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93 章 现代番外小妈的蓄谋已久4
作品:《穿成师尊道侣后,我死遁了》 殷九弱仔细端详着黑管口红,不断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还有女人留下的这句话,下次见面给女人涂口红的话,是不是就能看清她的脸了。
可不可以不止涂在唇上,殷九弱没忍住想入非非,不得不掐了自己两把清醒清醒,在指腹留下了半月形的印迹。
唯一失落的是,这女人又跑不见了,殷九弱环视一周,对时间失去了感应,只觉得夜晚漆黑如宙,房间里摆着一束新鲜的金盏花。
灯火倒映着花瓣,仿佛也倒映在那个女人昨晚的暧昧喘息上,明明足够湿润情动,还会受不住地求饶。
她苦恼地叹气,和女人两夜情,她还不好要别人帮忙一起找这个女人。
向家里说的话,肯定又会有一堆人来问东问西,“九弱在哪里认识的人家啊”,“你们什么关系啊”,“发展到哪一步了”。
想想就头疼。
她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去,本以为白天的酒吧会门可罗雀,没想到依旧是热火朝天的样子。
岁歌精神奕奕地吧台前面蹦迪,眼睛很尖地发现殷九弱出来了,急忙跑过来勾肩搭背。
“昨儿晚上什么人啊,也不介绍介绍”
殷九弱早就免疫于岁歌,垂着漆黑的眼睫淡淡问道“你看见了什么时候走的长什么样”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你跟人家待了一晚上,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走的”岁歌挤挤眼,“一夜的关系,你不会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被戳中心事,殷九弱不耐烦地撇开岁歌,“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准备回家,一晚上没回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听说你外公不是又跑去游轮上玩了,没人管你你急着回家干什么”
“我现在跟我小妈住,”殷九弱戴好黑色冷帽往外走。
“等一下,你小妈是扶清”
“对啊,怎么了”
“我去,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岁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知道她谁吗全北城最受欢迎的美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为人严肃内敛,不苟言笑,深居简出的艺术家,一直在国外画画,最近才回国。”
“都只闻其声了,你们怎么知道是美人”殷九弱眼神凉凉的。
“这不是传说嘛,绝色美人在江湖上都会流传着佳话的,更何况扶清那么神秘高冷,当然更多人好奇。所以你小妈是不是漂亮得不像真人”
殷九弱想到扶清那矜贵淡漠、气场迫人的模样,点了点头,“嗯,她是很漂亮。”
岁歌吹了声口哨,“怪不得你这么急着回家,跟妻管严差不多,你小妈给你设了门禁啊”
“要你管,”殷九弱推开酒吧的门,一低头闯进风雪里去。
坐在吧台的老板不慌不忙发了条短信
[你的小南瓜乖乖离开酒吧了。]
接到短信的时候,扶清刚开完
早会,正要往家里赶,瞥见好友叫殷九弱小南瓜,回复短信道
[你不能叫她小南瓜。]
[好好好,我不叫她小南瓜,小南瓜是专属于你的。那我叫她小丝瓜好了,昨晚把你伺候得很好很深吧。]
见扶清根本不回复短信,酒吧老板哼了一声,笑骂一句“老古板”。
也不知道外表冰清玉洁、清冷孤傲的人,怎么就那么偏执地惦念着那个夏夜。
不就是个小屁孩,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到扶清那儿成了宝,其余旁人再好也入不进眼里。
对于扶清来说,可能就是见过曾经盛大明媚的一幕,从此其余的万物就变得泛善可陈。
怪纯情的。
殷九弱让殷家的司机送她回扶清的三层小洋楼,因为夜不归宿而心情略微忐忑地上楼,准备跟扶清打个招呼。
出乎意料,扶清并不在书房,而是在三楼中央的画室里。
画室里开着落地窗,天幕高远,山里的云雾很薄太阳像是消失了,扶清就这么坐在沙发椅上,纤长如玉的手拿着画笔。
身后是白得纯粹的雾,万籁俱静,有风穿过树冠。
“回来了”扶清明知故问。
“和朋友到酒吧玩了一下。”殷九弱看见扶清取下锖色的无框眼镜,细长深邃的眼水润润的,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红的,鸦黑的眼睫洇着湿雾,像一只落水的小山雀。
“玩了一下”
“嗯,没做什么,”殷九弱不明白自己面对扶清为什么总是没来由地紧张,“我都喝的果汁。”
“嗯你还小,尽量不要喝酒,”女人清冷纯净的面容上是模糊的、点到为止的温柔,“以后想出去玩,提前告诉我,去哪里、都有什么朋友一起、何时回来。”
