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打架
作品:《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我可不可以强吻你。”
他虽然是在征求意见, 但这他妈完全没有想要等她的回答的意思。
寂白眼睁睁看着少年不要命地闭上了眼睛,吻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 寂白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 隔开了他的吻。
谢随吻住了她的手背,手背肌肤柔滑而微冷, 他睁眼看了看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寂白那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防备和慌张。
谢随似乎并不在意被隔开,他再度闭上眼睛, 深情地吻住了她的手。
他的唇温很烫,烙在她的手背上。
微风吹过,少年细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栗着, 他也脸红了。
寂白推着车走回了家, 她腿都软了, 没力气踩自行车了。
凉风习习, 她脸上的燥热还是没能散开。
该死的阴沟翻船, 她的初吻都差点被这小破孩夺走了。
寂白进了院子, 将自行车停在爬满翠绿藤蔓植物的墙角边, 远远的听见屋里传来寂绯绯的哭声。
“妈妈, 我想去参加年会,你给奶奶打电话,让我也去参加年会, 求你了, 呜呜呜。”
寂白推门进屋, 寂绯绯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纸巾,哭得是梨花带雨,眼睛都肿了。
父亲和母亲陪坐在她的身边,焦急地安慰道“绯绯,你别哭了,哭得妈妈心里也难受啊。”
“给奶奶打电话,现在就打”
陶嘉芝推了推寂明志“打啊,快给你妈打电话,凭什么年会不让咱们绯绯参加啊,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绯绯的病情,不能受刺激。”
寂明志无可奈何地拿起了手机,给寂老太拨去了电话。
半晌之后,他放下手机“秦助理说老夫人还在开会。”
“开什么会啊,都开了一整天了,我看她就是故意不想接咱们的电话。”
寂绯绯哭得更大声了。
陶嘉芝对寂明志说“要不你找个时间,亲自去总公司跑一趟,跟老太说说情。”
寂明志眉头皱成了山,焦灼地说“我每次去总公司,不是报亏损就是要资金,总没好事儿,现在又为了这点小事去讨人情,我拉不下这个脸,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寂绯绯闻言,抓住了陶嘉芝的手“妈妈,只有你能帮我了。”
陶嘉芝也很为难,叹息着没做声。
寂老太是何等手腕的人物,决定的事情哪里是他们求求情就能改变的
“绯绯啊,要不还是算了,总公司的年会去不了,你还可以来咱们公司年会嘛。”
寂绯绯嫌弃地说“我才不去你们那个亏本的小公司呢丢不丢人”
一听这话,寂明志火了“怎么,你还看不起你爸妈了是吧”
陶嘉芝立刻拍了他一下“哎呀你别吵,自己没本事,凶孩子做什么。”
“哼,我看她就是让你惯的,才惯成这种坏脾气”
寂白无声无息地进了屋,背着书包准备上楼“爸妈我回来了,回房间写作业了。”
“你等一下”寂绯绯的矛头突然对准了寂白“你抢了我的年会名额,奶奶都说了,本来是邀请我的,都怪你出风头抢了去”
寂白的脚步疏忽间顿了顿,她淡淡地说“本来是邀请你的,可是为什么奶奶改变主意,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我有这个机会”
这时,家里的阿姨将药拿了过来“大小姐该吃药了。”
寂绯绯哭闹了起来“妈妈,奶奶都不喜欢我了,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干脆不要治疗好了”
陶嘉芝慌了神“绯绯啊,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来,把药吃了。”
“如果她不把名额让给我,我就不吃药”
寂白站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陶嘉芝说“白白,你去跟奶奶说,把名额让给姐姐,你看姐姐病成这个样子,你是她亲妹妹啊。”
寂白面无表情道“奶奶说要在年会上办一场音乐会,邀请我去拉大提琴,如果妈妈不想我参加的话,自己去和奶奶说吧。”
陶嘉芝也没法子,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寂绯绯说“你就跟奶奶讲,你那天身体不好,去不了了”
“姐,你还没有弄清楚问题的关键,寂氏集团的年会,多一个人不会多,奶奶完全可以邀请我们姐妹俩一道参加,为什么不你放聪明点,即便我不去,你也去不了。”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寂绯绯还在楼下哭闹不止,寂白戴上了降噪耳机,周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拿出试卷,开始做题了。
重生一次,寂白想要努把力,冲全国最好的大学s大,她要为自己筹谋一个好前程,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样,浑浑噩噩随便考了个中等大学,最后还是要依靠父母家庭,被扒着吸血
寂白专心做题,手摸到桌边的粉樱桃水杯,杯子已经空了,她起身接热水,不想出门便看寂绯绯倚在墙边,冷冷地看着她。
