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1 章 欢愉。
作品:《炮灰雄虫靠论坛爆火了》 克兰恩的话一出来,郁拂然顿了一下。
他并不是那种不通人事的人,他从小在那个圈子里面长大,哪怕是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克兰恩一说,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确实,按照那本书里面写的,不仅雌虫对雄虫有一种莫名的渴求,如果说雄虫迎娶雌君的话,也会自然而然的对雌君产生渴望
在这种渴求之下,确实,这是不必说的话。
按照他的正常诉求,他就应该把希拉尔彻彻底底的吃透,在他的骨头上都打下郁拂然的印记。
相反,如果郁拂然在外面表现的如此宠爱希拉尔,结果他们两个之间却什么都没有做,在跟郁拂然结合以后,希拉尔的精神识海仍然还是存在着问题这件事情,才是令人感觉到困惑的。
毕竟,虽然希拉尔的等级很高,却也绝对不是郁拂然治愈不了的。
这件事情,很显然希拉尔也想到了,他缓缓的抬起眼眸,扫了克兰恩医生一眼。
克兰恩医生就有点后悔刚刚说的这么直白了,不是,这两只虫怎么回事格兰登这么凶也就算了,怎么就连希拉尔的眼神也这么凶,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医生好好的尊重
不过,克兰恩医生很快就想起了希拉尔的赫赫凶名,贫民窟出身的希拉尔能往上爬的这么快,全部都是因为他的凶残,听说希拉尔在战场上,甚至拥有绞肉机的称号,每一场战斗中,希拉尔杀死的敌人个数,都遥遥领先。
面对那群恶魔,希拉尔都好像是杀鸡一样,面对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克兰恩医生在希拉尔的眼眸中,很乖顺的拿起自己的道具走了。
虫啊,有的时候,活着就应该糊涂一点
克兰恩医生在走出去的时候,还很贴心的把门带上了,给了他们两个一个完全安静的空间。
郁拂然也看见了,但是希拉尔想要做什么,他是不会阻止的,于是郁拂然只是看着,看着克兰恩医生走了出去,才缓缓的开口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越,他碧绿色的眼眸是那么的漂亮,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会发光一样。
希拉尔的喉头梗塞,他看着郁拂然,低低的垂下眼眸,他哑声道。
“其实,您并不需要在意我的身体的。”
希拉尔原本觉得,这些说出口可能会有点困难,但是其实,当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却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每一只雌虫都是这样的,从出生开始,就携带着所谓的诅咒,越是强大的虫,越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精神暴动,而我变成s级以后”
希拉尔平静的朝着郁拂然笑了一下“我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宿命了,没有人可以治疗好我的。”
“所谓的精神暴动,所带来的并不仅仅只是让我自己失控的暴动而已,暴动是由什么引起的呢是强烈的被抚慰感。”
越是强大的军雌,失
控的可能性就越高,暴动的可能性就越高,尤其是s级的军雌,几乎是从成年开始,渴望就时时刻刻都在叫嚣,每时每刻,残暴的冲动都可能会爆发,高贵的雄虫,是不会愿意弯下身,时时刻刻的去观看在泥潭中的军雌的。
哪怕是抚慰,也只是短暂的安宁而已。
在希拉尔成为s级军雌以后,就时时刻刻会有这样残暴的情绪,他试图从前面的虫身上寻找到一些经验,却发现在平均年龄300的虫族时代,每一只s级军雌都活不过25岁。
由于s级军雌太强大,不管是能力,还是自愈能力,所以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s级军雌的存在真的是太少了,他们强大的身体素养让他们哪怕是到了濒死的时候,也能够活下来。
所有s级军雌的死亡原因,全部都是自杀。
甚至里面记载的最可怕的一条,那只s级的军雌硬生生的用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去赴死的时候,脸上却带着餍足的微笑。
从那一刻起,希拉尔就明白,在其他人都戏称他的未来光辉无限的时候,他可能,已经看见了他的未来。
跟那些s级军雌一样,在二十五岁之前因自杀而身亡,因此希拉尔从那刻以后,就再也不去压抑自己的本性,在战场上把自己当成一个杀敌机器,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甚至最严重的一次,手臂都快要断掉了。