“好,好的,我会提前告诉你,不让你担心的。”
保证完,殷九弱有种见鬼的感觉,她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管过她。
“你外公说你之前想学画画”
“有过一段时间。”
扶清抬起手拉殷九弱坐下,“我恰好会一点,要不要现在教你”
殷九弱的衣袖几乎和扶清的衣角重叠在一起,或许因为在家的缘故,扶清穿得很是随便,纯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系着宝石扣。
她不过是余光浅浅一瞥,就能看见女人的锁骨、女人的肩窝,还有宝石扣没有保卫到的春光。
但她的视线不能继续往下。
“好啊,可以,我刚好没什么事,但你不用上班吗”
扶清漫不经心地笑笑,“今天休息。”
两人因为坐在同一张沙发椅上,距离隔得极近,殷九弱脱下冲锋衣后,扶清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昨夜特意留在殷九弱脖颈间的标记。
她故意靠向殷九弱,指尖蜻蜓点水般掠过那道吻痕,肃穆庄严地问
“小九,这是什么你去酒吧只是玩一下”
“什么”殷九弱一
头雾水。
扶清在心底笑了笑,面上仍然是谨严和润的样子,她从一旁的桌柜里拿出小圆镜递给殷九弱,“你不是说你没谈恋爱吗”
“这这只是,我,”殷九弱慌慌张张地解释,她哪里知道昨晚还被打上罪证的标记了,“这只是个意外真的。”
“你喜欢那个同学多久了啊不用紧张,就当作小妈想了解你,或许还能帮你出出主意,”见到达目的,扶清摆出正经严肃的家长模样,表面小妈继女谈心,实则是为了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心思。
“其实不太久,也不是很熟,人家可能根本不喜欢我,”殷九弱回想了一下,她们一见面就是上床,哪里是什么谈恋爱。
每次只能在晚上见面,早上人就不见了,心里难受又惆怅。
她摩挲着衣服口袋里的黑管口红,神情略微颓丧。
闻言,扶清蔷薇色的唇勾了勾,不久的话,就更方便她拆散她们了。
殷九弱只能是自己的。
“没关系,你还小,以后也会遇到更多的人,有时候不妨看看身边人。”
“不了,我暂时只想着她,”殷九弱叹息一声垂下眼睫,并没有看见扶清一瞬阴冷下去的表情。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殷九弱不住地看向扶清,画室明明昧昧的灯光勾勒出女人细软的腰肢,长而细小的一束,太像纯白的桔梗花。
“你好像白色的桔梗花。”
这句话脱口而出前,殷九弱的电话响了,是高中同学的。
“我同学的电话。”
扶清看着殷九弱微微泛红的脸颊,自然而然认为这就是那位与殷九弱“暧昧”的同学。
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殷九弱眼含歉意地起身接通电话。
“九弱九弱,你在做什么”
“准备学画画。”
“同学会你来不来,老师都在。”
“同学会”
殷九弱打着电话离扶清越来越远,女人心悬了起来。
同学会不就是最好联络感情的时候。
她心想,只要殷九弱现在放下电话,只和自己聊天谈心,她就不生气了,还大发慈悲地原谅殷九弱。
然而,殷九弱专注地打着电话,从她身边经过后走到阳台上看向远山的雪,当她仿佛是透明的。
画室光线昏暗,只开着几扇彩虹小窗,斜射的几束光柱里,漫漶着画笔的浮尘和缭绕的浮尘。
扶清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被寒风吹到了,所以才会如此得酸涩冰冷。
可能殷九弱判断失误,那个同学并非对她无意,只是年少脸皮薄,表现得不明显而已,否则怎么会打这么久的电话。
同学东扯西扯地和殷九弱聊了一个小时,她满心疲惫地挂了电话,从阳台走回来,发现扶清竟然还坐在画架前,拿着炭笔似乎陷入了沉思。
女人微微挽着衬衣袖子,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殷九弱吹了
一个小时冷风的脸顷刻发起热来。
“姐姐,都是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去吃饭”
不是都说扶清作息规律,吃饭休息工作都有定时的吗
午餐时间也雷打不动的一直在十二点半。
扶清看着面前一片空白的画纸,不冷不热地道“修仙。”
“啊”
无视殷九弱的疑问,扶清继续有一笔没一笔画着不成画的线条。
感受到殷九弱的气息,她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海啸般腾起,她感到鼻尖酸涩呼吸不畅,
明明是她先遇到的殷九弱,怎么这个人就能把自己忘得这么彻彻底底,
她知道自己的别扭和蛮不讲理,那年夏天遇上一生难忘的少女,便理所当然觉得少女也必须铭记自己。
她就是这么无法控制自己,所以现在视线朦胧隔着水汽,也是如此天经地义。
“姐姐,我去给你端一点热汤我之前看见厨房炖了五指毛桃煲的汤,”殷九弱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扶清合腰抱住。
