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3 章

作品:《穿成师尊道侣后,我死遁了

    女人的体温与清甜香气,如盛开的秋玫瑰一般,将一蓬蓬的热度浸染而来。

    此刻,天上星星闪耀,虽然寒风凛冽但云开雾散后的星光灿烂。

    久违的温度让殷九弱心跳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周围也变得空白了,白茫茫的夜景,白茫茫的高楼歌舞,有白茫茫的雪落如羽,在她眼前翩跹起舞。

    唯有怀里的扶清是真实的,像一场赶赴千年的约定。

    还好她们都没有失约。

    女人触在殷九弱唇上后,便懒洋洋地不动了,好像只知道紧紧地贴着,交换气息与体温。

    她们两之间曾有过比这深入、激烈得多的温存,但现在纯洁得像是逃家出来偷尝禁果的少女。

    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打懵,殷九弱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直到扶清带着清甜香气的手盖上她的眼睛。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殷九弱突然想起来以前她看话本的时候,大言不惭地向扶清解释过原因,还说如果对方不闭眼记得用手帮对方闭眼。

    她没想到女人会如此践行,还践行得这么彻底。

    扶清鼻息温软,殷九弱乖乖闭上眼,又觉得难以呼吸,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温热的泡泡包围,不必理会周围的风烟流年。

    “等等唔,扶清你能说话了”殷九弱来不及也舍不得推开扶清,便微微启唇问出刚才的问题。“姐姐,我不是在做梦”

    并没有任何声线温柔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羞怯又小心翼翼的探ru,只有一瞬就很快收回。

    然而,相触的那一瞬两人身体同频颤抖,风烟雨雪好像俱都远离了他们。

    时间在此刻变得悠远漫长,就连天上的星辰都好似停止了转动。

    星火高楼下,无数人在长街上走走停停穿梭有如无物。

    她们的体温在这样的静止与幻觉中,逐渐升高到同一个沸点,如同流水中万年岿然不动的隐秘礁石,不曾移动不曾改变。

    殷九弱并未找回任何主动权,心神皆被女人青涩懵懂又迫切到毫无章法的动作牵着走。

    带来的热酒被风吹得冷,用来照明的雪花灯也听话地熄灭了火焰,不忍打扰。

    女人的手指轻软无力地滑下,恰好拽住殷九弱腰间那条极细的青帛腰带,惹得她低低哼了一声,脸颊的潮热更甚。

    良久,扶清才觉满足慢慢放开了殷九弱,她那清艳纯澈的面容被熏出一层妩媚的潮红,浓密卷翘的眼睫挂着几滴晶莹细小的碎泪。

    眼尾更是起了一圈不可言说的薄红,丰润的唇略微有些zhong,像一只着急觅食的小猫最后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殷九弱终于获得呼吸的机会和空隙,不得不竭力克制唇间溢出的呜咽喘xi,她倒是没有那么多眼泪,只是嗓音变得喑哑难言。

    “扶清姐姐,你的,”她吐字困难,又语无伦次,着急不已,连忙用手指了指扶清被滋润得更加湿软的

    唇,你的声音,你能说话了”

    谁知道,女人眼眸晶亮根本不理会殷九弱的焦灼,而是坏心眼儿地咬住“送上门来”的修长手指。

    惊得殷九弱失态地“啊”了一声,又不敢用力收回手,怕弄伤女人娇嫩唇瓣。

    “扶清,”她毫无气势地喊了一声,一点不像着急的样子,更接近于失控沉溺的调情。

    过了一会儿,怕殷九弱等得太急,扶清握住对方的手腕,有些含混不清地慢慢说

    “嗯,太想你。”

    “我也想你,”殷九弱小声地回复,目清睫浓,白皙小巧的耳根却悄悄红了。

    她有些恼怒于自己的呆傻,连忙牵过扶清的手腕,搭在女人的脉上查看脉象,又将神识探入灵海。

    乖巧地让殷九弱随便进出灵海,扶清全心依赖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半阖着眼眸让对方彻底查探。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殷九弱终于搞明白扶清现在的身体状况,触感完全恢复,能简单地说一些话,有些许的听觉,但是眼睛还没有恢复。

