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作品:《[原神]群穿后钢铁直女拿了刷好感剧本》 这是秃秃第四次站在会议厅门口。
上一个轮回中, 她为了测试每次轮回结束与开启的“契机”,在遵循了前面的所有流程后,省去了和德利拉克嘴炮的过程, 在16:28就提前抵达了混战中的会议厅。
从推门到中箭,中间也不超过一分钟。
但她又回来了。
所以轮回的“契机”, 并不是固定的时间, 而是她的“死亡”。
明晃晃的日光下,她看着面前高大的石门, 却莫名地浑身发冷。
这也是阿布拉克那太阳之车的弊端, 它终究无法像真正的日光那样, 纵使带来了光明,也无法带来温暖。
她有些泄气, 伸腿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像,把会议室门口的守卫吓了一跳。
他们平日里端庄持重的大祭司怎么突然犯病了
“大、大祭司您这是”守卫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向她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秃秃瞪起眼睛“滚”
守卫被她瞪得一惊,抖了抖,默默点头,退回了岗位。
不怪秃秃的情绪绷不住,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又没法找人商量, 难免有些失控。
更何况这个守卫她已经眼熟了,在几个小时后的混战中,他是德利拉克那方的马前卒。
现在想来, 会议厅周遭所有的守卫与巡逻,大约都已经被德利拉克收入囊中, 借此宗族大会的契机, 顺者昌, 逆者亡。
秃秃想了想,转身离开了会议厅门口。
“佩、佩尔西斯大祭司”身后的守卫在唤她,“宗族大会还有”
狗屁宗族大会
秃秃将他的提醒抛在身后,越跑越快,轻车熟路地赶向了城门。
既然系统里联系不上司露,那她就直接去找本人。
按照第一次轮回的时间线来算,司露和钟离现在应该还在城外石林中的木屋里。
她可以直接出城去找司露。
但刚刚靠近城门,她就知道自己又想简单了。
“这位是佩尔西斯大祭司”
除了祭祀和宗族会议以外,秃秃不常在外人面前露面,偶尔的几次也都是远远站在高台之上当个吉祥物。
对于族民们来讲,她的这身祭祀服可比她的脸有辨识度多了。
城门口的守卫就是通过这身衣服认出的她。
秃秃也不废话,直接开口,“我要出城。”
守卫为难了一下“抱歉,族长下了严令,明日午时前,紧闭城门,不进不出。”
你们族长已经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了喂
多半又是德利拉克的后手,堵死城门,等他稳操胜券后再开城门。
秃秃长眉一竖,厉声开口“我也不能出”
平日里的形象加上如今的身份,她的厉声还是很能唬人的,守卫愣了一下,像是在纠结。
“大祭司有令,属下莫敢不从,只是不知大祭司出城是为何事”
秃秃捋了捋繁复的袖子,端着架子“泄露宗族机密的罪名,你担当得起”
那守卫又顿了一下,行了一礼“属下不敢,那便请大祭司去请了族长手谕,属下自当放行。”
我请你丫的七舅老爷
忍着不给那守卫头上来一记,她耐下性子和对方又扯了两句,但对方三句话不离手谕。
她实在没了耐性,抽出长鞭“废什么话让开”
莫名材质扎成的武器让对方怵了怵,秃秃乘胜进攻。
结局自然是
重开了第五轮。
看着会议厅的石门,她叹了口气。
双拳难敌四手,她早该想到的。
硬闯出城行不通,她思考了一下,先回去房间将这身惹眼的祭祀服换了下来,换上了轻便的普通服装,再次去往了城门。
自然不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守卫交涉连“大祭司”都不让出城,普通人就更别指望了。
她绕着几个城门出口走了一圈,又薅了一把头发将每个出入口探了探,最终得出结论今天的守卫比平时严了不少。
按理来说她在第一场轮回里从城外回来就该发现的,但当时她只当是场普通的例会,她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细心观察的性格,自然就忽略了。
要是换司露他们来,才不会祸到临头才反应过来。
抱怨自己也没用,她叹了口气,又绕了两圈,找了个防守看上去最薄弱的出入口,准备翻墙出城。
第六轮。
去你丫的德利拉克你特么是把精英部队派去守城了吗那谁来和你逼宫啊
群聊你胡说我没秃在吗在吗在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系统提示抱歉,聊天系统正在进行升级,升级完成前暂停一切聊天功能,请耐心等候。
硬了拳头硬了
不,早就硬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门口守卫疑惑的眼神中,再度离开了会议厅。
当然不是再去往城门,如今硬闯和偷渡两种方法都已经无法实现,她只能采取第三种方法。
她放着头发丝在前方探路,绕过一轮一轮的守卫,偷偷摸摸地潜入了海茨拉克的病房外。
太阳之车的光芒还无法照亮宫殿深处的走道,一派奢靡的廊道上挂满了燃烧的烛火即便对于或许一日之内只有几个人会路过的走廊,满墙的烛火也常燃不歇。
她瞥了一眼,隐入黑暗的墙角,确保自己不会被任何路过的人发现后,藉由“游”进病房的发丝通感房内的一切。
