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 第14章 他后悔了
作品:《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竹内春抬眼看到五条悟, 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听到耳边压低的惊叫声他才确定不是幻觉。
男人身高腿长,又有一头惹眼的白发,没戴墨镜, 那张脸暴露在空气中,跟朵太阳花似的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一瞬间他想起几天前的那通电话。
五条悟又一次告白了, 还说要和他结婚。
谁懂啊,长那么帅可惜是个神经病
他调头就跑,等回到家才松口气。
乙骨忧太刚好走出房间, 看到他汗津津的脸怔了下才说“放学了”
竹内春有点尴尬,联想到他和五条悟的关系,片刻也不想多呆。
他点了下头,提起书包往房间走。
乙骨忧太喊住他“晚上吃寿喜锅吗”
竹内春这才发现他换了常服,显然要出门。
乙骨似乎很有钱,根本没考虑收他的房租,不工作时一日三餐全包, 活脱脱一菩萨,竹内春要不出点力, 多少有些不懂事。
他问“是要去超市吗”
“对。”乙骨忧太看向手机,夏油杰发来消息,问他晚上有没有安排, 想来蹭饭。
不知道两位老师最近在打什么赌,老找他闲聊。
正回消息,听到竹内春说“我也去吧。”
“啊”
“不行吗”
看到他惊讶的表情,竹内春不开心的抿起嘴, 他和乙骨还不熟,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小情绪了。
乙骨忧太心思细腻,立马察觉到他在不高兴, 慌张地收起手机,抓着头发,明明那么大只,表情却像只小可怜,弱声弱气地说。
“要去吗”
竹内春不禁奇怪“不能去吗还是说你其实是去约会的”
乙骨忧太闹了个大红脸“没有怎么可能”
“哦。”他放下书包,“那走吧。”
超市不远,隔一条马路就是,乙骨忧太找来推车,全程都不需要要竹内春说,放进车里的全是他喜欢的食物。
这个发现让人细思极恐,竹内春在心里不安地问“他不会是个变态吧”
不然怎么和他的口味一模一样。
系统难得和颜悦色,语气都是对乙骨忧太的尊敬,“口味一样多正常啊,没准你俩大小也契合呢”
“啪”一声,竹内春随手拿起的杯子落了地,看着满地的玻璃渣,他的脸仿佛经历着火燎,那热度几乎烧到灵魂。
好家伙,系统也会开黄腔
睫毛在空中抖啊抖,他都不敢直视乙骨忧太了,尤其是下面。
乙骨忧太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拉起他的手,反复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老爸结扎了,他都要以为这世上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心里那点尴尬消失,竹内春放松下来。
他今天穿的羊绒羔外套,白色的小卷毛茸茸的,很可爱,日光灯有点晃眼,他埋头,一张透粉的脸藏在围巾里,声音闷闷道“我没事,就是杯子”
工作人员寻声而来,乙骨忧太把他拉到身后,与人协商解决方案。
索性杯子便宜,最后花了三十元买了一包碎片。
吃的买得差不多了,乙骨忧太问他要不要看看沐浴露。
“家里不是有吗”
“嗯,但那是我用的,你应该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没有啊,我都无所谓。”
竹内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样不太好,怕人误会自己爱占小便宜,连忙说“好的,去看看吧。”
乙骨忧太却笑,他头发很长,微微低下头时,有几缕垂向空中,眼底黑眼圈浓重,但一笑,眼睛弯起,瞬间冲淡了那股郁气,越发清俊起来。
“我不介意的。”
等竹内春把一瓶果香的沐浴露放进推车,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直男是不会因为用同一款沐浴露而脸红,不会因为模棱两可的话而心跳加速,但是他
他为什么会感到不自在
竹内春捂着发烫的脸,轻轻皱起眉,怀疑自己被五条悟带坏了。
都是他的自由论,害他如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海带蛋黄酱”
奇怪的东西溜进了耳朵里。
竹内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乙骨忧太瞪大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货架下穿着超市围裙的白发少年。
有点眼熟,他眯眼细看,对方似有所感的转头。
犹如琉璃珠般的紫色眼睛闯入视野,一瞬间竹内春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这时少年已经飞奔过来,冲着乙骨忧太鲑鱼鲑鱼的说话,时不时看向他。
“你这身衣服是兼职”
“原来是任务,需要帮忙吗”
“我都处理完了哦,现在是休假时间”
乙骨忧太难得露出小得意的表情,狗卷棘蹦高,不停锤他肩膀,脸都气紫了,大喊着“木鱼花”。
竹内春怀疑自己耳聋了,不确定又看了看两人,一个飞快吐着馅料语,一个镇定的接话。
还好他有系统,所以并不尴尬。
“是乙骨的同学,两人在聊工作。”
“原来如此。”竹内春悄悄看向狗卷棘,觉得他的眼睛真好看。
和五条悟不一样。
具体形容就是五条悟那样的他消费不起,太成熟了,一看就很会玩弄感情,但这名同学活泼又开朗,像个没有烦恼的小太阳,和这样的人交往一定很快乐吧。
