马上翻身下来,动作很是干净利索。

    文秀娥有些微怔,只觉得这日的魏琼,与自己往日见过的皆有不同,一举一动,皆是让人心动,且他眼中含着拳拳情意,是她从来也未曾见过的。

    她握紧双拳,心中不由得有些妒忌。

    那魏琼本是要与她联姻,却对她不假辞色。如今要娶这谢哥儿了,倒是欢天喜地。

    她早先便听闻魏琼去找过那谢哥儿,后面谢凌在那店铺中故意问他魏琼一事,她便已确认此事必是真的。

    后面听闻谢家把谢凌嫁给了魏琼,她心中还有些得意。只觉得谢凌嫁过去也是低嫁,算不得什么好姻缘。

    没想到今日见着魏琼迎亲,心中却又十分不愉,难道自己一身才学,容貌,还比不上谢家那个哥儿

    魏琼掀开车帘,谢凌刚要出门。

    魏琼却是手快,将谢凌一把抱在怀中。

    谢凌吓了一跳,只觉得又羞又甜。把头埋在魏琼胸口,不敢去看外面。

    旁边一群人便起哄喊道“谢哥儿怎得躲起来了让我们瞧瞧啊!”

    “新娘子如此貌美,怎么不让我们看看”

    谢凌悄悄望了魏琼一眼,两人目光相对,眼中黑漆漆的,只印着彼此的倒影。

    魏琼轻声凑近他耳边说道“那头梳……我见着了……晚上我亲自帮你拆了……”

    谢凌闻言,背上一僵,脸上烧的极热,就如滴血似的,再不敢去看魏琼。

    魏琼嘴角洋溢着克制不住的笑容,抱着自己的心上人大步走进大堂,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其他人。

    围观之人也一窝蜂的跟在后面,涌了进去。

    留下文秀娥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感受。

    她一面在心中想到,这等情情爱爱,不过是过眼云烟,谢凌与魏琼这两人,日后去了南沙,必定要吃苦,过不了好日子。

    一面心绪却又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自己日后嫁那表哥,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只觉得焦躁不安。

    那两人眼中的浓情蜜意,到底是灼伤了她。

    文夫人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袖子,她便跟着一起走进魏府,压下心中的那一份艳羡,昂起脖子。

    她所选之路无错,她所选之路……必是无错的!

    魏家此次虽是三房娶妻,但因着是谢家的哥儿,魏琼又有官位。因此排场自也是要做足的,足足摆了有六十六桌。

    谢凌随魏琼在前厅给魏瀚与魏姜氏敬了茶。

    魏姜氏使了使眼色,便有丫鬟又送了匣子过去。这是表示自己对谢凌这个媳妇的看重与喜爱。

    婚仪结束后,便有人来喧念谢凌的嫁妆单子。

    谢凌的嫁妆单子自是不会像白术那样的长,但是京中一般名门闺秀有的,也全都齐全了。

    各种吉祥的物件自是不用言说,另外一些死物,如家具这等物件,因着两人很快便要出门,却不曾预备下来。

    只是那陪嫁的银子,到底是少不了的,足足有万两之多,比魏家聘礼的五千两银,又多了一倍。

    就算是只有这些,这聘礼在京中也算得上排得上号的豪华了。

    文秀娥心中酸酸的,只觉得自己备下的嫁妆,也不比谢凌的要多,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只是谢凌的嫁妆又何止这一点点

    她只听后面那人又念道——谢哥儿陪嫁产业,有南洋的庄子一个,年入约六万余两。

    众人听了,便是一片哗然。

    谢槐钰竟给谢凌赔了这么赚钱的庄子,六万两啊!

    六万两是什么概念</p>

    <strong></strong>    他们这些有爵位的侯门,一年俸禄也不过一万两。这嫁妆单上的产业年入六万两,便是这俸禄的六倍!

    莫说文秀娥手上的那点嫁妆,便是齐清婉的陪嫁也比不过了。

    魏琼睁大了眼,没想到自己竟娶回了一个金娃娃。

    魏姜氏当下便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眶中又含着眼泪,似乎是喜极而泣。惹得魏夫人在一旁狠狠拽了拽她的袖子,免得她在席间失态。

    这时前厅的仪式才算全部结束,众人要去后面入席,谢凌则要先入洞房,魏琼去招待来宾。

    见魏琼扶着谢凌先行离开,众人才跟在后面有条不紊的散开。

    文夫人刚一起身,侧头瞟了眼自己的女儿。

    才发现文秀娥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默默哭了。

    “你哭什么”文夫人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帮她掩着,叫她擦了眼泪,也不知叫人看见没有。

    “连谢凌也嫁的如此风光。”文秀娥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甘的说道“他一个哥儿,凭什么也能如此风光!如今一来,我出嫁那日,就那点嫁妆,怎得拿得出手必是要被人议论了。”