    怪不得刚才没理自己殷九弱哭笑不得,但心口又被扶清正在恢复这件事,欢喜得暖暖的,忍不住将女人整个抱起来,再温温柔柔地放入自己怀里。

    她摸摸扶清被冷风吹得稍微有些凉的耳朵,立刻用两只手帮她捂热耳朵,同时设了一道透明结界隔绝冷风,又不耽误观赏此处凡间的夜景。

    “这样不会冷吧”

    “不会,”扶清似乎觉得殷九弱的腰带有点碍事,时不时就扯上一扯,又因为体虚气弱,做起这事情来没有半点儿威力。

    殷九弱稍微往后退了退,掩饰自己滚烫的气息,贴在扶清耳边说道

    “姐姐,现在还是在外面,我们不是说好来看星星,而且楼底下好多人。”

    虽然她们选的这座高楼有四五十丈,但是她们这种神魔目力超凡,洞察万物,对殷九弱来说就和有一群人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区别不大。

    好吧,其实就是她脸皮薄。

    “可是,唔,我想你。”扶清眼眸泛起盈盈水光,似乎委屈得眼角都红了,“好久见不到你到处都很黑,会害怕。”

    一听扶清说很黑,殷九弱立马想到扶清失去无感,或许在无光黑暗的状态下不知道多少年,她急急忙忙把扶清搂得更紧一点,女人也十分配合地跨坐过来。

    “姐姐,现在还会害怕吗”

    扶清安心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轻薄的衣料厮磨,惹得二人同时轻吟出声。

    大概这样对坐的姿势太过暧昧,殷九弱后知后觉不自在起来,偏偏她们两个无论谁动一动,都惊到高楼檐牙上的几只青灰色雀儿。

    它们撇过头看向她们,再“咕咕咕”地叫得很大声飞走,惹得殷九弱更不好意思直接看着扶清,非得时不时聊几句周围的景物。

    她再想起扶清现在看不见自己,才松了口气,又“做贼心虚”地变出一

    条黑色缎带给扶清蒙上眼睛。

    “姐姐,你眼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遮住光比较好。”

    看见女人乖巧地抬首随便自己摆弄,红唇水润饱满,低头便能采撷品尝heihei殷九弱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道貌岸然了。

    她连忙把注意力放在给扶清蒙眼的缎带上,力求把缎带弄得平平整整光滑如新。

    要弄这么久吗”扶清面露疑惑,不解地问。

    “嗯,这儿的光太亮,”殷九弱垂下眼帘,犹带血红的眼眸掠过淡淡的暗色,“所以弄得很久。”

    她们周围下起细细密密的雨夹雪,殷九弱随手挥出一阵疾风,水珠破碎纷飞,星星点点的雪水撞在结界上飞出一片晶莹的雨幕。

    这时,殷九弱忽然接到岁歌的千里传音,腰间的玉牌一亮一亮。

    “九弱,三位叔叔刚才找你,不知道你又跑哪里去了你不在三十六重天吗”

    “三位叔叔有什么事,我暂时不在三十六重天,”殷九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她并不想让旁人知道她和扶清又来到凡世看星星。

    虽然听不太清楚又看不见,但扶清敏锐察觉到殷九弱现在的分心,于是略微小心地往前靠,温热的侧脸贴紧殷九弱心口,耳尖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心跳。

    殷九弱正认真听岁歌说话,几个呼吸之间,忽然感觉女人那双柔荑不依不饶地抚上自己放在女人腰间的手。

    慢慢地移动,一寸一寸地,缓慢又轻柔,带来令人发痒的热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三位叔叔担心你又跑不在个几百年,他们想你了呗。之前还想和你吃一顿饭,但你不是太忙了嘛。”岁歌意有所指地调侃殷九弱之前在议政殿,带着扶清就走的事情。