阿多尼斯气愤的给了他一个巴掌问他“你还这么年轻,你如果是想要更多的军功,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你到底在急什么哪怕是你现在爬的这么高,你如果死了,那这一切,有意义吗怎么,那群虫正好是要研究s级军雌为什么会死在二十五岁之前,你是要给他们新添一个范本,好让他们好好的剖析清楚原因吗”
当时希拉尔歪着头,朝着阿多尼斯平静的笑了一下说“长官,其实,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二十五岁之前死去了。”
s级军雌所渴求的,并不是普通的抚慰。
而是独一无二的爱啊。
只有独一无二,绝对的爱才能够抚平他的创伤,才能够让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拥有爬回来的力气,可是,会有一只雄虫给予雌虫独一无二的爱吗
阿多尼斯当时沉默了,他看着希拉尔半响,也没有给出一个结论。
希拉尔却明白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嗯,其实并不只是阿多尼斯还没说完的话,应该说,联邦的每一只虫都明白答案。
是不会的。
当时迷茫的质问阿多尼斯的希拉尔不知道,他在两年后会因为一只雄虫而入狱,也不知道,他会荒谬的觉得,这只雄虫说不定可以做到,给予他独一无二的爱。
而他,竟然不愿意奢求。
毕竟,希拉尔想,格兰登不喜欢他,他只是欣赏他而已,他只是想要从法庭里面把他捞出来而已,那并不是爱,他不应该从格兰登的身上索求更多。
希拉尔笑着说“冕下,我的力量太强大了,您承载不住我的。”
安静的房间内,
阳光透过了巨大的落地窗,落在了希拉尔的浓烈的红色长发上,落在了希拉尔金色的瞳孔内,他微微的笑起来,色如春花的漂亮脸庞柔和的不像话,哪怕是以漂亮著称的艳丽亚雌也及不上他分毫。
若是有虫看见这样的希拉尔,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残暴好杀的言论,毕竟他是如此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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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郁拂然却意外的出了下神,想起了初次与希拉尔见面时,希拉尔那双仇视着他的,好像是燃烧着不灭的火焰的双眸。
那时他憎恨,他绝望,可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鲜活。
而现在,希拉尔平和的微笑,却好像一株已经快要死去的玫瑰。
郁拂然问“我承载不住你,那谁承载的住你呢”
希拉尔说“没有任何虫。”
郁拂然说“那你的结局呢”
没有被抚慰到的雌虫,郁拂然身为异世界的人,只在书里看见过那样的结局,亲自身为雌虫,希拉尔已经比他更明白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希拉尔对此非但没有害怕,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回答“嗯,我可能会变成一个疯子吧。”
这可比他设想过的结局好太多了,曾经希拉尔觉得他可能会比那只割下自己头颅的军雌更可怜,他可能会被野狗分尸吃掉,区区变成一个疯子而已
甚至在他变成疯子之前,他还遇见了格兰登,希拉尔觉得,自己还是赚了很多的。
郁拂然在听见了他的话以后,却闭了闭眼睛。
诚如他所说,他看这本虫族的全部原因都是因为希拉尔,因此关于希拉尔的剧情,他记得非常的清楚,在希拉尔被驱逐出王都流放荒星后,希拉尔确确实实的带领着一群虫风风火火的成为了星盗,打造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以残缺羽翼的虫的身份,登上了首领的位置,在宇宙的星盗中,叱咤风云,被万虫景仰。
可是,每次精神暴动期到来的时候,他就会变成最无助的虫。
因为他强大的精神力,因为他强大的武力值,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得过希拉尔,当他精神暴动的时候,他只能把自己日复一日的锁在荒岛的别墅里面,四肢连带着脖颈全部都被锁链束缚住。
文中没有具体的描述希拉尔是如何的度过自己的精神暴动期的,只是以一个给度过精神暴动期的希拉尔送食物的小兵的口吻描述了一段剧情。
得知要给首领送东西的时候,我吓得整只虫的腿都软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这是上面派下来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它。