系统道“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
“交往啊。”
竹内春可没忘记它说过要和渣男们保持朋友关系,虽然其中两人已经名存实亡都亲嘴了,总不能自欺欺人吧。
系统一阵坏笑“狗卷棘又不在名单里,而且交往了那帮家伙一定会疯。”
原来叫狗卷棘。
竹内春看向他,这次被人逮住了,他受惊地绷直了背,呼吸都变轻了。
察觉到气氛在变质,乙骨忧太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挡在竹内春身前,冲狗卷棘说“那我先走了”
狗卷棘愣了下才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面对乙骨忧太身旁的人,他的心莫名肿胀起来,又疼又麻,好像有道声音在说,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乙骨忧太好像生气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竹内春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就好像永远不会发火,脾气好到发指。
但从超市回来后,他一句话没说,竹内春喊他也是冷淡地回头,一声不吭的样子。
竹内春倍感压力,甚至觉得毛骨悚然。
人人都有两幅面孔,自己也不能豁免,只不过乙骨忧太的变化超乎想象的大,气压低迷,他都不敢呼吸了,最后灰溜溜地躲进房间里。
乙骨忧太并不是故意这样的,他就是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淘米水从手中滑过流进下水道,握不住的流水,好比他发酸的心情。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和竹内春是什么关系。
穿越前,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在竹内父母的拜托下他也心甘情愿的照顾着竹内春。
睡一张床,吃同一碗饭,给他穿鞋,洗晾内衣物,任由对方胡闹的把汗擦在自己身上,天冷时主动把人抱进怀里,以体温驱寒。
但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在说竹内春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不认识他,甚至还会喜欢上其他人,和别人做那些亲昵的事情。
像是一击警钟,手里的锅“当”一声掉进洗碗池,他的脸上相继出现震惊与茫然,嘴微张,许久才镇定下来。
原来如此。
原来他喜欢竹内春。
完全忘记了自己曾说“不是同性恋”这样的话,他的目光幽幽看向紧闭的房门。
酸涩的心情得到了答案,可却并不轻松,相反更为沉重。
闻到饭菜香,竹内春醒过来,他翻出手机发现已经七点了,怪不得那么饿。
睡着前的胆战心惊被抛之脑后,他满脑子都在喊干饭人干饭魂,打开房门看到坐在客厅的夏油杰时,彻底懵圈。
不确定的关上门,再拉开,没错是夏油杰。
再关上,再打开,夏油杰冲他眯眯笑。
夏油杰主动打起招呼“春。”
空中流涌着尴尬的气息,竹内春登时不安,他可没忘记嘴替系统整出的幺蛾子。
竹内春惆怅不已,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有那么点不知廉耻,不然为什么五条悟吻他,他不反感,夏油杰亲他,他也会腿软
系统啧啧道“男孩子多双手服务怎么了,大胆点春春,榨干他然后甩掉他”
竹内春脸上一红,禁不住恼火道“你到底背着我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住嘴啊”
系统安静了,竹内春慢腾腾地走过去,当着乙骨忧太的面不好问,只能用眼睛说“你怎么在这”
再迟钝也该发现夏油和五条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了。
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勾当,但没威胁到性命,甚至上次还被救了,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某种自觉在说,就算提出来了他们也不会听。
就这样吧竹内春想,你进我退,和和气气的,对大家都好。
“忧太很会做饭哦,学校好几次厨艺比拼都拿了第一。”
乙骨忧太放下热气腾腾的砂锅,笑着解释道“都是运气。”
一个年级就那么几号人,还个个都是人中鬼才。
狗卷棘只会捏饭团,禅院真希只会舞枪耍棍煮泡面,至于熊猫你指望一只熊能做出什么像样的食物
唯一过了十多年普通人生活的乙骨忧太成了最大赢家。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夏油杰道了声开动,睁开狭长的狐狸眼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
乙骨忧太还是太年轻,没察觉到尊敬的老师对身边人的心思,傻白甜似的引狼入室。
“我们是国中同学。”
“这样啊。”
竹内春被他盯得心惊胆战,到嘴的饭都不香了,手心疯狂冒汗。
夏油杰笑眯眯地移开视线,套近乎“春以前是什么样的”
乙骨忧太陷入了回忆,一会笑一会抿嘴,气氛更加诡异,竹内春都能感受到那股“捉奸”的味道了,但是凭什么啊,除了亲了几次,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不再关注餐桌上的声音,他埋头炫饭,突然面前出现两提啤酒。
