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番外五】
作品:《表兄不善(重生)》 番外第五章
司滢喜形于色, 嘴角飞快地翘了一下。
裙子对谢枝山来说太短,小腿露了好长一截。
司滢抓住他的脚,在踝骨处打着圈地来回抚摩。
谢枝山由她轻薄,低眼睨过去, 眼里春露泛泛“高兴了”
“夫君真美。”司滢仰起头来, 露齿一笑“洒家可真有福。”
这是真拿自己当赏花客了,谢枝山扯了下嘴角。
她是有福, 他可算娶了个祖宗, 无法无天, 骑到身上作威作福。
一个骑字画面万千, 谢枝山心念陡转。
他微微地笑起来,视线往下咬, 撩了一捧水, 从她领口灌进去。
衣料吃水粘得越发紧了, 圆浑胸线钻进眼底, 像是玉骨之外包了一层华泽的肉衣。
司滢往下躲了些,捂着心口嗔看他,两眼融融。
谢枝山迈出脚, 带着身腰一沉,跌进温柔乡,抱住俏女娘。
他不怀好意地笑, 指尖落在她眼下, 睫毛刮着指尖“娘子若是禁不住, 可以拿我泄欲。”又暧昧低语“我保管听娘子的话, 哪样都行。”
见他眼角眉心都透着坏,司滢红了脸“随便套件衣服就能糊弄我了你上回可不止这样。”
瞪鼻子上脸,谢枝山不忿了, 豪迈地将裙子一撩,窝窝囊囊为自己鸣不平“本官可连脸都不要了,你还不满意”
这柳眼眉腮,像温室菟丝花生了气,委委屈屈给自己找场子。
司滢压下这等出格行为,伏在他肩上窃窃地笑了会儿,再推开他“夫君等我一等,等我一等”
“你要跑”谢枝山警惕起来,抓住人不大肯放。
他力道大,司滢往外挣了挣,只得无奈地表态“夫君对我有求必应,我自然也会满足夫君。”
这还像句能听的话,谢枝山松开手,又狠巴巴威胁“去罢,别要让我等太久,否则今天都别想回府。”
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司滢红着脸捶他一把,拧身上岸去了。
等拿着东西走回来,便见谢枝山两臂搭在岸沿,整个人大爷似地漂着。
水气酽酽,池间簇簇似仙境,一线光团刺上眼皮,似乎嫌水雾喷得脸痒,被他伸手挥开。
雾气散了,视线往下,便可见一片湿乎乎的贴在布料上,徐隆渐起处随水波颠动,造出的影子很可观。
司滢愣了下,腮旁的红晕开始往里,直直蔓延到脖领子。
听到动静,谢枝山此时也回过身来,见她出现,一缕视线飘摇过来,直勾勾地,盯得人腿摇身颤。
身上还披的是那溻湿的衣裳,司滢护着胸,到池边脚才沾水,被他一把扯下去“拿的什么”
待看清后,谢枝山眉毛险些皱烂“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司滢讨好地笑,喊了声夫君,跨过去,用他最欢喜的姿势给了些甜头。
谢枝山头皮一麻,浑身都支了起来。
他那块肉就是她的,搓圆揉扁都随她,当然,要是愿意怜惜他,亲一亲
可这显然是有代价的,谢枝山再三权衡,最后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来罢。”
这是妥协了,司滢舒眉展眼,把东西打开放好。
其实也没什么,她本想拿兜衣给他试一试,但又觉得他不会肯,于是抱来眉黛唇脂,替他增些色罢了。
谢枝山单手撑着头,抚额任她在脸上施为,忍辱负重,满脸的不痛快。
他这妻,与其说垂涎他穿女装,不如说是喜欢对他为所欲为的感觉。
等描画完了,司滢把他的发往后绕,由衷地赞说“夫君真俏。”
谢枝山顶着张晚娘脸,任她笑一会儿后,过去跟她咬耳朵“既如此,娘子喜欢膝着,还是对杵”
别的地方且不管,得先杀杀心里的痒。
