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四8
作品:《快穿失败以后》 早春时节, 山里的温度还很低。乔迩被冷风吹得脸颊通红,好半晌, 才拖着僵硬的腿站起身来, 解开了马匹的绳索, 牵着它往山下走去“走了。”
万物有灵,或许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刚才还十分配合的马大爷, 居然一边喷着粗气,一边甩头,不肯听话了。
“你干什么”乔迩拉不动它,回头顺着马匹扯她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回岁邪台的路。
连只畜生都和她作对,乔迩恼怒地加重了语气“不走那边,走这边, 你要送我下山, 到了外面我会换马的真的不回去了,我和你主人已经撕破脸了”
刚才她吼完就跑路了。要是走慢一步,等姬钺白反应过来, 他八成会往她身上捅个窟窿, 把她活生生捅死才解气不但骗婚, 还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 换了是她也气疯了。
黑夜里,这头倔驴上身的马斜睨了乔迩一眼,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鄙视, 就这样站在原地,死活不动了。
乔迩连拖带劝,又哄又骗,累得气喘吁吁,都没法让这匹马跟着走。她倒是有十八般武艺,却没法用在一只马身上。
乔迩一扔缰绳,负气道“我真是服了你了,算了,用不着你了,赶紧回去向你主人表忠心。”
她自己的马极通人性,是在野外长大的,在任何野生环境都可以活下去,还懂得躲避猎户和天敌。当时她让它躲在乔家婚车遇袭的那片山野中,如今它肯定还在那里。她必须回去那个位置找回它。
那儿说远不远,毕竟本身就是入蝶泽的近路,沿途都是荒山路当然,这个“不远”,是相对于骑马的速度来说的。若是徒步过去,恐怕要走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乔迩“”
由于从小习武,她的体力很是不错。虽然夜晚的山路光线不足,但是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她站在这里也一样避免不了,再说了,这世界上能难倒她的事情可不多。
下山的路走得很快,什么麻烦的事也没遇上,只偶尔碰见一些黑影在树木间跳过。刚离开岁邪台,走在一条长栈道的拐角处时,乔迩忽然敏捷地听见了几句低微的对话声。
已经是后半夜了,除了她这种人,谁会不睡觉在外面相见
乔迩心中生疑,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躲在了一株大树后方,那边的声音就更清晰了。
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道“我已经按你们的吩咐办好了,我怕被少主发现,只用了半包,不过应该够了”
另一个明显有些口音的粗哑声音道“天亮前药效就会发作,我们那个时候就动手救人。”
“可是岁邪台的墙上有结界,你们怎么进去”
“我们自然有办法。”
偷听的乔迩如遭雷击。
少主是指姬钺白
什么药效是岁邪台的人被买通了,要在姬钺白吃的东西里下什么东西吗
救人又是什么意思,现在岁邪台里被关着的只有一个人,难道指的是卫襄
那厢,两边的人低声交谈以后,带着口音的那人的脚步声远去了,那个声音唯唯诺诺的下仆从阴影中钻出,一拐过弯,突然就被人拎住了领子,狠狠地顶在了树干上,同时脖子侧面一痛,似乎被什么叮咬了一下。
这人本来就心虚至极,突然被袭击,更是吓得浑身一震。定睛一看,这个抓住他的领子、宛如修罗的姑娘,正是他们的少夫人
身为男人,再怎么瘦弱,体力也应该比姑娘大,可此刻竟然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来,再一摸脖子,皮肉下隐隐有东西在拱动爬行。他双膝一软,惊恐道“少、少夫人”
乔迩眯起眼睛。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面孔十分陌生,但是看他的衣着,应该是岁邪台的厨房里的帮工。她咬牙切齿道“你可真够胆,居然帮着外人偷偷谋害你的主子不想要命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了事。”
“不要少夫人,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帮工连番摇头,哀求道“要是我不这样做,我就会没命了,我也是被控制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着优雅得体了,乔迩踢了一脚他的膝盖,让人跪下来,扒住了他的头发,往上掀开了他的眼皮,果然看见了眼白上浮出了一个红中带黑的暗点。
果不其然,这个帮工被下了蛊
乔迩脱口道“你是卫襄的人”