    闻言,殷九弱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正要回答时手指传来一阵更加温热的痒感,她略一侧头发现扶清正神情认真纯净地握住自己的手,把玩来把玩去。

    她不由得摸摸扶清的头发以示安抚,示意女人稍微等一会儿,“稍微等一会儿,我和岁歌说话很快的。”

    因为殷九弱为了避免岁歌听见,所以离扶清很近呼吸吐息的热气,尽数打在女人的鬓发与耳尖。

    将将恢复全部触感的扶清身子又虚弱又敏感,被这么一点触碰弄得更加乏力。

    但是“岁歌”这个名字,她可是实实在在听清楚了的,心里幽幽生出几许难忍的醋意与渐渐燃烧的妒火。

    这一边,殷九弱并未注意到女人那张清冷面容染上病态晦暗的神色,还在继续回答岁歌的话。

    “我最近都不会离开魔界太久的,他们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岁歌听见这话立马扑哧笑了出来,“你哪里不会离开太久,前段时间连政都不议,直接交给鹰王叔,你跑到三十六重天住了五个月吧。”

    被岁歌毫不留情地揭穿老底,殷九弱有些挂不住面子,讪笑两声,“好好好,我之后尽量常回来。”

    “那倒不用,我只是爱讲你几句,你们分开那么久

    ,好不容易在一起,当然要多多享受二人世界。”

    忽然之间,殷九弱发觉手指那一处的温度急剧升高,分神瞄了一眼,发现黑丝缎带半落下来,半挂在女人高挺白皙的鼻梁间。

    扶清眼眸洇着湿润水光,神情略带不满,一面用牙齿或轻或重咬过,一面紧紧盯着自己。

    等一等,”殷九弱半做了个口型,半发出声音,想到扶清看不见也听不太清楚,她又连忙轻轻拍拍对方。

    然而,现在的女人一点都不好安抚,见殷九弱还没只看着自己,立马娇气地轻声呜咽起来,搞得好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小九,想你。”

    女人衣襟半敞,露出瓷白的雪色肌肤,柔软起伏,温热的气息掠过殷九弱的耳朵,就这么两个字被她说得千转百回、令人意动不已。

    “乖,我和岁歌聊完立马来陪你,我们还要一起数星星的。”

    听着殷九弱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岁歌在魔界那一头冷不丁打个寒颤,真是从没见过这人这么宠过一个人。

    好肉麻,受不了啊。

    “我说九弱,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不要当着我们这种单身人士的面,和你老婆卿卿我我,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单身人士”殷九弱迟疑片刻,语带浓浓的疑惑,“你不是说岁音已经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吗我记得几百年以前就是啊,难道不是吗我记错了”

    扶清绸缎般柔顺光泽的银发径直倾泻下来,一些堆叠在二人之间,大多披散在扶清的后背上,偶尔有几缕,垂落身前,发梢时不时摇过女人纤薄嫩白的锁骨,再一路向下。

    这具重新凝聚的身子,比之以往还要娇弱敏感,殷九弱不过是略微用力抱住她,雪色肌肤就洇出胭脂红色的指印。

    略略看过去,指印周围还夹杂着或多或少的淤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弄到的,分外惑人。

    传音筒里岁歌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分分合合很正常不是吗更何况,岁音说都是我逼迫于她,她对我并非真正有意,也挺好。我也累了,无所谓,爱怎样怎样吧,不伺候了。”

    岁歌心知自己的任性骄纵,一向是想到什么做什么,随心所欲因而伤害了许多人。

    反正她一生就是这样的性格了,改又改不了,伤害已经造成,道歉也没用干脆也不道歉了。

    有的人要恨她就恨她吧,反正也无所谓。

    殷九弱呆滞了一瞬,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的感情经历并不算很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岁歌。