送的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远,当我真正踏足那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地方不仅比我想象的要远,还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的荒凉,希拉尔身为我们星盗叛军的首领,度过精神暴动期的地方,竟然是一座荒凉的,无人问津的雪山。
我当时害怕极了,因为在传说中,这样的雪山里面,总会有猛烈的凶兽,可是我的上级告诉我,没有,全部都没有,那些猛兽,在首领的一次暴动中,全
部都被杀死了,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的首领竟然是比猛兽还要凶猛的存在吗我害怕的要命,我生怕我打开别墅的大门,等待着我的就是属于我的死亡。
可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力,我已经到了这里,我只能打开门,然后
我看见了我的首领。
那个在传说中杀死了所有猛兽的虫,被锁链固定在墙壁边,手腕跟脚腕都已经磨损的血肉模糊,他靠在墙边,身上全是一道一道的用指甲划出的伤口,深可见骨,哪怕是我走近了,他也没有抬头,好像已经被自己杀死。
变成疯子吗郁拂然喃喃道,哪里有一个疯子,会在自己发疯之前,先锁住自己的
而他,又愿意他在来到这个时候以后,就第一时间救下来的希拉尔,变成原著里面的样子吗那他救下希拉尔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把他原本的悲剧,往后延一点,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生吗
郁拂然平静的想,他也不是这么无能的人,他想要救的,就没有救不到的。
一切的想法在郁拂然的脑海里面百转千回,在希拉尔的面前,却只是郁拂然在他的面前闭了一次眼后,又缓缓的睁开,笑着对着他说“疯子吗”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一句话,却让希拉尔整只虫的警惕心都拉到了满值,他微微的睁大了那双金瞳,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一切即将要脱轨的感觉“怎么了吗”
灿金色的阳光落在了郁拂然纤长的眼睫上,郁拂然笑了一下。
“没事,我只是在想,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希拉尔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间。
他几乎是有点迷茫的想,格兰登到底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什么叫做没试过,怎么知道他做不到格兰登到底知道如果要做的话,他们是要做什么的吗
格兰登对朋友是这么好的吗这样的事情都愿意做
格兰登对别的朋友到底好不好,希拉尔大概是不得而知了,但是格兰登对他特别好这件事情,他几乎是发自肺腑的清楚了。
因为格兰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又把克兰恩医生从外面请进来了,并且就在克兰恩医生的面前,彬彬有礼的问克兰恩医生。
“身为a级的我,承载不了治愈s级的能力吗”
这句话一出来,希拉尔直接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不管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到格兰登会直接的把这句话给问出来,a级当然承载了可以治愈s级的能力,他刚刚的意思是
格兰登承载不了他的爱啊身为s级的军雌,希拉尔清楚的明白自己拥有多少的占有欲跟绝望卑劣的情绪,这些情绪他全部都不想要让格兰登承载,可s级军雌的本能会让他选择去爱雄虫,就算是格兰登执意要救他,最后也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希望让格兰登失望。
克兰恩一听着不靠谱的话就下意识看了希拉尔一眼,看希拉尔一脸的挫败,忍不住
的握紧了自己攥着笔的手,暗自怒骂道。
都说了他是还没有雄虫的单身雌虫啊这样在他的面前展现双方的美好,他是真的会生气的啊
不过良好的医生素养,还是让克兰恩克制住了,他对着自己的主顾平静的说“一般来说是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的,但是由于s级军雌的数量实在是太过于稀少,所以可以分析的样本非常的少,届时如果出现了难以疏解的情况,您只需要继续,强硬的做下去就好了。”