帮工并没有否认她的话“我错了,少夫人,求你别杀我是卫夫人说,让我替她卖最后一次命,之后她就会离开岁邪台,不会控制我了”
卖最后一次命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前还帮卫襄干过别的事。
对了,卫襄怎么说也是大公子夫人,很多时候不适合出面。譬如在寻找打手帮自己截杀乔家的婚车时,就必须有个中间人替她转达意思和交易钱财她不选身边的侍女,反而选了一个表面上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帮工,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刚才已经在你身体里放进了剧毒的蛊,只要我不收回来,别说是卫襄了,就算大罗神仙来帮你也没用。你脸上的肉马上就会一片片地掉下来。”乔迩拽住了他的衣领,凶神恶煞道“如果不想死得这么惨,就马上把你知道的事都老实交代出来卫襄让你做什么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他们让你放什么药说”
“我说,我说”帮工万分害怕,立刻招了“我之前奉卫夫人的命令,在半夜下山送一个袋子和信给那些人,信里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袋子里的应该是银两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是每个人都带着刀,长得不像九州的人。这一次我去给卫夫人送饭时,她让我再联系一次那些人,让他们把她救出去。他们就给了我一包药,少主最近在养伤,只要连续渗入他的伤药中,连续三天,就能让他在第三天服下后昏睡几个时辰,届时岁邪台大乱,他们就可以进去救人了对了,少夫人,我这里还有半包,就是这种药粉”
乔迩接过来,捻在指腹轻轻一摩挲,脸色顿时变了,忍不住甩了这帮工一个耳刮子,厉声道“去你的昏睡药”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昏睡的药,而是曼陀罗和多种植物磨成的粉末。重点是这东西有毒。在毒入膏肓时,不仅会昏睡,还会出现幻觉
姬钺白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喝下来路不明的东西。不,再谨慎也不可能提防身边的所有人。他现在余毒未清,万一一时疏忽,那就
如果他没有还手之力了,重获自由的卫襄是否会趁机报复
夜已过半,天蒙蒙亮,分分秒秒都是最后的机会。乔迩将药粉往怀里一收,顾不得找这个帮工晦气了,马不停蹄地原路奔回。那匹马居然还在原地吃草,乔迩一跃而上,拉好了缰绳,道“快回去岁邪台”
一路狂奔,天边已经泄露出了一丝黯淡的晨辉。乔迩不要命地冲回了姬钺白的房间里,连鞋子都差点飞掉,却看到了最坏的结果房间里居然没人
这么早,岁邪台还很安静,连几个活人都看不到。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小厮在扫地,乔迩抓住了他,急问道“姬钺白今天的药喝了没有他人呢”
看见了传说中病得爬不起来的少夫人龙精虎猛地出现在眼前,小厮傻眼了,干巴巴地答道“药少主已经喝了,收碗的人也走了。少主说他要去牢室一趟”
关押卫襄的牢室乔迩眼前一黑,万一恰好碰上了来劫人的,那就糟了。
岁邪台的牢室是建在地底的,但是出口却在路面。乔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那里时,终于在牢室前的空地上见到了毫发无损的姬钺白,立刻大叫了一声“姬钺白”
姬钺白一震,看见了她,瞳孔微缩,仿佛不可置信。
乔迩跑到了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袖子,喉咙里仿佛要着火了,急切道“听我说我刚才听见了,有人要来救走卫襄,你的药被她的手下下了毒,你一会儿就会晕倒了,不走不行,快跟我”
话没说完,姬钺白的手突然一紧,用力地抱住了她。
“喂”乔迩原以为他药效发作了,吓得立刻抱住了他。可发现他仅是弯下了腰抱住她,遂不解道“姬钺白你怎么了”
姬钺白没做声,呼吸有些急促,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觉得难受吗”乔迩被他勒得呼吸不畅,脸都被挤变形了“别愣着了,这里很危险,趁那些人还没到,快跟我躲起来”
姬钺白的声音有些异样“不是难受是高兴。”
乔迩呆了呆,正在思忖姬钺白是不是已经被毒傻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姬钺白已经抬起头来,叮嘱道“不用怕。”
与此同时,牢室四周的高墙边,有十多道黑影跃了进来,都是些蒙着脸的男人。虽然身量没有姬钺白高,但是那不同于常人的黝黑皮肤,肌肉纠结而膨大的四肢,以及手里的弯刀,都昭示着他们不是九州的人。
恐怕,当初截杀婚车的,就是同一群人。乔迩如临大敌地拦在了姬钺白面前,袖中的长剑已经蠢蠢欲动了。