    下一刻,怀里的女人便不满地覆了上来,带着急切和青涩的莽撞,将两人的衣衫弄出同样的褶皱来。

    “你聊好久,想你。”扶清面带不满,丰盈的红唇嘟嘟的,又乖又媚地想要将殷九弱的注意力全部拉回自己身上。

    虽然现在的她比往常虚弱许多,又是一副清纯无邪的模样,但那疯魔难言的占有欲已经初现雏形。

    女人

    盈盈一握的细腰倏地微微拱起来,明澈干净的眼瞳空茫茫的,黑色丝缎也松松垮垮地又掉下半截来。

    恰好落在扶清冷白脆弱的脖颈之间。

    殷九弱刚想帮扶清重新戴好缎带,却被女人准确地握住手,慢慢往下移。

    扶清靠在殷九弱怀里,呼吸略微急促,“不准动。”

    这时候,高楼下的人群忽然汹涌拥挤起来,好像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有两个前来观光的外乡人拉住一位本地人,礼貌问道

    “请问现在是有什么活动吗,怎么大家都往城南的方向跑”

    “神尊和仙尊的祠堂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发放仙果药材,还有其他好东西,能够洗涤孩子的魂骨,指不定自家孩子就能修仙呢。”

    “哪位神尊、仙尊啊,这么大的牌面吗”

    “这你都不知道你刚从家里出来吧,消息这么闭塞。太初神尊与摩刹仙尊,只需要虔诚信仰衪们,偶尔上奉一些香火。”

    殷九弱耳目聪明,又因为身体的敏锐,几乎将周围每一寸动静都纳入耳中。

    怀中的女人一意孤行,不管不顾地包裹进来,止不住溢出低低泣音软吟,鬓发湿润,神情似痛似欢,看上去委屈极了,略微红zhong的地方难耐地开合,已然是长指的形状。

    传音筒里岁歌静默了许久,最后总结了一声,“反正你忙完以后早点回魔界,这边好多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到时候我可能还会离开一段时间,还有冲忧过几天也会过来,你别忘记了。”

    “嗯,我我知道,”殷九弱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明净漂亮的脸庞沁出薄薄的细汗。

    只因那女人无师自通一般将她绞得很紧,又不知轻重地差点儿把自己弄伤。

    “对了九弱,阿引已经下界历练去了,青丘那边来人给魔界送了许多礼物,到时候你记得选一选回礼,”岁歌自顾自地继续嘱咐道,“我应该会先陪冲忧去凡间远远地看看阿引的情况,这小狐狸胆敢惹出桃花债,我肯定饶不了她。”

    “惹出桃花债”殷九弱有点疑惑岁歌的语气怎么这么肯定。

    “对啊,据可靠线报,阿引那只狐狸身边围绕着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我们肯定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殷九弱正想回话,余光却瞥见一抹旖旎风光。

    扶清半阖着眼,雪白的罗袜半落不落,一双如玉般透明的赤足忍不住绷直又蜷缩,白皙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显出几分柔糜之色。

    女人攀着殷九弱的肩,红唇溢出几丝呜咽,一副失神到被玩坏的模样。

    “你慢一点,乖,不要急,我就在这里,”她暂时关掉了传音,不得不立刻安抚起怀里学会挠人的小猫,好一阵才让扶清平静舒服起来。

    不过这小猫磨人得很,适应了没一会儿立马就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不时有欢愉的眼泪,从女人半睁半闭的星眸中落下,流进凌乱微湿的鬓发间。

    殷九弱这才重新

    打开传音,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稳,“岁歌,你和师姐下界去看阿引的时候,万事小心,别打乱她历练的进程。”

    “行行行,”岁歌终于听出对面有些奇怪的声响,急急忙忙想要关闭传音,“我和冲忧能拎不清事情吗你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你们聊了好久,有两刻钟,”扶清眼底盛着碎泪,白皙的鼻尖泛红,解开黑色缎带缠上殷九弱的脖颈,将人扯向自己,低声控诉。

    “嗯,我错了,以后再不和她们聊这么久,”殷九弱察觉到女人靠近的动作,低头轻声问,“姐姐,现在可以吗”