她本来只是想探查一下房内除了老族长以外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没有的话,就潜进去找个印章,给自己伪造一份出城文书。
但她没想到房内有人,还是熟人。
德利拉克站在父亲的病床前,低着头,头发丝伏地的角度看不清他在干什么,秃秃操纵着发丝再往前游了游。
“波奇”病入膏肓的老人呢喃出声。
“我是德利,父亲。”德利拉克站在床边,低声回应他。
“波奇”像是和他对着干,又像是已经听不见外界的话语,床上的老人依旧叫着属于他弟弟的名字。
德利拉克笑了一下,轻声开口“波奇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在父亲的有生之年大约是见不到他了。”
床上的老人不说话了。
秃秃正以为他们该就此结束对话,德利拉克该离开病房前去参加宗族会议时,就见他拉过了一旁的椅子,竟是直接坐到了病床前。
秃秃你怎么还不走
她不知道德利拉克在等什么,只知道在他等待着的、寂静的时间中,床上的老父亲又呢喃了几声“波奇”,没有任何其他的言语。
一个躺在床上当复读机,一个坐在座位上当雕塑,秃秃等得心间焦急,把房间里的两人在心里骂了个遍。
“从我进到这个房间中过去了一个小时,父亲,”座位上的雕塑开口了,“您的意识是清醒的,医生告诉我了但整整一个小时中,您叫了六声二弟的名字,却没有叫过一声我的名字。”
你现在就玻璃心太早了,秃秃腹诽,等你开完会回来,你爹倒是不叫你二弟的名字了,开始改叫老三的名字
。
病床上的老人继续沉默,秃秃无法判断德利拉克说的“意识清醒”是否属实,只是半晌后,终于听到老人再度开了口。
“放了他”
他说的很费劲,但是寂静的房间中,德利拉克还是听到了。
他夸张地笑了起来“父亲是病傻了吗对待自己的敌人不能手软,这是您从小对我的教导啊。是波奇先动的手,我是反击啊,父亲。”
老二果然是被德利拉克干掉了。
秃秃没兴趣关注他们的家族夺位大戏,反正她家没有王位要继承,她只一心想着德利拉克什么时候滚蛋。
“放了他阿布”
听到熟悉的名字,秃秃心中一顿。
“原来父亲指的是阿布。”德利拉克再度笑了一声。
“但是怎么办呢您也教导过我,任何威胁,都要斩灭于初起之时。”他摊了摊手,“阿布拉克是太阳之车的铸造者,他的威望属于拉克家族,属于他自己,却唯独不属于我。”
秃秃怎么,你还是私生子啊
“将我培养成继承衣钵之人,将二弟培养成我趁手的武器,然后给老三自由自在的成长道路父亲啊父亲,您浸淫权术数十载,怎还会如此天真”
床上的老人气喘了两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被气得不轻。
“您将我养成了一匹护食的饿狼,却指望着我在开疆拓土的过程中善待对我有威胁的人您真的老了。”
老族长咳喘起来,艰难的咳嗽声在金碧辉煌的房间内响彻,唯一在床边的儿子却只是冷眼旁观。
秃秃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老人家会就这么咳得背过气去,但转念一想,在正经时间线里,老族长好歹至少撑到了宗族会议后。
“他们咳咳咳咳是你的亲弟咳咳咳”
德利拉克微微一哂,“您还是我的亲身父亲呢,却从头到尾,连我的名字都不再唤一声。”
他摊了摊手,无动于衷,“在很多年前,我也以为我和他们一样,都是您爱着的亲生孩子。但在我看到波奇因为新打碎一室木桩得到奖励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是不同的即便我念完了一整套您规定的书籍,您也从不会夸奖我半句,是您将我培养成了不顾血脉亲情的样子我只是严格遵从了您从小的教导,”
说完这句话,德利拉克便不再多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向病床上虚弱的父亲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回头见,父亲。”
吃了一口家族大瓜,秃秃差点噎到自己,一直等到确认德利拉克走远后,才慢慢从走廊中走出来,潜入了老族长的病房。
刚刚在窃听的同时她也分出了几根发丝去寻找房间里的印章位置,当下便轻车熟路地取了印章,正打算离开时,床上的老族长又开口了。
“阿布”
她看向床上那个气息奄奄的身影,顿了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秃秃捏着印章走到老族长床边,“如果还能有机会,我就带阿布拉克来看你。”
说着便不再浪费时间,拿着桌上的公文专用纸张写了一份出城准许,盖上印章,收了起来。
好在她的笔迹也不曾流出过,守卫们又向来只认印章。
她揣着文件沿着走廊一路往外走去,却不想这次连整个议事楼都没出,就被大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秃秃有些意外,但不多废话,直接将文件递了过去“放我出去。”
大门口的守卫看到那份文件,皱了皱眉“族长印但是族长”
秃秃语调一冷“族长怎么了”
守卫赶忙道“不不,没
什么”身为德利拉克的一批亲信,他当然知道老族长的真实情况,但这是没法说的。
“大祭司请。”他从善如流地侧身让开通道。
秃秃心中松了口气连德利拉克身边的亲信都骗过了,看来城门口的守卫也不在话下
这是她轮回到现在第一次碰到转机,多少舒展了一下她积郁已久的压抑。