郁拂然微微蹙起眉aheiahei为什么”
因为他爱您,哪怕他的身体本能反抗您,他的心理也接受着您,只需要把他的身体草\服就可以了。
克兰恩带着职业微笑道“没有为什么,这是雌虫的本能,我是医生,不会说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郁拂然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希拉尔也没有反驳,可能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特殊定律,他把这件事情轻轻的放下了,追问起另外一件事。
“在进行精神疗愈的途中,我要怎么做”
对于不知道如何面对雌虫反抗的问题不知道还算是正常,怎么使用雄虫天生自带的精神力去治愈雌虫这件事情不是所有雄虫的必修课吗
克兰恩有点奇怪,却还是老实的回答“使用您的精神力,进入希拉尔少校的体内就可以了,冕下,您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郁拂然淡淡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指,有没有什么更温和一点的方式直接进入他的身体损伤太大了。”
在原著中后期主角受也曾经有过精神暴动的情况,雅各布当时粗暴的进入主角受的身体,当时已经三十多岁的主角受,在接受了这段精神治疗以后,整整虚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三十多岁的主角受都承受不住,二十多岁大学还没毕业的希拉尔必然也是承受不了的,他这段时间盯着希拉尔吃饭,好不容易才把希拉尔身上养起来一点肉,要是受这么一顿,他这段时间都白废了。
郁拂然可不喜欢重复做一样的事情。
克兰恩当时看着郁拂然的眼神就复杂了起来。
他那时接到格兰登的通知去为希拉尔诊治的时候,就大致的猜测到格兰登对希拉尔的态度并不简单,是以克兰恩当时就已经清楚的明白,他对希拉尔的态度必须是非常好,否则他很容易触怒格兰登冕下。
只是,他已经在他的心里,将希拉尔的位置摆的很高了,却仍然还是小觑了希拉尔在格兰登冕下心中的位置。
如何能够在接受精神治疗的时候,减少雌虫的痛苦吗
能够接受雄虫的精神治疗,对于雌虫来说,都算是一种幸福,疼痛算是什么呢在得到什么的时候,必将付诸着痛苦的,这是雌虫从出身就认定的条例,因此,从来都没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不说过,并不代表这种疼痛不存在,在联邦不为虫知的历史中曾经有3的雌虫在接受雄虫的精神疏导的时候,因为雄虫的不在意,硬生生的在接受精
神疏导的时候在精神暴动中疼痛着死去,同样身为雌虫的克兰恩曾经在看见这些例子以后○,用了很大一笔钱跟时间,尝试着做了实验,还真的得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只是那个办法能够达成的条件实在是太过于苛刻,克兰恩此前都觉得应该是没有虫可以达成,而此时,说不定论证他的实验结果的虫,正站在他的眼前。
克兰恩打开自己尘封已久的书桌,从里面抽出了一封密封的文件。
克兰恩将文件推到郁拂然的面前,推了下眼镜很正直的说。
“冕下,目前对于雌虫在接受精神治疗时减少痛觉的办法,几乎为0,但是我在年轻的时候,对此倒是有点研究,得到了一个结论”
“请您让他情动。”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两个办法,您可以都试试,期待您的反馈。”
等到跟格兰登一起坐上了回程的飞船,希拉尔看着格兰登手中的文件,才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清醒感。
刚刚格兰登真的拽着他一起被克兰恩上了一堂课,并且现在,格兰登的手中捏着课堂结果,可以随时的用这个结果来论证这堂课的专业程度。
希拉尔轻声说“冕下,你要做吗”
郁拂然正在翻阅克兰恩的报告,克兰恩虽然看起来虫很软弱,做得报告却不错,专业性十足,看起来非常的考究,可行度非常高。
听见希拉尔的话,郁拂然抬起头,对上希拉尔闪躲的眼睛,郁拂然大概明白,刚刚希拉尔拒绝他的话,并不是全部的原因。
只是,那又怎么样,亲眼看着希拉尔变成疯子这件事情,郁拂然做不到。
于是郁拂然反问希拉尔“不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变疯吗”
“刚刚我有问过克兰恩了,他说按照正常来说,我是可以做到的,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困惑吗”
他还能有什么困惑,几乎是希拉尔能够想到的,或者他想不到的问题都已经被郁拂然给问遍了,面对他的精神暴动,郁拂然比他还要了解了,没有任何问题了,有问题的是希拉尔。