见到姬钺白还清醒着,还拦在了牢室的门前,这些人似乎也有些诧异。对峙不到片刻,更惊人的事情就发生了高墙上升起了幽幽的光,姬家的门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了进来。
不管怎么看,都是事先有了准备的。
看到姬砚奚等人提剑冲过去,乔迩脱口道“你们都当心点这些人会使毒”
十多个外疆人虽说力量彪悍,但终究不是真正练过仙功的人的对手,在合力的围攻下,很快就被收缴了武器,捆住了身体,绑在了一起。连那个被乔迩扔在半山的帮工也被五花大绑,扔到了空地上来。
一网打尽。
姬砚奚抱拳道“少主,与所知的消息一样,袭击婚车的十二个蛮疆人都在这里了。”
姬钺白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把人关进牢室,别让他们死了。”
乔迩脑子嗡嗡作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原来,姬钺白一开始就知道了会发生这件事,他是在将计就计,把这些人引出来,再一个不漏地抓住
门生们把人押了进去,趁着没人看这边,乔迩脑海混乱,瞪着姬钺白“你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救卫襄”
“不错。”姬钺白眸光幽幽“确切来说,他们是我借卫襄的名义请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把当初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抓住。”
乔迩把前后串联起来就明白了“所以,你早就知道药里加了东西,所以根本就没有喝,只是将计就计引他们上钩,还让他们以为计划很顺利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原来一切都在姬钺白的股掌之中。她呢前脚才放了狠话说要走,不到半天就跑得鞋子都快掉了,跑回来救他,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天字第一号的傻缺
“从春狩开始就在准备,本来打算事成之后才告诉你的。”姬钺白深深地看着她,忽然收紧了手臂,乔迩被迫向前了半步,对上了一双泛着奇异光泽的眼睛,柔和又深邃“不是因为荣华富贵才接近我的吗为什么又回来了你很害怕我死吗”
乔迩的心脏怦怦直跳,与这双漂亮的眼睛对视,酝酿了半天的尖酸刻薄的违心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姬钺白似乎很高兴。
她低头含糊道“就算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起码也让我吃住了好几个月,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的。况且,卫襄对我可是有杀心的,万一她被放走了,我也会很危险,主要是因为这点,不是因为你。”
“是吗”姬钺白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几个月算什么,我还可以让你吃住一辈子。”
有那么一瞬间,乔迩仿佛被他所蛊惑了,几乎要说出胸臆中的那个“好”字。但是,想到了远在外疆受控于人的弟弟,她的脑海立刻警钟大作,不由分说地将姬钺白的手从自己腰上捊下来,道“不用了,我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既然你没事了,抓人的目的也达成了,我这次真的走呃啊”
姬钺白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捏住了她的手腕。乔迩疼得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再次抬头看他,方才那种“我心情很好,随你怎么说”的轻松神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分难看、微微铁青的表情。
乔迩心里蓦地出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六月的天,姬钺白的脸。妈呀,这是不是也变得太快了
“姬钺白,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你拖我去哪里你就不怕被你的小辈们看到吗你再这样我咬你了啊,我真的咬了”乔迩一路挣扎威胁着,却不敌他的力气,被活生生地拖到了自己半天前才发过誓不会再进来的房间里,并被扔在了床前的地上。
乔迩揉着手腕,抬起头来。