她眼角绯红,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看上去很是狼狈。
在她的面前,寂绯绯不再演戏,恢复了本来面目“寂白,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寂白握紧了空水杯“什么叫你的东西”
“你抢走了我的风头,还抢走了我的机会甚至爸爸妈妈都不像以前那样对我百依百顺了”
“你觉得这些东西,原本就应该属于你吗”
“寂白,你不用觉得委屈。”寂绯绯狰狞地冷笑着说“爸爸妈妈就是为了给我治病输血,这才生了你,你的存在就是为我服务的,知道吗,你根本不配当我妹妹,你根本就是我的活体血库你连人都不配当,你就是我们家的一条狗。”
“姐姐,说话小心,你在侮辱我。”
“侮辱你又怎么了你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寂白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狰狞的脸蛋。
寂绯绯一把拍掉了她的手。
“寂绯绯,这就一无所有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寂白沉声道“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我都会让你慢慢吐出来。”
寂白说完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看她的反应。
寂绯绯愣了半晌,然后发了疯似的跑下了“爸妈刚刚寂白说要杀了我你们你们快把她赶出去啊我不要和她住一起了”
“”
她闹了半晌,父母也没有来找寂白,寂明志说“绯绯啊,我预约了医生,明天跟爸爸一起去见见,好吗。”
“我为什么要去见医生,医生不是说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吗”
“是这样,这个医生是心理方面的。”
寂绯绯目瞪口呆“什么你们以为我疯了”
陶嘉芝严厉地说“绯绯,你现在明显精神不正常,听妈妈的话,明天和爸爸一起去医院,和医生聊聊”
“我说的都是真的寂白真的说要杀了我”
“绯绯你不要再妄想了爸妈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她什么性格我们比你清楚,妹妹怎么可能说那种话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反倒更有可能”
寂绯绯潦倒地往后退了退,哭着跑回了房间。
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寂白靠在门边,回想着刚刚寂绯绯的一字一句
“爸爸妈妈就是为了给我治病输血,这才生了你。”
“你根本就是我的活体血库。”
“你连人都不配当,你就是我们家的一条狗。”
这才哪儿到哪儿,总有一天,她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出寂白的所料,五分钟以后,寂绯绯发了一条微博
“寂白那个贱人她心机太深了,居然威胁说要杀我,还在爸妈面前装好人盛世白莲花不过如此她太贱了气死我了小新的小小白,大家帮我骂死这个贱人死狗”
寂白被寂绯绯艾特以后,手机里的消息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评论区里多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怎么回事呀姐妹闹矛盾了吗
绯宝今天的画风,好奇怪。
怀疑盗号。
绯宝,真的是你吗
女神人设有点崩啊。
不是,就算姐妹闹了矛盾,但是你也不该这样骂人吧。
还让我们帮你一起骂,你这是拿我们当枪使呢
寂绯绯平日里捏的是励志阳光的人设,所以这条暴躁的微博发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粉丝们都惊呆了。
没有人听她的话,去谩骂寂白,反而是各种猜疑,寂绯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居然叫自己的亲妹妹贱人,难以置信
粉转路人,再见,取关了。
这条微博发出去不过十几分钟,寂绯绯的粉丝居然掉了两万
寂绯绯意识到了情势不对,她赶紧删掉了微博。
然而,这条微博早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截图了,很多没有来得及看到微博的粉丝跑到网络上去搜寂绯绯骂人。
于是带寂绯绯骂人的微博截图话题,在几个小时之内,变成了热搜,全网的群众都赶过来吃了寂绯绯骂人的瓜。
我还以为她真的像微博里面表现的那样岁月静好呢,啧。
都是装的吧,都是人设而已。
不许你们这样骂绯宝
我们绯宝只是气坏了而已
楼上活捉两条舔狗脑残粉。
看看清楚,你们女神开口贱人闭口死狗,这心是有多脏才能骂得出这样的话啊
寂绯绯一整晚都拿着手机,双手颤抖地看着别人对自己的质疑和谩骂,当初她对安可柔所做的事,现在全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她终于发了一条道歉声明
“昨天因为我身体状态不好,影响了心情,我要向网友们尤其是绯迷们道歉,请你们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摸摸绯宝,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绯迷不怪你。
对啊,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理解,那些骂人的消停些吧,绯宝又不是圣人。
你最该向你妹妹道歉吧。