希拉尔难以启齿的说“您没必要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的精神识海崩溃的裂缝已经非常非常大了,一次是绝对救不好的,格兰登可以救他一次,两次又怎么可以为他牺牲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的精神疏导。
郁拂然看着他说“我觉得有必要,还有其他反驳我的选项吗”
希拉尔喉头一下子哽住了。
他想要说再说出来点什么,让格兰登明白,沾染上了他这样的虫,绝对不是好事,反而会像是沾染上了最大的灾难一样,可是望着格兰登的眼睛,希拉尔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是这样期待的,等待着一只虫,来抚慰他。
希拉尔说“我”
郁拂然清楚的明白,对于希拉尔来说,他排斥雄虫,无条件的排斥任何雄虫,哪
怕现在希拉尔对于他的印象很好,但是短短的时间,就要让希拉尔敞开自己的心扉接受郁拂然的精神疏导是一件很令虫觉得荒谬的事情,甚至,就连郁拂然也觉得有点快。
他对希拉尔这么好,除了要让希拉尔变成他的刀以外,郁拂然确实有点不为人知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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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就很耀眼漂亮的希拉尔,在脱离出以外,也仍然非常的耀眼漂亮,他就好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看起来滚烫的只需要人一靠近就会凶猛的攻击,实则拥有最柔软的心,还拥有一张
格外漂亮的脸。
在郁拂然经历过的漫长人生当中,遇见过的或是聪明的,或是漂亮的,或是温顺的人太多太多,他的出身决定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也会有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的涌上来。
郁拂然看这样的人看得很多,他们或是想要跟郁拂然达成交易,与郁拂然身后的财团达成合作;又或是真的天真单纯,想要跟郁拂然交个朋友,郁拂然全部都来者不拒,却又全部都拒之门外。
在郁拂然穿越之前,在上流社会中甚至还流传着一个赌约,若是有人可以跟郁拂然相处的时间超过半年,那那个人将得到那些被郁拂然冷处理的少爷小姐无条件捐赠的一大笔资金,很可惜,从来都没有人做到过,郁拂然从来都没有跟一个人拥有过任何的亲密关系,他疏离的处理着跟任何人的社交距离。
郁拂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世人皆恶,哪怕今天是友人,明天也可以捅你一刀,最好的方式,就是彻彻底底的断绝亲密关系的诞生,除非
你真正的看见了他的灵魂。
希拉尔对郁拂然而言,就是这样一个,拥有着吸引他的漂亮面庞,拥有着吸引着他的个性,甚至于被郁拂然真切的窥探到了灵魂的人。
这样的人很少,少到郁拂然都想要主动跟希拉尔产生亲密的关系,在郁拂然的设想里,他跟希拉尔也许之后可能会做到这一步,但却不会是在现在。
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可这危及到希拉尔的生命,郁拂然笑着开了一个玩笑。
“还是说,其实只是你觉得,我还不够格而已”
“不是的。”
这下,希拉尔原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的嘴,彻底的闭上了。
他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不就是一次精神疏导吗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吧
就跟其他的军雌一样,随意的,简单的,将它做完就可以了。
很可惜,希拉尔很显然是跟郁拂然想的完全背道而驰了。
郁拂然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草率的进行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他在做之前特意的与克兰恩做足了功课,此时,他也对着克兰恩的功课做出了十足的准备。
克兰恩给他的两个办法,一个是由他的身体进入希拉尔的身体以后,再引发的精神疏导。
毕竟按照克兰恩的
说法来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的希拉尔必然是动情的。