    得到扶清难耐的回应,殷九弱这才温柔缓慢地动了动。

    不过现在的扶清没有一点太初神尊克己复礼的模样,反倒娇气得厉害。

    没过一会儿,如葱玉般的手指就抵在殷九弱肩上,半哭半泣地断断续续说

    “酸,好累,休息一会儿。”

    这倒把殷九弱吓得够呛,生怕扶清哪里不舒服,急急忙忙收回手来,不敢再有任何过界举动。

    “姐姐,那我给你穿好衣服,免得着凉了。”

    虽然她弄了结界,但还是担心扶清现在身体会弱到受不了。

    结果,女人又哼哼唧唧地不让穿,绝艳的面容浮现一阵潮红,拽住殷九弱的衣襟,温软气息都打在人家脖颈间,引来一阵颤栗。

    就这样几次后,殷九弱明白扶清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玩,也就由着女人胡闹来胡闹去。

    “热,”扶清一边在殷九弱耳边小声地说,一边自然地撕扯殷九弱的衣服。

    “好好好,”殷九弱眼眸沾染着浓浓的开心,任由扶清想做什么,她都会配合得恰到好处。

    将殷九弱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扶清反倒面带欢喜地裹在身上,靠在殷九弱怀里继续把玩着对方的手,乐此不疲。

    “累了的话,要不要现在回家睡觉”殷九弱刚想把扶清抱起来换个方向,就遭到女人的反抗。

    “渴,想喝酥酪,”扶清跪在殷九弱身旁,又乖乖地把黑色丝缎戴好,容色柔顺妖冶。

    刚才她们过来时,长街上有一家卖酥酪的小店铺,排了非常多的人,闻着味道还挺香甜。

    “好,我去买,你在这儿等我”殷九弱说完就觉得不妥,就算扶清在自己的结界里非常安全,但她还是不放心,更何况看女人拽着自己的样子,根本不会愿意独自留在这儿。

    于是,她从储物袋里给扶清找出一身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给她穿好,再重新梳一遍头发,确认兜帽和缎带都戴好后,才抱着她飞下高楼。

    周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她们把对方牵得紧紧的,手腕上还一直系着黑色绸缎。

    那家卖酥酪的铺子前人已经少了很多,大概都去城南城北的祠堂供奉香火去了。

    老板看见面容漂亮雅致的少女牵着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走过来,爽朗地吆喝着问

    “要喝哪一种有玫瑰的,葡萄的,红

    糖的,还有咸口的酥酪,是我们推出的新品。”

    “全都来一份吧,要热的。”

    扶清还是不想见到任何陌生人,几乎整个人都埋进殷九弱怀里,让人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看出是位娇美动人的小娘子。

    看着这两人黏黏糊糊的情态,老板忍不住调笑道

    “两位莫不是新婚燕尔,这么如胶似漆的,干脆买了酥酪再去城北的祠堂逛一逛,祈个愿才更好”

    “祈愿,祈什么愿,确定是去城北的祠堂吗”殷九弱疑惑不已,她和扶清的祠堂更多是佑人平安喜乐,不是用来求愿的。

    老板手脚麻利,很快将十几碗酥酪准备好,笑呵呵地道

    “看来二位不是我们北淮的本地人,自从城北的祠堂建好后,许多人前去供奉香火,有人还求子女,您猜怎么着,非常灵验啊。”

    “求子,灵验”殷九弱面露惊诧,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求子这种东西明明不是她和扶清的业务范围啊。

    “对啊,”老板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这里才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这儿有家做香的富商,非常富裕的那种。两人婚后恩爱不疑,就是没有孩子,去祠堂拜过一次后,没半年生了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儿。现在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

    殷九弱接过老板打包装好的酥酪,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样,“是挺好的,没想到这还能灵验。”

    “灵得很哦,两位感情这么好,还不快趁着节日去拜一拜,讨个喜庆。”

    “嗯好,有空一定去。”

    刚从人来人往、灯火流溢的长街买了温热的酥酪回来,殷九弱晕乎乎的,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们回到高楼上,殷九弱打开几碗酥酪,又将其余的用灵力温着,不至于被风雪吹冷。