房中的烛台还燃着,姬钺白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原本就生得一副极盛的雍容容貌。在沉下脸时,烛光跃动间,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仪,宛如沐血的刀刃出鞘,让人无法动弹。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乔迩梗着脖子,不甘示弱道“我怎么说也帮了你,你还这样对对我,这说不过去。”
“”姬钺白深深地皱起了眉“你到底要回什么地方”
“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有我的理由,告诉了你也没有用。”
姬钺白淡淡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要走”
“要。”乔迩嘴上没个把门“你有种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我,不然,除非你把我的腿打折了,我早晚会找到机会走。”
“”姬钺白盯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可捉摸的神情“好,那就如你所愿。”
乔迩怔愣了一下,下一秒,视线倒转,她已经被抓住了手腕,被拎小鸡一样,伏在了姬钺白的膝上了。
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啪”的一声脆响。此生从来都没有被造访过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过电一样。乔迩懵了半秒,就不可置信地挣扎了起来“姬钺白”
他居然打她那里
平日闹着玩时,姬钺白多半会让着她。但是男女的力量终究有别,这个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动了真格的他。紧接着,又是一下。
乔迩真的是懵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凭什么打我,我爹娘还活着时都没这样打过我”
其实她知道,真正落到她皮肤上的力,只有那么两三分,连灵力也没有用,就真的像是教训小孩的力气。
比起身体上的感觉,更让乔迩傻眼的,是这种被人当成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教训的屈辱感。
她小时候,被人打耳刮子、打手掌都是常事,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试过把她按在膝上打屁股。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前者是真的痛,后者却是羞耻更甚于身体上的感觉
“人前教子,背后训妻。”姬钺白按住了她,眼中丝毫没有笑意“夫人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吗”
乔迩“”
丢人,羞惭,震惊,以及被绝对的心理压制后,完全无法反抗的震撼滋味种种五味杂陈的心里压制感,都是乔迩记事以来,最让她不知所措的一次“教训”。
凭什么打她屁股啊,要打也不要打那里啊想她留下来,难道不是应该来软的吗
原本就不是以伤害她为目的,姬钺白一直都小心地留着力,看到乔迩的脸涨得通红,他长长地一叹,终于停下了手。
乔迩那阵悚然的感觉这才减轻了些。
“很疼吗”姬钺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平静道“在我们姬家,不听话的人就会受到这样的家法伺候,只不过,用的是木板子,会打出血。”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
乔迩翻身坐起,恼怒地控诉道“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变态的家法,你居然鬼才愿意嫁到你们家来,我才不会嫁给你。”
姬钺白挑了挑眉,陈述事实道“你已经嫁了,我们三拜过。”
乔迩揉着发酸的后腰,口不择言道“那是因为你骗我,要是知道你们家的家法是这样的,我才不会”
“才不会”姬钺白忽然冷哼了一声“是谁先骗谁的”
乔迩“”她心虚,一下子就噤声了。
姬钺白看她这副全然认怂、早已没有了昨晚的嚣张气焰的模样,仅剩不多的怒气也消失了。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夫人如果不犯错,我怎么会轻易用家法罚你,疼你都来不及现在,愿意和我谈谈了吗”
“”
乔迩盯着自己的手指,心乱如麻。
姬钺白完全不按道理出牌,本来,无论他说些什么,她都有信心闭紧自己的嘴巴,油盐不进。但是,刚才来了那一出,她的防线已经全然被打乱了,被击溃了。