这个只是看见,郁拂然就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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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拂然将视线落在了下面一条上,那条建议克兰恩写的很长很仔细,他建议郁拂然先让希拉尔放松下来,最好是在一个舒适的环境内,在两只虫都保持放松的状态时,由郁拂然弹出自己的精神触手,进入到希拉尔的精神识海,进行深层的精神疏导。
这种精神疏导的效果最好,却极难达到,郁拂然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哪怕是主角攻受都没有达到过这样的契合程度,克兰恩唱衰也是正常现象。
克兰恩还仔细的写了怎么样的精神触手,才可以更好的进入雌虫的精神识海,郁拂然来到虫族世界以后,还没有尝试过召唤精神触手,下意识的按照克兰恩说的方法尝试了一下。
随后
他就看见他原本光滑而手腕处,诞生出了一只透明的触手。
柔软而滑腻,形状看起来好像是章鱼的触手,触感却好像是水母一样轻薄,郁拂然轻轻的摸了下它,它就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特征一样,柔软而又黏黏糊糊的蹭了蹭郁拂然修长的手指,惹得郁拂然挑了下眉。
这个小东西,竟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思想,蹭着郁拂然的手指,软软糯糯的想要更多的摸摸。
郁拂然这边的动作不大,却足够引起希拉尔的注意,希拉尔侧过头来,发现郁拂然的手腕处伸出来的藤蔓,希拉尔下意识的朝着不远处挪了挪“你怎么现在就把它召唤出来了”
希拉尔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郁拂然很少见他这副样子,一时间还觉得有点奇怪。
然后就听见了在他手里撒娇的触手的心声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并且,他手里的触手,很显然不仅是对他这个主人非常的感兴趣,对希拉尔也非常的感兴趣,郁拂然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克兰恩发给他的资料。
他好死不死的在后面一页才写到精神触手是在每一次抚慰雌虫的时候才需要召唤出来的。
怪不得希拉尔这个态度。
郁拂然表情很平静的把触手收了起来,就好像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演练一下,我怕我到时候不熟练。”
。召唤触手演练什么。
希拉尔的耳朵尖一瞬间烫起来,漫天的绯红瞬间爬上了他的耳朵尖。
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死神,第一次窘迫的觉得,时间竟然是如此的漫长。
等待着被格兰登治愈的时间,比希拉尔想象的还要难熬。
但是,世界总比虫想象的更加的荒谬,在希拉尔漫长的等待下,他们终于回到了费奥多尔的庄园,却发现这一次管家他们的态度出乎意料的严肃,在停机坪外,齐刷刷的站着数十个仆从,希拉尔扫了一眼就觉得眼睛疼,他几乎是怀疑是不是这栋庄园里面的仆从全部都在这里了。
管家在看见他们两只虫以后,很优雅的行了一个管家礼“主君,按照您的吩咐,整个庄园
里面的仆从全部都已经清空了,我将他们安排到了庄园别墅侧边的小别墅里,从现在起到您吩咐结束的时间点,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虫可以打扰到您。”
希拉尔刚刚才缓和下来的耳朵尖,一瞬间又红的彻底,他没有想到,格兰登竟然这么快就已经通知到了庄园里面的管家,甚至,还是用这样郑重的态度。
突然间这么郑重其事的将仆从全部都踢出去,几乎是想让虫想不到到底要发生什么,都很困难。
郁拂然倒是很坦然,他对于这件事情并不避讳,反而又问道“让你准备的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家低声说“都已经准备好了。”
郁拂然点了下头,复而朝着希拉尔伸出了手。
“走吗之后,应该都是属于你跟我的时间了,要先适应适应吗”
伸到希拉尔面前的手洁白又修长,偏偏格兰登说的话是这么的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希拉尔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这么扭捏的人,格兰登都已经朝着他伸出了手,他竟然还在这里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希拉尔果断上前一步,握住了格兰登的手。
“好。”
郁拂然一笑,直接就将手指插\入到了希拉尔的手指间,与他十指相扣,带着希拉尔走进了大别墅内。