    “姐姐,你想先吃哪一碗我看看,原味的加了好多坚果,还有香米、黑芝麻、蜜桃”

    话没说完,殷九弱就被扶清从身后抱住,女人的眼睛朦胧起来,像是有一片远方来的云在他清媚的瞳掠过,带着清软的气息,熏人欲醉。

    “刚才不是说又热又渴吗”她喂了一勺香香甜甜的酥酪过去,扶清启唇咽下。

    尔后,殷九弱也尝到了酥酪的香甜,甚至比酥酪更软糯可口的味道。

    她是体会到了扶清现在的娇气和全凭心意,酥酪吃了一半,又毫无预兆地缠了上来,缠了一会儿又委委屈屈地叫累,说不要了。

    “痛,不要”

    “好,乖,”殷九弱宠溺地笑,轻轻地给扶清顺气,再拿出干净的软帕替她拭泪,“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说罢话,殷九弱又想帮扶清穿上衣服,再次遭到女人的反对。

    “可还会想要,”女人的声线从一开始的娇软,变成沙哑的气音。

    殷九弱瞪了扶清一眼,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顺着女人的意思,停下或者开始。

    女人头顶那支由殷九弱亲手簪上

    的竹节钗子,边或快或慢地轻轻颤着。

    扶清眼中溢出绯色的泪,环抱住殷九弱,垂眸时看见远处的玉液池上莲花落尽,墨绿色的枝条纠结粼粼波光的水面上,萧瑟寒风一阵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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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丝缎围绕着女人的眼睛,她披着如雪的轻纱,如浮萍一般攀附着殷九弱,随波逐流。

    又好似缺氧似的,时不时小声呜咽,甚至在某个时刻不得不抓紧殷九弱的肩,留下几道显眼的红痕。

    明明女人生着一张清冷禁欲的脸,气度矜贵高雅,但情动时却软得一塌糊涂,将殷九弱的青色衣袍淋得湿透。

    流云遮住夜空,遗漏下几丝细碎的光,仿佛星星的碎片,非常微弱,照亮两人的眼睛。

    她的羽白色法衣上有月光在流淌,水一样蜿蜒曲折,时不时经过光洁细腻有象牙般质感的肌肤。

    到了天际泛白的时辰,才堪堪停歇下来,殷九弱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新的一套衣物给扶清换上。

    女人面色潮红,却又嫌弃面纱不透气,怎么都不愿意戴。

    殷九弱左思右想,找出了一面缠着银丝的络子,络子间无数漆银的小颗桐花像是星辰那样闪耀,戴在脸上又能遮挡又好看得令人心醉。

    “我们现在回去”

    “嗯。”

    她抬起头,看见天空中逐渐隐烁的繁星,牵着一身白衣清冷如霜的女人,漫步在凡世喧闹的街头,耳边传来呜咽的紫箫声。

    她眉间带着淡而又淡的喜悦,一袭长衣在风中飘如转蓬。

    在三十六重天住了几日,她们又回到魔界,恰巧是夏日莲花盛开的季节,便来了闲情逸致赏景下棋。

    镇风楼外面,新建的水阁四周无墙,用的是古朴典雅的花纹。

    风从水阁中穿行而过,水面上的莲花花瓣轻动,四面的一垂金色纱幕也跟着被撩动,仿佛下午温暖舒适的阳光。

    四周飘散着极淡的水沉香气息,岁歌沿着木桥往前行去,能隐隐约约看见纱幕中两人长衣广袖,貌似礼仪高雅地端坐着。

    若是走近一点,再看个仔细,就会发现其中一个人斜跨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举止自然亲密无间。

    “九弱,神尊,”她站在帘幕外向扶清行礼。

    戴着黑色缎带的女人神情平静,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岁歌,你进来吧,”殷九弱如今已经锻炼出了厚脸皮,抱着扶清斜靠在躺椅上,神色自若。

