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番外九QWE.倾心不晚(下)

作品:《我有无边美貌

    番外九

    倾心不晚下

    陆向晚站在厨房发愁。

    橱柜里杂七杂八的速溶奶茶、雀巢咖啡倒是不少,就是没有可以招待客厅里那位神仙总裁的东西。

    她还记得在地安门四合院时,孟随整日捧杯茶,坐在窗边敲电脑。

    据说那些茶不是西湖龙井,就是黄山毛峰,还都是特供的,有价无市。

    于是十几秒钟后,陆向晚干咳两声,出现在厨房门口。

    “孟总要喝点什么茶”

    孟随随口问“龙井有吗”

    “没有。”

    “那大红袍呢”

    “也没有。”

    他顿了顿,仿佛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要求不能太高,于是收回了吹毛求疵的品格,平易近人道“都有些什么茶”

    陆向晚“红茶,绿茶和奶茶。”

    这说的未免太笼统了点。

    孟随问“绿茶是什么品种的”

    陆向晚迟疑片刻,回答说“立顿绿茶。”

    孟随“”

    他抽了抽嘴角,即便心下已有预感,还是问了句“那红茶呢”

    “”陆向晚豁出去了,面无表情说,“冰红茶。”

    孟随笑出了声。

    就在陆向晚以为他会谢绝她的好意时,孟随却说“那就立顿吧。”

    嗯

    陆向晚一怔。

    孟随反问“舍不得吗”

    “”

    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向晚一边嘀咕,一边回到厨房,泡了只立顿红茶的茶包,很快端着杯子走出去,放在他面前。

    孟随就穿了件衬衣,下面是淋得略湿的西装裤。

    他解开了领口的纽扣,把那张毛巾垫在沙发上,免得坐下去时打湿她的沙发。

    端起热茶,他看了眼那只茶包,笑笑,拎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陆向晚脸上一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总裁,不喝也别这么浪费吧

    下一秒,孟随说“茶包泡不过十秒,就应该捞起来扔掉。否则茶味发苦,会影响口感。”

    陆向晚“”

    她言不由衷地恭维道“孟总真讲究,喝个立顿也有小技巧。”

    陆向晚的公寓并不大,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哪怕地段比较偏,也只得二十平米。

    她不爱与人合租,毕竟新闻行业总有熬夜赶稿的时候,一来白天补觉时不想被合租室友打扰,二来晚上赶稿时不想给别人造成困扰。

    所以最后一狠心,把工资都补贴在了住房这一块儿。

    好在这一行有奖金,还颇高,否则不知会如何捉襟见肘。

    于是在这小小的房子里,双人沙发上突然做了个男人,手长脚长,存在感爆棚。

    陆向晚站在一边,压根儿不敢往他旁边坐。

    孟随问她“站着干什么”

    陆向晚我也得有地方坐啊

    心下腹诽,嘴上却客客气气“站着方便,孟总有什么需要,我立马就能跑腿。”

    孟随笑了两声,“什么需要都可以”

    “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

    孟随点头,“那借个宿可以吗”

    “当然”陆向晚说到一半,猛地闭嘴,抬头震惊地看着男人,“当然不行。”

    “为什么不行”孟随侧眼看了看窗外,“雨下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现在开车回去,你不觉得太危险了”

    陆向晚都懵了。

    “不是,我这就一居室,一张床,您也没地方睡啊。”

    “不睡。”孟随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把立顿喝出了西湖龙井的气势来,“我车里有电脑,你睡你的,我在这儿办公就行。”

    一居室有什么特点

    客厅与卧室连通,不过用一张书架隔开,但人在床上有什么动静,沙发上的人都能听见。

    陆向晚不敢睡。

    她把床脚的豆袋搬过来,紧邻沙发,自己窝在里面,也捧了台笔记本电脑坐下来。

    “我陪您熬。我赶稿子。”

    孟随问“你不是昨晚就没睡吗”

    “不要紧。干我们这行的,熬个三天三夜都不带眨眼的。”陆向晚信誓旦旦。

    孟随顿了顿,似笑非笑问“该不是我在这里,你放心不下,不敢睡吧”

    “怎么可能我对谁不放心,也不敢对孟总不放心啊”

    “是吗”

    “那当然。您是昭夕的大哥,也就等于是我哥了。”马屁精陆向晚上线,又去厨房把热水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给自己也冲了包咖啡,“您要是困了,不嫌弃也可以喝喝。”