“迩迩,我不是为了羞辱你,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才这样对你。”姬钺白坐在床边,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希望你在堵死我所有的路之前,能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为你分担烦恼。你说过的,我们是夫妻也是盟友,不是吗”
“”乔迩深呼吸了好几下,声如蚊呐,却终于吐露出了一句心声“你不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你和那边扯上关系。”
“你也不明白,我只是希望在喜欢的人宣判我死刑前,让我听一听为什么。”姬钺白握住了她的手,置于自己的心口,认真道“无论是什么,我都接受,我都相信。我没有你想象中这么任人宰割,依靠我一下,也没什么啊。”
乔迩眼眶有些湿润,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守不住了,说了实话“姬钺白,你猜得没错,我的确不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来的,而是为了找到血蛊虫才混进来的。我必须把血蛊虫带回外疆,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弟弟,不会放过我,更加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收完快递回来,看到有的读者争论起了“家暴”的话题,也许是我码字太快,表述上出现了问题,让大家误解了姬钺白,下面让我来说说说我的看法。
两人互相喜欢,不会真的伤害彼此。这更像是一种夫妻间的小惩罚,他愿意帮她一起解决任何难题,只是不希望她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一个人背负。也因为被骗婚了好几个月,突然知道真相,突然老婆跑了,突然又回来了,正欣喜若狂时,突然又跌入地狱所以有点不淡定。但是他会时刻保留着分寸,不会以伤害她为目的,更加不是“她不喜欢我所以我要打到她留下来”这个意思他这种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喜不喜欢自己。
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一世的简禾,即是乔迩,与玄衣那一世那个一点仙功也不会、性格也比较骄纵的她不同,也和贺熠那一世不但会仙功、性情也很佛、更像是一个温柔的救世主的她不同。乔迩从小和弟弟一起做乞丐,后来被抓到了外疆去,在一个非常不正常的黑暗环境中长大有哪个孩子能受得了从小被扔进虫窝,从小泡毒,抗压力很高,习惯了保护弟弟、背负着很多也不会朝旁人诉苦。
小时候的经历,有时候会变成一辈子的噩梦。譬如,在本篇里,贺熠小时候很害怕打雷的声音,即使长大后他已经明白了雷电是不会伤害他的,但是一听见雷声,他还是会害怕得连动也不敢动,那是他心底不可战胜的梦靥。
换到了这里也是一个道理,在乔迩看来,那个把他们姐弟抓回外疆的人、那个满是蛊虫的试炼室,就是她不可战胜的噩梦。所以,她也会下意识地阻隔姬钺白和那边的联系。如果用常规的办法,姬钺白不可能撬开她的嘴巴,类似于一种“虽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一定要走,我也不告诉你为什么,我独自承受就好”的英雄病心态,直接把所有可能性堵死,倔强的时候会有点油盐不进。其实,在愿意和她分担、有能力和她分担的人看来,是很气人的。
沟通到了死路,有时候换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式,就能打开前路。
最后说一下我理解中的家暴,包括语言暴力、威慑、羞辱、辱骂等,姬钺白不会这样做。也包括身体上的伤害,譬如毒打、虐待、扯头发比如工作不顺心回家打老婆撒气,出门就变成怂货,回家后就在妻子身上获得心理平衡,把妻子打得脸青鼻肿甚至重伤、死亡,借此获得快感和舒畅感的男人。姬钺白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很多人说一些里的小众萌点,放在三次元就是绝对的犯罪,譬如囚禁、控制在文学作品中,这些行为都有受众。但是在我看来,不管是三次元还是二次元,家暴这个行为是不可以洗白的,也永远不值得原谅、应该立刻下地狱。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让我的主角成为这样的人。因为能力有限,造成了大家的误解,真的非常抱歉
考虑到了一些读者的接受范围,我把一些比较任性、容易引起误会的表达修改得更符合我的原意,但是并非在迎合大家的喜好,是因为我也是个绝对的家暴反对者啊o╥﹏╥o
谢谢啊呀、薄荷姑娘们的地雷和暌违姑娘的手榴弹,么么哒づ ̄3 ̄づ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