正在她开开心心地将要从大门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等等。”
秃秃浑身一僵。
“我亲爱的佩尔,宗族大会就要开始了,你去哪儿”
德利拉克从走廊的阴影中走出,笑眯眯地看向秃秃。
秃秃我去你丫的啊啊啊啊
她在“留下应付”和“不管了直接硬闯”当中短暂地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步伐,不情不愿地转身,“德利拉克阁下。”
硬闯是不可能硬闯的,她连城门口守卫们的人海战术都打不过,更别提到时候德利拉克多半会派大批追兵来追她。
德利拉克伸手从守卫手中拿过那封“手谕”,目中微光闪过,“佩尔见到了我的父亲”
不仅见到了你父亲,还见到了你,还见到了你俩上演的亲情火葬场戏码。
德利拉克扫了一眼身后的守卫,将秃秃带回了楼内,阴恻恻的走廊中,他笑着开口“当时我便察觉有奇怪的视线在注视原来竟是你,我的佩尔。”
谁特么是你的佩尔
但是秃秃没有说出这句话,她只是惊讶道,“你察觉到了你不是并不精通”
话没说完,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这问题的多余,便住了口。
德利拉克看向她“佩尔有底牌,我自然也可以有。”
秃秃忍无可忍“叫我佩尔西斯”
德利拉克耸耸肩“好吧,佩尔。”
秃秃我去你丫的
“让我猜猜,我的佩尔在意外目睹了那一幕后,没有将这个秘密广而告之,而是选择明哲保身、急流勇退说明至少,你对我并没有敌意。”
并不,我心中对你的敌意已经积累了好几个轮回,只是我分得清轻重缓急,当务之急不是对你这个傻逼喊打喊杀而是赶快去找老六
秃秃深吸一口气,压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开始和面前的傻逼演戏“既然你清楚我的想法,那便请你放我离开,我可以向你保证,出了这道门,我刚刚看到的一切不会泄露一个字。”
德利拉克打量了她两眼,似乎是觉得她和自己记忆中的“大祭司”不太一样。
他斟酌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佩尔可是觉得,我兄弟阋墙、子夺父业,令人不齿”
秃秃皱眉“请不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把我当树洞,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不愿掺和你们的事,我只是想离开而已。”
说着为了展现她的诚意,她继续道,“我可以离开,甚至永远离开我向你保证,今天我踏出这道门后,佩尔西斯便是一个已逝之人,随你怎么编排利用,我没有任何意见。”
德利拉克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语调中有些无奈的笑意,“佩尔,你不擅长谈判。”
秃秃她确实不擅长,毕竟往常碰到这种事也不是她出面解决。
她一向是习惯于站在朋友背后、被保护的那个。
“你从最开始就掀开了自己的底牌,而我甚至还没有开口提出我的要求。”
德利拉克的言语之中很有几分包容的笑意但秃秃很清楚,那不是因为她是他在意的人,而是因为她是他觉得没有危险性的人。
他已经从这几句话中,判断出了她的
能力与水准,知道她不至于对他产生威胁。
所以他可以居高临下地“包容”她,“施恩”于她。
“佩尔,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才是最有益的。”
秃秃后退两步,“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
德利拉克依旧笑得包容“哦洗耳恭听。”
她看着眼前这人令人作呕的嘴脸,深吸一口气。
“是的,德利拉克,你就是个令人不齿的人渣、渣滓、败类,但不是因为你的兄弟阋墙、子夺父业的手段而是因为你明明做了这么多又恶心又见不得光的手段,还非要白莲花一样地把自己当成唯一的受害者,舔着个脸去真正的受害者面前装可怜。
“你以为你恶心的地方在于为了野心连自己的兄弟和父亲也能下手吗或许是吧,但并不完全,至少在我看来,你真正恶心的地方在于你试图给自己洗白。仿佛你为了自己权利与野心所做的一切手段都是逼不得已,都是别人迫害你。
“你要对你的二弟下手是你二弟逼的,你要对你的父亲下手是因为童年缺爱,你要对毫无野心的阿布拉克下手是因为他的光芒阻碍了你的道路,在你眼里,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这才是你恶心的地方。”
她连连后退,干脆地直视了面前这个伪善者阴晴不定的脸色,“野心、聪慧、夺权这些东西我不了解,我不置评,但你在做完这些丧心病狂的事后还觉得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实在是太可笑了。
“虽然你手足相残但你有童年阴影啊,虽然你把无辜的人卷入血海但你有童年阴影啊,虽然你对我这个局外人下手但你有童年阴影啊我可去你的吧恶心人渣傻逼神经病”
你不是要听我的评价吗我如实说了。
你就是个人渣
说着她掏出一直藏在手中的匕首,反手挥向了自己的脖颈。
被这人渣盯上了怎么办
骂得他狗血淋头,然后重开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