    虽然是速溶的,好歹有。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敲键盘的声音。

    一个是记者,一个是码农。

    陆向晚起初还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孟随在,她连呼吸都要放得小心翼翼。

    虽然坐在豆袋上,还一点不敢放松警惕,正襟危坐。

    反观身旁那位,占据了沙发不说,还长腿一伸,悠闲自在地坐在那,像个大爷。

    陆向晚看了看他湿漉漉的衣服裤子,“您穿这个不舒服吧”

    “能怎么办”

    “您要是不嫌弃,我这有前几天给我爸买的新衣服,还没拆封的,要不您先穿着”

    “既然是给令尊买的,我随随便便就穿了,不好吧”

    陆向晚口比心快,立马说“没事儿,昭夕不都开玩笑叫您金主爸爸吗您就当您也是我爸爸”

    说完傻眼了。

    客厅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孟随笑笑,“哦我是你爸爸”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就当您是我金主”

    一片死寂。

    陆向晚哭着闭嘴了。

    埋头打字。

    还是赶稿子吧。

    孟随的唇角有不易察觉的笑意蔓延开来。

    他戴上银框眼镜,慢慢地,慢慢地用余光看着缩在豆袋里的女人。

    明明伶牙俐齿,此刻却窘迫得可爱。

    很长一段时间里,客厅里只有两个人打字的声音。

    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规律,像一首歌。

    直到孟随状似漫不经心开口问“听说你最近在相亲”

    陆向晚一怔,“啊”

    “昭夕说的。”孟随毫不犹豫出卖妹妹。

    其实根本没这回事。

    他只是偶然听到昭夕在跟陆向晚打电话,提到了一句“你妈又在给你安排相亲对象”

    书到用时方恨少,但是对于孟总来说,要聊天时,借口倒是很多。

    坑妹就完事。

    陆向晚面上一热,嘀咕说“昭夕怎么什么都说”

    清清嗓子,她无奈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我家,这本经的名字叫女大该出嫁,不出愁死妈。”

    孟随嘴角抽了抽。

    “我记得你才二十七,怎么,你也觉得你老了”

    陆向晚“不是我觉得,是我妈觉得。”

    孟随沉思片刻,“那我都三十一了,岂不是老掉牙了”

    “没有没有,像我这种小人物,在我妈眼里就是该嫁人相夫教子的,老了不值钱。像您这种大人物,合该成为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年纪越大越值钱的”马屁精再度上线。

    孟随笑笑,“倒也不是想当钻石王老五,只是苦于没人要。”

    陆向晚嗯

    这是什么冷笑话

    孟总您是嫌天不够冷,非得雪上加霜吗

    她只能尬笑,“孟总您谦虚了。您这样还没人要,那这天下的男人都该打光棍了。”

    “是吗”

    “那可不是”

    孟随好像突然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我这样的,是哪样”

    陆向晚

    怎么的,还嫌夸得太笼统,非得详细夸

    她一边尬笑一边想词,最后只能屈服于恶势力“孟总您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你在写新闻稿吗”

    “”

    孟随说“陆向晚,做人真诚要紧,夸人上心一点。”

    陆向晚“”

    她放弃了,从茶几下面摸出面镜子来,对准孟随,就跟拿着照妖镜似的。

    “那孟总您不如自己看看自己的脸,事实胜于雄辩。您多看两眼就会明白,您的美貌根本不是我用语言能够描述的。”

    孟随又笑了。

    陆向晚拿着镜子,还有点懵懵的。

    今晚您笑的次数可有点太多了啊。

    外界不都说您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您这么一直笑,人设会崩的

    可孟随把镜子随手拿过,又扣在桌上了。

    “我就想听你说。”

    陆向晚“”

    嗯

    这什么情况

    她眨眨眼,还有点如坠梦里,男人定定地望着她,窗外下着雨,室内安静无比。

    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啊。

    陆向晚试探着,小心翼翼问“孟总下班前,喝了酒”

    孟随“”

    “好像还是假酒。”

    “”

    陆向晚一边嘀咕,一边重新端起笔记本,“您要是闲着无聊,可以看电视,不要拿我开涮。”

    男人笑笑,也重新把目光聚焦在电脑屏幕上,不说话了。

    陆向晚却一个字都写不动。

    她呆呆地盯着电脑,心知肚明在这平静的表象下,心脏正扑通扑通跳着。

    可是不能乱想。

    她一再警告自己,你忘了之前他是怎么拒你于千里之外的吗

    别自作多情了喂。

    总裁的心思都是捉摸不透的,摸透了她还费这劲当什么小记者啊,早飞上枝头变总裁夫人了

    陆向晚在这复杂的心情里,慢慢地,慢慢地歪着脑袋,最后居然窝在豆袋里睡着了。

    实在是熬不动了。

    眼皮重如千钧,一合上就再也睁不开。

    于是她没有听见孟随很低很轻的那句“陆向晚,别相亲了。”