    “你的嫁妆哪里拿不出手了就算比那谢家、齐家的少些,也是大宣朝一等一的嫁妆了!”文夫人说道“事已至此,你哭有什么用你表哥已是最好的选择。赶紧把那情绪收了,给我好好表现,若是今日之事被人看了传出去,还不知要说你什么。”

    文秀娥心中也知晓这个道理,因此调整了许久,这才整理好心绪,随着文夫人去了后面宴席。

    魏家与谢家联姻,因着这一场大婚,也是大出风头,叫整个京中都暗暗羡慕。

    只觉得魏琼虽被外放,但娶的却是有谢家撑腰的哥儿,日后若是两家出力,被调回京中也是大有作为。

    又过了两日,便到了谢凌回门的日子。

    魏琼一早便随着他一起来了谢家,又带了许多礼物。虽都是谢家不缺之物,但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

    谢凌这次回来,穿得倒也华贵。

    衣服是新的,不是在谢家做的,想来是魏家提前给他预备好的。

    他面上一派喜色,白里透红,显然被滋润的不错。

    瞧着在魏家必然是被好生招待,没有受过委屈的。

    谢槐钰见了,对魏琼的态度也好了几分,待两人见过谢爵爷后,便将他叫去书房叙话。

    谢凌则和白术与谢琴一起,去了后院说话。

    白术对谢凌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住几日再走,你房间还是给你收拾着的。”

    谢凌点点头道“好,那便住几日再走。”

    谢琴在一旁笑道“你怎得自说自话,也不去问问你夫君的意思”

    谢凌便有些羞怯的说道“无妨,他……他自是听我的。”

    白术与谢琴对视一眼,心中暗笑,看来谢凌在魏家过的着实不错,若非如此,他是不敢自己拿主意的。

    此时白术便又问了些他魏家的事情,谢凌便一一回答,只说魏家众人都待他十分客气。

    自己新婚之日早上起不来,便也纵着他,饭都是魏琼端到房间里吃的。

    再多说下去,便是又要撒狗粮了。

    谢琴有些受不了的摇摇头道“你莫再说了,让我听了,日后出去心中必然要不平衡的。”

    众人哈哈大笑,此时便换了个话题,吃起了小厮端上来的点心果子。

    事后,谢凌又再请教了白术许多南洋庄子的事情,白术一一解答。觉得他这次所提的疑问,比先前的更加深入许多,可见也是摸到了一些门道了。

    一个月后,京中气候还颇冷,谢凌与魏琼二人,却是要出发上任了。

    此次去南沙,白术找了万家的关系,叫他们二人随着商队出发同去。一面更加安全,一面与万家打下些关系,谢凌日后也好更为便宜。

    走的那日,魏家、谢家都来相送。

    魏姜氏又落了泪,哭哭啼啼舍不得儿子。

    大家目送着两人上了商船、船队驶离了岸边,才分头回去。

    回到谢府,谢槐钰有些感慨,牵着白术的手道“谢凌一走,谢家人又少了,倒是觉得有些空旷。好在再过两月便能添丁,也好叫家里多些人气。”

    白术点点头。他如今虽已快要生了,肚子却瞧着似乎只有五个月左右。

    谢槐钰有些担忧,还去问了大夫。

    不过大夫说乃是因着白术身材高大,骨架也不小,所以肚子才比一般的女子和哥儿都要小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槐钰这才放心下来。

    谢槐钰马上要去参加春闱,此时课业也紧张起来。

    白术见他辛劳,还去观中给他祈了福,求了一个护身符给谢槐钰戴上。

    只是那京郊的白玉山庄,虽已经修好,但白术临近生产,实在是无心打理,便决定待到自己生完以后再来经营。

    谢家这边一派铮铮向荣,赵衍与齐家却并不好受。

    皇帝原本偏向赵衍时,他与齐家自是风光无两。

    然而自他成婚之日,皇帝明面上表现出对赵梁的扶持,倾倒向赵梁之人便日渐增多。

    当然了,因着齐家的产业,许多朝臣都沾了他们不少好处,此时也不愿与其撕破脸。

    只是他们也是些贪的,即想要齐家的钱,又害怕赵梁若是继位了与他们算账。明面上却是还要与赵梁打好关系。

    如此一来,为了挽回人心,赵衍便要找齐家要更多的钱,去收买这些朝臣。

    齐家所得并未增多,赵衍却流水一样的从他们那边要钱,自也是不太愉快。

    后面赵衍烦了,便让齐清婉去说。

    齐清婉去了一次两次,后面便不愿再去,与赵衍因着此事也吵的不可开交。

    赵衍虽贵为皇子,但有求于齐家,在齐清婉那边碰了钉子,却不能对她发作。

    只是他心中对齐清婉愈加厌恶,渐渐便不愿宿在她院中,还与过去未婚之前一般,常常去外面喝花酒。

    齐清婉又是个妒忌心强的,一旦发现,必然闹得不可开交。

    以至于两人之间如今竟如仇人一般,见面连话都不愿多说几句。

    齐清婉嫁入皇室已有半年,肚子却毫无动静。

    再过半年,若是还是无子,赵衍的妾氏便要进门。

    倒时候,齐清婉与赵衍感情这般差,必定更无子嗣。那晚来的妾氏说不得便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这日,齐清婉被其母亲叫回家中,一进家门,便见到齐家各大族长等人都齐聚一堂。