之前别墅内总是站着很多负责各个工作的仆从,现在这些仆从全部都清空以后,希拉尔第一次觉得这个别墅竟然如此空。
郁拂然问他“我让管家布置了几个房间,分别大概的按照咖啡厅,游戏厅,还有小花园等他们说雌虫比较爱去的地方布置的,你比较偏好什么”
这些地方,确实是雌虫爱去的地方,希拉尔偶尔也会被范多夫拉出去玩,但是
只要一想到,格兰登所说的这些地方,只是在问希拉尔到底是要去哪里开始做,那件事情,希拉尔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太舒服。
要是真的去了,他以后还可以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那些地方吗
希拉尔说“去卧室吧,可以吗”
郁拂然莞尔“当然。”
相处的空间进一步的缩小,从别墅变成了房间,希拉尔的局促感,反倒少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了太多的糗事,也早就已经跟格兰登进行了超越朋友关系的情谊,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里面充斥着很浓郁的格兰登的味道,让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格兰登的身上,看着格兰登脱下了外套,他也随着格兰登脱外套,看着格兰登来到沙发上坐下,他也就来到了沙发边上
直到格兰登朝着他勾了下手指。
黑发绿眸的雄虫微笑着看着他“来,坐我的腿上。”
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希拉尔的呼吸一窒,这句话就好像是传说中的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希拉尔真的按照格兰登的话去做的话,他现在跟格兰登之间这种
关系就会在顷刻之间被打破,迈入到下一个未知的领域。
一个,好坏未知的领域。
理智告诉他,如果他想要长久的跟格兰登相处下去,最好就是维持现状,格兰登是一只危险到极致又迷人到极致的雄虫,如果被他吸引,希拉尔说不定真的会陷入爱情的魔咒,变成一只只会对着他求爱的雌虫,可是,可是,希拉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到了格兰登的身边,然后落座在格兰登的腿上。
空间又一步的缩小,小到他几乎可以听见格兰登的心跳声。
格兰登比他看起来还要可靠,希拉尔原本只是收着坐,生怕压到格兰登,却被他搂住了腰,腰是希拉尔的敏\感点,几乎是被一碰,希拉尔就腰\软了,跌坐在了格兰登的腿上,然后被格兰登抱住了。
被束缚住的感觉让希拉尔浑身都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柔的响起“希拉尔。”
希拉尔下意识的抬起头,他看见格兰登碧绿色的瞳孔弯成了漂亮的月牙,他下意识的也弯唇笑了一下。
郁拂然在将希拉尔拉到怀中时,还思索了一瞬间,他会不会去吻希拉尔。
当希拉尔抬起头对他微笑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多虑了。
郁拂然低头吻住了希拉尔。
那好像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吻,郁拂然没有跟任何人接\吻过,此时却好像无师自通,天生就知道要怎么样攻城略地,如何
将一个人吞吃入腹。
衣服变得凌乱,希拉尔的坐姿不知不觉变成了跨\坐在郁拂然的身上,郁拂然顺着他松松垮垮的衬衫衣角摸了进去。
“唔。”希拉尔仰起头,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试图逃离开郁拂然的亲吻,却又被郁拂然摁住头强拉了回来,吻的更加的深\入,手指也更加的放肆。
他从未对一只虫如此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尽数的交付出去,得到了
前所未有的欢愉,几乎是让他感到迷醉,要失去仅存的理智。
希拉尔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妄图维持理智。
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推开,那人的手附了上来,强迫性的插\入的希拉尔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郁拂然缱绻道“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
“我只是,帮你放松下来,看看你的精神识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