    她只是迷迷糊糊察觉到好像有人在说话,于是唔了一声,但还是没能睁开眼,反而越睡越香甜。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侧目,看见她腿上还摊着电脑,整个人以很不舒服的姿态窝在豆袋里,脑袋歪着,熟睡过去。

    他静静地看她很久,才叹口气,合上自己的电脑。

    有床不睡,非要逞强。

    孟随轻手轻脚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俯身抱起她。

    女人不安稳地动了动,但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他一路将她抱至床上,步伐稳健,动作极轻。

    最后替她搭上被子,低头凝视片刻。

    眼睑下还有淤青,面上俱是疲态。

    做什么这么拼好端端一个小姑娘,不能像昭夕一样活得骄纵一点吗成天在新闻界打拼,像个拼命三郎。

    孟随还遗憾地想着,要是在什么时报什么经济周刊工作就好了,他还能投个资,当个股东什么的,背后推一把。

    新华社这种地方

    不是他的手能伸进去的。

    他低头看她半天,才收回手,走回沙发旁,重新拿起电脑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书架后的床上,已经“睡熟”的女人陡然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天花板。

    嗯

    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陆向晚掐了把大腿,痛得差点没叫出来,最后死死憋住了。

    既然没做梦,那刚才是什么情况

    还是做梦的其实是孟随,他在梦游

    陆向晚的挣扎没能维持太久,因为她又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躺在床上,掀开窗帘瞄了眼,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孟随呢

    走了没

    陆向晚蹑手蹑脚爬起来,走过书架一看,孟随还在沙发上。

    这一幕有几分喜感。

    总是西装革履的总裁大人,此刻穿着她给老父亲买的t恤和短裤,不修边幅地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头发有点凌乱,眼睛搭在手边。

    他个子太高,手长腿长,尤其是一双大长腿仿佛无处安放。

    陆向晚看了眼表,都七点半了,总裁今天不上班

    她想了想,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不上班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于是小心翼翼去柜子里拿了张干净薄毯,轻手轻脚替他搭上。

    近距离看着,才发现他是真的好看。

    到底是自带滤镜还是怎样,她就这么看着疲倦邋遢的他,也觉得赏心悦目。

    男人的下巴上一夜之间长出了一层薄薄的青色胡茬,换做别人,她大概会觉得不整洁,可放在他身上,就只剩下男人味这一个选项。

    陆向晚叹口气,先去洗漱,然后走进厨房,想了想,开始熬小米粥。

    熬到一半时,她舀了一勺尝尝,想看看熟没熟。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在偷吃吗”

    陆向晚吓一跳,还没吹凉,一勺咽下去,喉咙差点没给烫破。

    她一边哈气一边掉眼泪,“你,你干嘛忽然吓人”

    孟随走进来,揉揉眼睛,“做什么呢”

    好不容易缓过劲,陆向晚擦着眼泪说“熬粥。”

    “熬粥就熬粥,为什么偷吃”孟随捏住她的下巴,“张嘴。”

    “啊”

    陆向晚顿时惊慌起来。

    张什么嘴啊

    哪有忽然就叫人张嘴的,他要看什么万一牙没刷干净,嘴里还有米饭,她要怎么办

    “我看看烫伤没。”孟随皱眉。

    “没事,没烫伤”陆向晚一蹦三尺高,就是不肯张嘴,一张脸憋得通红。

    两人对视片刻,孟随松了手,还她下巴自由。

    陆向晚尴尬道“就,就是尝尝有没有熟”

    她看看手里的勺子,又看看锅里,恍然大悟,小心翼翼问“您嫌脏”

    孟随看她两眼,女人的眼神里还有一抹来不及隐藏的受伤。

    他顿了顿,也没回答,只接过她手中的勺子,在锅里重新舀了一勺,吹了两下,送入口中。

    几秒钟后,在陆向晚陡然瞪大的双眼注视下,他说“熟了。”

    面无表情把手中的勺子还给她,他转头往外走。

    “我去洗漱。”

    陆向晚

    她看看手里的勺子,再看看人去楼空的厨房,突然觉得世界玄幻了。

    直到两人吃早餐。

    这是一顿前所未有的沉默早餐。

    咸鸭蛋,凉拌小菠菜,配小米粥,清茶淡饭。

    但是陆向晚没吃出味道来。

    她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啊搅,搅啊搅,乱七八糟的却是心里。

    不是,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把她当空气,懒得来往吗

    怎么忽然用她刚刚用过的勺子

    他不嫌脏吗

    就在陆向晚快把粥搅成浆糊时,对面的男人开口了。

    “陆向晚,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啊

    陆向晚背都挺直了,下意识说“那个,饭好吃吗”