对啊,不管你们闹了什么矛盾,你都不该那样骂她吧。
女神人设已经崩了,江湖不见吧。
寂绯绯还是没有对寂白道歉,她的真爱粉掉了好几万,而留下来的粉丝,很多对她也很失望了,同时,还有不少是网上不粉她的吃瓜群众,留下来看热闹的。
为了弥补这条微博的伤害,寂绯绯在几天之内,连发了好几条正能量的微博,不是去吃美食就是逛街,表达对生活的热爱。
不过肉眼可见她的评论量降低了很多,不足过去的三分之一,而且评论也不再是和谐的吹捧,中间夹杂了不少冷嘲热讽。
寂白没想到她的人设会崩得这么快,她觉得,其实都被不用自己出手了,寂绯绯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晚秋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一夜之间忽然降温,很多同学都穿上了棉袄和羊绒大衣。
江城多山多水,冬日里的湿冷,能冷到骨子里去。
风一吹,枯黄的银杏叶簌簌地落下来。
于是周五下午最后两节课,学校组织了同学进行大扫除,主动报名的同学有操行分可以加。
寂白和闺密们非常主动地报名参加了大扫除,被安排打扫学校的小花园。
殷夏夏一手提着桶,另一手拿着抹布,擦拭花丛正中间摆放的鲁迅和胡适的雕像。
“小白,好看不”
她捡起了地上的一簇落花,放在雕塑鲁迅拿烟的手上。
寂白咯咯地笑弯了腰,走过去拍掉了雕塑身上的落叶和花瓣“你别这样啊,不尊重先贤。”
“多有意思啊。”
“别瞎玩儿了,快干活吧。”
“行。”
寂白拿着扫帚来到花园侧面的石板小径上,因为前一晚的夜雨,小路上湿漉漉的,不少枯叶和落花,洋洋洒洒地漫在路边。
寂白弯下腰,仔仔细细地打扫着地上的叶子。
谢随和朋友们拎着篮球经过操场,不经意间侧头,望见了女孩。
她穿着单薄的白纱防水式的透明外套,袖子挽到了袖口处,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鬓间的发丝也全部挽到耳后,露出了乖巧的脸蛋。
或许是今天天气格外阴沉,背后深绿的色调的陪衬,显得她五官清透极了。
太乖了。
谢随情不自禁迈腿朝她走过去,身后,丛喻舟喊了声“随哥,晚上还有局呢。”
“我会来。”
“那行,你别迟到了。”丛喻舟颇感担忧地说“迟到了会扣钱的哦”
“知道。”
寂白一边扫地,一边摸出手机切换了歌曲,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口哨声。
直到她回头,才看到谢随蹲在湿漉漉的花台上,手里拎着烟,遥遥地望着她,不知望了多久。
寂白摘下了一只耳机,不解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不出来”
他抽烟呢。
寂白伸手指了指监控探头“有摄像,你会被扣分。”
谢随从花台上跳下来,将烟头碾碎在了花台泥地里“多谢提醒。”
天空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不大,飘在脸上就像绒毛一般。
谢随说“下雨了。”
“哦。”
寂白将帽子捞了起来,盖住了脑袋。
谢随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学雷锋做好事。”
“我加操行分。”
寂白一丝不苟地将地上的树叶全部扫进了簸箕里,然后端起来倒进垃圾桶。
谢随走过来,想接过她手里的扫帚,寂白退了两步,没有给他。
“干嘛”
“还能干嘛帮你啊。”
寂白狐疑地问“抢我操行分”
“”
谁他妈要那破操行分。
寂白不肯让他代劳,谢随气呼呼地回到树下,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我走了,晚上还有拳局。”
“哦。”
谢随走了两步,雨点似乎变大颗了些,他蹙了蹙眉,在原地顿了几秒,然后加快步伐离开。
谁管她怎样。
半个小时后,殷夏夏给寂白发语音,问她结束没有,寂白回复说“我这儿还有一会儿,下雨了,你要是结束了就先离开,不用等我。”
殷夏夏“好哦,我先回教室写会儿作业,今天晚上肯定写不完啦”
寂白“快去吧。”
锁上屏幕,光滑的黑屏上反射出的倒影不再是暗沉沉的天空,而是一柄蓝色的格子雨伞。
寂白诧异地抬头,不知何时,谢随站在她身后,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撑着雨伞,皱眉望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扫啊。”
“不是我穿着雨衣呢,你不是还有事吗”
“你再废话,老子抢你操行分了。”
谢随说完便要夺她手里的扫帚,寂白连忙闪身避开,弯下腰继续扫地“我自己来。”
谢随就这样撑着伞,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雨伞边檐整个偏在她那面,没让一滴雨水溅到她的身上。
寂白无意间回头,见谢随整个肩膀都是湿漉漉的,灰白色外套的颜色深了一大片,头发也湿了,耷拉在额上,很狼狈。
而他浑然不觉。
寂白抿抿嘴,朝他靠得近了些,这样让伞能够遮住他们两个人。
谢随察觉到女孩的靠近,也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淡淡的馨香,那是属于女孩子的味道,和男孩身上的汗臭脚臭截然不同,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
等到簸箕里已经装满了落叶,谢随没让她碰这玩意儿,将雨伞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弯腰端着簸箕,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跑过去,将落叶全部倾倒进垃圾桶。