夏油杰对乙骨说“喝点”
乙骨忧太没拒绝,他其实不胜酒力,但今天确实不太高兴,老师来找他一定也是遇到了烦心事,便同意了。
两人很快喝完,空酒瓶堆满桌面,相比夏油杰脸上浅浅的晕红,乙骨忧太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看得竹内春眼皮猛跳。
这时门铃响起,竹内春也不指望两个醉鬼,爬起来开门,看到外卖,又是一提啤酒。
他震惊地回头“还要喝啊”
夏油杰扬眉笑了笑,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衣,鹅黄的日光灯将他腰部的线条照得若隐若现,有一种说不出的色气。
几瓶酒下肚,身体彻底热了起来,夏油杰麦色的肌肤上挂着薄薄的汗,他卷起衣袖接过酒,问乙骨“能喝么”
乙骨忧太不肯服输,语无伦次道“可以。”
竹内春拦住他们,“别再喝了”
“春。”
夏油杰忽然喊他,目光紧锁,仿佛褪去了柔软的衣衫,少有那么犀利地看着他。
在那张脸上竹内春看不到一丝醉酒的痕迹,这个样子陌生至极,好像耐心教导他滑雪,体贴的从前辈手里拦下酒,小心翼翼吻他抱他的那个人都是假象。
他浑身轻颤,手从男人滚烫的胳膊上放下,徒然,夏油杰抓着他的手说“心疼他”
手好疼,但竹内春不敢开口,他有些无措地呼叫系统,好家伙又断线了。
系统说的快乐,他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人生仿佛从未真正的笑过一场,总是被推着,强迫的适应起生活。
“嗯”
夏油杰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竹内春白着脸,低声道“不能再喝了。”
乙骨忧太清醒了刹那,冲他说“在家里没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竹内春不再劝,看他们拼酒,自己无聊也开了罐,结果半瓶就倒了。
身体好重,可思绪好轻,就像在天上飞,他没忍住笑了两声。
屋里静悄悄地,都醉了。
比起东倒西歪的两人,夏油杰依旧端正地坐在案机前,手臂撑着太阳穴,面颊绯红,一双眼睛黑亮有神,仿佛燃着火,而火焰正中央映着竹内春的面容。
他浑身滚烫,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对了,竹内春说他恶心。
可他明明都允许五条悟碰了。
他弯唇,丸子头散开,柔顺的长发挡住了面庞,给笑容蒙上了一层阴影。
出事那天他能找到竹内春不是巧合,他狡猾的,自见面那天起就在他身上播种了一个小玩意。
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小如米粒的咒灵栖息在竹内春身上,它能告诉自己正在发生的事情。
五条悟是知道的,毕竟他也安排了人看着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竹内春对夏油杰来说犹如精神良药,一刻都不能停。
夏油杰觉得自己疯了,他也应该是个疯子。
无能为力的现实已经经历得够多了,为什么唯一属于他的也不爱他了呢
他不理解。
也无法接受。
竹内春睡得一张脸红扑扑的,灵魂在空中飞,直到一阵刺疼传来,他睁开眼看见一颗头正埋在腿间。
屋里暖如春天,雪白的睡衣散开,露出的半边背梁贴上冰冷的地板。
那股冷意把他的神智拽回来,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前方,殷红的唇哆嗦不止。
他们在餐桌前,当着醉酒的乙骨忧太,做那种事情。
一想到旁边还有别人,竹内春就止不住颤抖。
夏油杰吐出东西,妖精似的抬头冲他笑,长发凌乱却不失美感,一点也不女气,甚至有种抓眼的邪性。
他抬手拿起酒,大口灌下,然后抓住企图往外逃的竹内春,摁着他的肩,用力地吻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在口腔里来回渡,竹内春用舌头顶,可液体传过牙齿往喉咙深处滚,更多的从两人相贴的唇缝溢出。
他呛红了脸,等被松开,翻身趴在地上捂紧嘴闷闷咳嗽起来。
姿态小心唯恐惊动旁边呼呼大睡的乙骨忧太,期间听到夏油杰在说“想起来了吗”。
突然一缕冰凉的发丝落在背上,夏油杰的气息逼近鼻尖,接着肩膀刺疼
竹内春呜的叫出声,可立马夏油杰吻了上来。
声音被淹没,嘴里残留的酒液顺着唇角流淌,夏油杰也不嫌脏,吃下水液后沿着他的唇一路吻,直把唇吻得红肿不堪。
竹内春吃疼,眼睛泛起泪,泪水渗进两人纠缠的唇齿。
发苦的滋味令夏油杰清醒过来,他看着身下的人,对方脸上全是惊恐。
那瞬间他无法呼吸了,心脏刺疼,酸涩的滋味几乎将他吞没。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他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在竹内春的眼泪中他慢慢松开手,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又似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数次开口,可喉咙哽咽,全以失败告终。
如果这是现实,那为什么要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在做这些事的他,和祈求主人怜悯的小狗有什么区别
夏油杰后悔了。
后悔杀了竹内春三次,所以报应至此,他活该受着。
夏油杰痛苦值20
总值91点
火葬场总进度50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