    男人目光里隐有笑意划过。

    “你是说这碗里的,还是刚才勺子里的”

    陆向晚给吓蒙了。

    脑子真成了一团浆糊。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陆向晚问“您从昨天开始死缠烂打跟我回来,还非要留宿,还,还抱我到床上睡觉”

    脸上一片滚烫,她咬牙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好像有点好笑似的。

    “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吗”孟随微微一笑,“陆向晚,我在追你。”

    陆向晚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孟随。

    exce

    “追我”

    她理了理思绪,“孟总贵人多忘事,敢问您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八月二十四日,明时科技新品发布会。”孟随淡淡道。

    陆向晚瞳孔一缩,惊了。

    “怎么,你以为我忘了”孟随慢条斯理擦擦手,好整以暇望着她,“你穿了身工作服,冷得嘴唇发紫,说明时有钱没地方烧,非要冻死几条咸鱼我可没忘。”

    陆向晚舌头都打结了。

    “可是,可是后来我去地安门,在胡同口遇见你,冲你笑,你理都没理我”

    孟随一怔,“什么时候”

    “就是第二次去你家的时候啊。”陆向晚理直气壮,“那天还下着雨,你下了车,跟我擦肩而过,把我当空气”

    实在是北京很少下雨,而在地安门遇见陆向晚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孟随很快记起来了。

    “你说的那天,我没戴眼镜。”

    这回换陆向晚一愣。

    男人从善如流摘了这副银边眼镜,指指自己的眼睛,“it男,码农,五百度近视。摘了眼镜不比你好到哪里去。”

    陆向晚

    孟随重新戴好眼镜。

    “还有什么要问的”

    陆向晚懵了。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孟随,千言万语涌入喉头,最后却只问出一句最无关紧要的。

    “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想追我”

    “为什么”

    仿佛她问了个很好笑的问题,孟随抿了抿嘴唇,有点不高兴。

    “我还没问你,暗恋我这么久,我等你半天,你不告白就算了,怎么还听你妈的话去相亲了”

    “陆向晚,我是傻子吗小姑娘看上我,我能不知道在地安门那会儿,你总是偷看我,每次一和我说话就脸红,我能不知道你喜欢我”

    陆向晚刷的一下脸红了个透。

    但无从反驳。

    孟随还在念

    “给你多少次告白机会了把昭夕支走,让她去厨房洗碗。把爷爷支走,让他出门打牌。把爸妈支走,让他们去隔壁找宋家夫妇聊天。给你创造那么多的机会,你怎么不知道好好把握”

    陆向晚懵逼了,这会儿脑子才终于畅通无阻。

    “不是,你要是喜欢我,你干嘛不主动跟我告白”

    孟随淡淡反问“我是谁”

    陆向晚“孟随啊。”

    “对。我是孟随。”男人一锤定音,“你是做新闻的,外面怎么说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陆向晚糊涂了,“这跟外面怎么说你有什么关系”

    孟随淡淡垂眸,“都说我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拒人千里之外,神秘豪门”

    “所以”

    “所以人设不能崩。”孟随言简意赅,“我怎么能告白呢”

    屋里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里,孟随好像在等她告白。

    陆向晚

    陆向晚很想拿起照妖镜再给他照一次,她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一个妖魔鬼怪的

    五分钟后,孟总被轰出了门。

    陆向晚在屋里面无表情说“等孟总您什么时候学会了放下身段,明白谈恋爱没人要脸这个道理,咱们再说后续。”

    孟随震惊。

    不可思议。

    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受到这种待遇。

    他板着脸,憋了半天才说“那我要是学不会呢”

    “我就继续相亲。”

    “”

    “说到做到。”

    孟随冷道“你再说一次,陆向晚。”

    陆向晚从善如流“我说,你要是学不会,我就继续相亲。”

    又过了五分钟,就在陆向晚提心吊胆,以为男人是不是面子挂不住已经走了,还在懊悔自己好像蹬鼻子上脸太严重了

    啊啊啊。早知道就不傲娇了。

    万一他真走了呢

    门外才传来很低很低的一声。

    “行吧,那我不要脸了。”

    她心跳一停,听见他下一句。

    “开门,陆向晚。”孟随低低地笑了两声,“顺便,把通往你心里的门也一起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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