    “我是来跟你说一声,过几天我准备回修罗界长住一段时间,可能几百年左右,到时候你那些老婆们回魔界的时候就全靠你招待了。”

    殷九弱心头一颤,连忙想阻止岁歌继续说下去,她还没跟扶清把那三十几个王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清楚。

    “什么靠我招待她们不是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吗”她一边拉过岁歌站到另一边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一边回头看向扶清,“你小声点说话。”

    好在扶清现在听力只恢复了

    三成,应该不至于听见自己和岁歌的对话。

    “是啊,有是有,但总有人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嘛,”岁歌浑不在意地笑笑,发现殷九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你和神尊天天形影不离,做什么都在一起找你说个话可难了,难于登天啊。”

    “再说了,我听他们说神尊不是五感尽失吗你做贼心虚什么你到时候好好解释吧。”

    不过岁歌转念一想,以扶清那种疯魔的性格,和殷九弱和好以后不得吃醋吃到再发一次疯。

    想到这里,真是期待呢。

    这么说来,倒是很想再加上几把火,让戏码更火热好看一点。

    担心扶清看不见碰不到自己,殷九弱撇下岁歌,坐回扶清身边,低声安抚起来,“姐姐,我们过几天就回三十六重天。”

    扶清点点头,嫣红唇角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再过几天回去。”

    岁歌看见扶清纯澈清冷面容上的笑,便感觉仿佛春风化雨,鸟语花香般煦和温暖。

    “九弱,你放心好了,我觉得神尊是十分大度的人,肯定不会和你计较你娶那么多人的旧事的。”

    她回头看向远处,湖面上满是绿意的水生植物,随着夏风吹拂的动作摇晃,似乎有青蛙跃入水中,水波荡起涟漪,潋滟生花。

    殷九弱摆摆手示意岁歌快点走,别再开口说话。

    “哎呦,反正这位和你不知道成过几次亲的老婆,现在又听不见我们说话,”岁歌仔细端详过扶清,发现女人对于她们说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

    这两日里,殷九弱及时打发了过来找自己的小十三和小十四,并且郑重声明了自己只会和扶清在一起。

    解决掉全部隐患后,她急匆匆赶回镇风楼的寝宫里,准备带扶清回三十六重天。

    结果刚走进殿,就听见女人软绵绵的笑,尾音上挑,像一只小钩子抓住了人的心。

    然而下一刻女人的声音语气却变得幽幽冷冷,寒意阵阵。

    “小九,你去做什么了”

    殷九弱心咚地一下飞速跳了起来,她不想欺骗扶清,但是该怎么说才好呢

    她边往里走,边抬头朝内殿看了一眼,扶清似乎斜倚在床榻间,用纯银的发冠和白玉竹节簪住的长发披散,幽香满室。

    “你怎么还不来抱我,好慢。”

    女人的声线又变作娇软,仿佛寒冰遇火,化成滴滴温水,方才森冷质问的语气,好像尽数消失不见,余下甜润清妩的温柔。

    这样的变化,令殷九弱神思迷惘,身体也酥酥麻麻的,大脑更是变得一片空白。

    自从殷九弱走入殿后,炽热的日光便不知不觉消弭得无影无踪,她走近以后看见扶清半躺在铺陈着牙绯的羽被上,容色清冷妩媚。

    一片片的海棠花瓣从大开的窗棂跃入,复又飞起,再落在铺陈绒毛厚毯的地面,悠悠地旋转,像是一场盛大的粉色轻雪。

    “姐姐,我就是我刚才去和那个十三、十四说清楚了一些事情。”

    “嗯,那聊得开心吗”扶清单指把玩着围在眼周的黑色缎带,素白与纯黑交织出对比剧烈的色彩。

    没等殷九弱回答,她又继续问道

    “小九,你以前和她们玩得很开心吗”

    “不,不开心。”

    “那就说明还是一起玩了”

    一道淡金色的锁链悄悄软绵绵地捆在殷九弱手腕,不动声色,让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