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已经全然淋湿了,他索性不再进伞里了,端着簸箕站在雨中。
寂白想给他撑伞,谢随却往后退了退“不用。”
反正都湿了。
寂白心里挺过意不去,向他道了声谢。
大雨冲得谢随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忽然沉声道“小白,你听着,以后有这些粗活儿都来找我,我帮你做,什么破操行分老子也不抢你的。”
寂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谢随垂首望了望手里肮脏的簸箕,想了想,挺不好意思地说“你的手很干净,好好拉你的大提琴,脏的,累的都交给我。”
寂白的心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一语成谶,上一世的谢随,将她像公主一样保护着,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那些脏的、累的、不见天日的
冬日里的阳光非常难得,谢随倚在窗边阳光下,睡得迷迷糊糊。
教室后排有几个男生正在看手机视频,是学校刚发的招生宣传片,宣传片里有寂白领广播体操的画面,整整有二十秒之久,而且还是正前方的特写镜头。
画面里,小姑娘白皙的脸蛋绽放着灿烂的微笑,清澈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通透。
男孩们低声议论着
“寂白太漂亮了吧”
“这比她姐姐不知道好看到哪里去了”
“操,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追她姐姐了,还被人笑话了,老子直接追她不就得了吗”
“哈哈哈,对啊,姚哥,你追她肯定有戏,这妹子从来没被男孩追过,说不定早就饥渴了,一瞄一个准呢”
“现在也不晚嘛,你看她这么纯,滋味肯定不错。”
男孩们聚到一起,聊起女生来多半是没有好话的。
丛喻舟预感到不妙,侧过了脑袋,果不其然,谢随睁开了漆黑的眸子。
“随哥”
谢随起身穿过人群,走到出言不逊的姚武身前,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重重地按在了墙上
“奉劝你,这张臭嘴里,这辈子都不准提到寂白两个字。”
他眼角透出狠绝的意味,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姚武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在班上作威作福,恃强凌弱,也从来不是吃素的。
他挣开了谢随的桎梏,冷笑道“哟,原来随哥也看上了怎么办,看来只能自由竞争了,要不咱们去厕所比比长度,让寂白自己选。”
丛喻舟看到谢随眼睛里瞬间起了血丝,心道不妙,还不等他阻拦,谢随直接拎起身边的铁凳子,反手朝姚武砸了过去
只听一身闷响,铁凳子稳稳地砸在了姚武那硬梆梆的脑袋上,直接开了瓢鲜血自他的脑门顶流下来,宛如蜿蜒的血蚯蚓,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滴答,滴答,鲜血流了一地。
整个教室安静了整整十秒,立刻炸开了锅。
“姚武流血了”
“你没事吧天呐,好多血,快叫老师”
“叫什么老师啊送医务室”
姚武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单手捂着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你嘴里再敢提她名字,老子让你死。”
谢随冷冷说完,扔了凳子,暴躁地转身离开。
班上好几个男生拥着姚武出了教学楼,不少同学都跑到阳台上去看热闹。
殷夏夏急急忙忙跑回教室,对正在做练习题的寂白道“听说刚刚谢随打人了啊”
寂白笔下的字迹突然拖出很长一笔,她转头问殷夏夏“谢随从不会在学校动手,更不会打同学,你看错了吧。”
殷夏夏也是半信半疑“我没亲眼看到,就有人从19班出来,捂着头,流了一地的血,听说是谢随干的,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没见他在学校动过手,不知道真的假的。”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两人也不再讨论这件事。
寂白有些不太放心,放学后在自行车棚边开锁的时候磨磨蹭蹭,时不时抬头朝三楼19班的教室张望。
平日里这个时候,从能看见他拎着篮球出来的身影,可是今天却没见着他。
寂白推着车走出车棚的时候,看到丛喻舟他们几个男孩从逸夫楼出来,寂白走过去“听说你们班刚刚有同学受伤了”
“对啊,我们刚从教务处”蒋仲宁正欲开口,却被丛喻舟一把拉了到身后,截住了话头。
“让他不要站桌上修灯泡,非得站上去,摔了活该,没多大事,磕破点皮而已,死不了。”
寂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了,她又朝他们身后望了望,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丛喻舟说“随哥今天有事,先回了。”
她讪讪地抽回目光,低声说了句我又没问他,然后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蒋仲宁不解地问丛喻舟“你怎么不跟她说实话啊随哥为了她跟人打架被处分了。”
丛喻舟睨了他一眼“你敢把姚武说的那些下流骚话对人家妹子讲一遍,信不信谢随能搁你脑袋瓜上再开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