女人跪在柔软的躺椅上,带出温软妩媚的香风,清淡的、灼热的,洁白干净的衬衫从一侧肩角滑落,莹白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殷九弱的心跳停止了一瞬,熟悉的痒意又从身体里蹿起,她好像被定住一样,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像是低沉未尽的呼吸末尾。
“那个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头晕”
“嗯,我头晕。”
扶清把殷九弱抱得很紧,她不想像刚才那样,被当作一道可有可无、透明的影子。
“那我扶你回房间睡一会儿”
“你要做什么”扶清的声音闷闷的。
“参加同学会,”殷九弱老老实实地回答。
扶清顷刻间端坐回沙发椅上,眸色沉黯,“哦,那你去吧。”
“可姐姐你”
“我有自己的事做,”扶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衬衣衣领,她刚才只是以为殷九弱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因而忘乎所以。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洗一下换件衣服,和高中同学见面,大概晚上九点前会回家。”
殷九弱一直到走出画室,也不确定扶清到底应没应声,她悄然回头,看见朦胧的天光里女人模糊但玲珑的曲线。
有一瞬迷眼的熟悉感。
她暗骂自己越矩,一天胡思乱想,匆匆关门跑回自己卧室的淋浴间,冲了十几秒的冷水才缓过劲来。
现在接近两点,同学会在下午四点开始,路程有点远,时间不多了。
在梳妆镜前,随便扎了个马尾,殷九弱抓上一件姜黄色的羊绒围巾,配上另一件黑色冲锋衣,里面是剪裁得体的丝绸礼服。
打理妥当后便从三楼来到院子里的花丛中,那一蓬蓬花草被扶清料理得生机勃勃,冬天盛开的样子浪漫不已。
她再往前走到拐角处,忽然听见砂轮滑动的声音,殷九弱握紧手里的姜黄色围巾,探出头
去。
山花清丽,寒雾阵阵,扶清穿得很少,修长骨感的双指夹着白色的烟管,火星忽明忽暗。
看见扶清点烟,殷九弱难以想象,扶清是所有人口中的绝色美人,清冷端方,天赋异禀,一心追求艺术,想到外公这几天跟自己短信联系,字字句句都是叮嘱她多跟扶清学一学。
“你小妈扶清自律克己,从没有那些豪门子弟烟酒都来的恶习。”
扶清对于殷九弱的脚步和气息十分敏感,都不用转身就淡淡说道
“出来吧。”
少女从拐角处走出,扶清动了动指尖,朝殷九弱投来淡淡的一瞥。
“姐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会跟别人说你抽烟的。”殷九弱有种想成为她秘密同谋的急迫感。
扶清掐灭烟,淡漠地笑了一声“随便。”
殷九弱顿感是自己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人家扶清或许根本不在意别人发不发现她抽烟。
“姐姐,你心情不好吗工作上的事”
扶清摇摇头,自问是不是把心事掩藏得太好,又或许是殷九弱太迟钝,也太不在意她这个“小妈”。
知道殷九弱不喜欢烟味,本就只是点烟看个火的扶清指尖掐烟,将烟在墙上摁灭。
女人露出玩味散漫的一抹笑,“我心情不好的话,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殷九弱心里咯噔一声,远山漫来的金色光线刺破微渺的云层,好像也勘破了她。
她发现自己是愿意留下来的。
见殷九弱没说话,扶清那双薄而锐利的眼眨了眨,“没什么,我开玩笑的,去陪你那个暗恋的同学吧。”
暗恋的同学
殷九弱眨眨眼,面露不解,随即反应过来扶清应该是误会了,不过她也不好多做解释。
所以扶清不开心是因为自己要去陪“暗恋的同学”吗
她心里冒出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来,又马上压了下去,扶清是自己小妈,就算她们只差六岁,也不会有那种心思。
“那小妈姐姐你记得吃饭。”
殷九弱将冷帽的帽檐拉低,只露出锋利优美的下颔,正要从扶清身边走过时,被女人牵住了手腕。
“小九,等等。”
“怎么了”
“你的衣领没理好,“扶清款款走到殷九弱身边,她的目光有如实质,仿佛能透过冲锋衣的布料,抵达昨晚自己留下痕迹的肌肤上。
她禁不住想要在少女光洁细腻的肌肤上,再留下更多更显眼的暧昧红痕。
最好又多又深,明显到或许也喜欢殷九弱的那个同学能一眼看穿。
是的,她不允许殷九弱喜欢别人,她无所不用其极。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姐姐,你还好吧,又头晕不舒服了”殷九弱被扶清抵在墙边,就如同那晚在花丛间一样。
呼吸相闻,旖旎丛生。
扶清的视线漫过殷九弱漂亮的眉眼,在她细白脖颈上的红痕处停留。
先把昨晚的痕迹加深一点好了,她愉快而不顾后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