    齐清婉怔了怔,坐在她母亲身边。便听得家中族长说道“今日叫你回来,是要与你商量一事。如今你们结亲已有半年,是该叫他纳个妾氏了。”

    “这妾氏若是别家人,万一提前诞下一儿半女,与你无益,不如便在齐家里再择一个。都是一脉所出,也不会影响到齐家的地位。”

    齐清婉没想到今日回家,竟会听到这等消息,当下就要忍不住反驳。却被自己母亲拉了一把说道“这妾氏自是要选的,只是这人选,我觉得当还是从我这一房出去才好。”

    说着她指了指齐清婉的弟弟说道“我家这个哥儿年芳十七,与清婉一母所出,感情又好。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是个合适的人选。”

    齐清婉如遭雷击,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要将自己的弟弟送给她夫君为妾。

    可是她想要反对,众人却根本就不将她的意见放在心上,一番商议之后,就将此事定了下来。

    半个月后,赵衍便又迎娶了一房新人,也是齐家所出,乃是齐清婉的弟弟。

    这个弟弟的性子倒是比齐清婉温婉许多,很得赵衍喜爱,赵衍与齐家的关系也修复了不少。

    齐三夫人一双子女嫁入皇家,自是仍旧趾高气扬。

    而齐清婉却是憔悴了许多,看着都不如以前美艳了。

    又过了不过月余,赵衍府中便传来了消息,说是新嫁进来的齐哥儿有了身孕。

    赵衍极为高兴,便大摆了三天宴席,连皇帝知道以后都赏赐了东西过来。

    本是一件大喜之事,却在宴席的第三日出现了变故。

    原来是齐清婉一早便被伺候的丫鬟发现,吊死在自己的房梁之下。

    赵家还未添丁,赵衍的正室却自缢而亡,惹得满京城议论纷纷。

    齐清婉嫁过去不过半年,便做出此等丢尽皇家脸面之事。

    皇帝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重重叱责了齐后,说她瞎了一双眼睛,给赵衍择选的媳妇不堪大用,丢尽了赵家的人。

    又借此机会狠狠申斥了齐公,说他家育女无方,德行有失。

    此时,便有几个御史台上来,拿出几本折子弹劾了齐家。其中列举了齐家把持盐务后从中谋取不当得益,逃避税收等重责。

    皇帝当下便让齐公削官回家,又收了齐家监管的盐务,动作之快,叫人措手不及。

    赵衍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禁足家中,手上的军务也被暂且卸下了。

    事情发展到此处,众人皆以为,这赵衍与齐家的气数已尽,往后这宫中,便应是二皇子赵梁的天下了。

    只是这事以后,不过又过了数日,就在春闱考试的一周前,皇帝却是突然病了。

    这病不仅来的突然,且病的极重。皇帝连着几日都未上朝,只是时而招几个心腹朝臣入宫议事。

    皇帝病了,原本闲赋在家中的赵衍自是借着尽孝之由入驻宫中,随身侍奉。

    他为讨好皇帝,伺候自然十分用心,皇帝因此也龙颜大悦,对赵衍的态度也平和了许多,颇有些父慈子孝之相。叫那些本已经倒向赵梁的朝臣又动摇了。

    皇帝大病之时,赵梁刚巧被外派出去办事。

    不过晚归三日,再得到消息,想要进宫探望之时,却被宫中的内官给拦住。说是皇帝如今身体虚弱,十分怕吵,便不需要那么多人进来陪同了。

    赵梁心中觉得此事有异,只是他如今却只能听令,也不能强闯入宫。

    与谢槐钰与祁擒月相商一番过后,赵梁便道“如今我见不到父皇,也不知他到底如何,只是听宫中的线人说,陛下如今人是清醒的,只是精神十分不好,叫我不需过于担忧。”

    谢槐钰想了想道“应是如此,皇帝并非是那等昏庸之辈,打压齐家如此大的事情,齐家当有后手,应该也有所防备。不过你也应有所紧惕,需要钱粮之处,只管找我便好。”

    “自然如此。”赵梁点头说道“瑞石兄你后日便要春闱,也不要太担心我这里,记得在考场中发挥好。”

    谢槐钰便笑道“仲礼兄,瑞石定不辱命,你便放心好了。”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