他说着荤话,眼皮艳闪闪的,腮旁添了两点,眉也被描弯,加上姿态冶荡过了头,生生扮出几分风尘气。
这眉目蕴蕴的俏冤家,腰是腰臀是臀,哪里的曲线都优越,不用赤丁丁也招人的眼,实在是世间风流第一科。
怎么好呢,司滢于犹豫间被扣住,手打了个转,抵在他腰眼。
这地方就像木桩身上的机簧,按一下,人要么抖颤,要么直接弹开。
谢枝山不同,他扭着顺势压下来,飘飘渺目,重器凛凛,指尖排出一道浪,划动着水梭在臋尖。再溜下些,耳朵贴上她的心窝。
彩袖娱妻,豁出去这张脸,最后也不算亏本。
一场漫长的风月事后,司滢力困筋乏,在温泉庄子里盘桓到入夜,方才回了谢府。
到次月,她的月信停了,过没多久,被诊出喜脉。
听到消息,谢母双眼生光。
平日时再大的事都端着的人,喜得团团转,立马就张罗着要去寺庙还望。
司滢跟着一起,老太太也没什么非要拘着她不出府的讲究,于是婆媳两个坐着马车,结伴到了绀兰寺。
绀兰寺在城郊,谢母为求孙,几乎把燕京城大小寺庙都拜了个遍,最后才来的这处。回去没多儿媳就有了好信,老太太自然觉得是这庙里菩萨显了灵,便率先来了这里。
寺庙不大,婆媳两个拜过神佛奉过香油,又琢磨着给这庙里捐一座金身。
出来时,一名女尼撞进眼梢。
弱骨纤形,相貌熟悉,是徐贞双。
见了谢府婆媳俩,她双掌并起行了个佛礼,也没出声打招呼,便往禅房去了。
谢母倒是站在原地看了看,最后叹一口气“算了,也是俗世里的可怜人。眼下到菩萨身边忏讼,过得去也不赖。”
离开绀兰寺,再上马车往府里回。
途中,谢母看了看司滢的小腹“我也不指望你一胎得男,先生个给我抱着,这无忧无虑的日子,我要过瘫了。”又思忖道“最好生个闹腾些的,嗓门大嚎破天,不能跟他爹似的。”
司滢起了兴头“夫君小时候是哪样的”
“他”谢母撇撇嘴“带他最没意思,抱不给抱,哭又不爱哭,打小是个别扭性子,又不爱搭理人。除非你朝他身上扔两块土,否则他根本不稀得看你。”
看来孩子太静了也不好,对别的母亲来说是省心,对老太太来说,却是缺了带孩子的乐趣。
等回府里,谢母打发人送了红鸡蛋到杨府,到次日,杨斯年便来了。
他带了不少补参好药,与妹妹说了半天话,唠叨了不少听来的医嘱。虽然外甥还没出世,但已然有慈祥的笑模样。
兄妹两个叙过一通后,司滢问起袁逐玉的事。
关于帝后,杨斯年没说太多,只囫囵回了句“陛下喜静,但娘娘是个鲜活性子世间姻缘自有定数,别太担心。”
这话也有道理,都说夫妻性子互补是最好的,倘使两个人都静,或两个人都躁,那才难能过到一起去。
司滢稍稍宽了心,视线往他腰间的香囊一偏,忽尔又问“那哥哥的姻缘呢”
“我哪来的姻缘”杨斯年拢起眉心,不由训了句“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说些胡话。”
司滢没追问,但作势吸两下鼻子“哥哥好似换了熏香”
听到这话,杨斯年眼底滑过一丝无措,他支吾着慌乱起身,说该走了。
司滢也不挽留,把人送出府,在哥哥背影上粘连好片刻,这才若有所思地回了陶生居。
有了身子后,习性上多少会反常些,比如齐湘反胃,她嗜睡。
大夫说通常身子重了才嗜睡,据此,谢母一度怀疑是双胎,又因个人渴念而觉得是龙凤胎,是以备起衣物用具时,都按龙凤胎的份例。
双胎难揣也难生,司滢受婆母影响,也有些担心自己怀了两个,因而万事愈加小心。
于是三月后的谢枝山某日回府,沐浴后待要和妻子亲热,却被指了厢房的路。
司滢躺在被子里,裹得只剩一对眼,她苦口婆心地劝“夫君不能再孟浪,为了孩子,你去其它地方睡吧。”
求欢不成,反而要被撵出卧房,谢枝山蛮横地挤了上去,把司滢从被子里剥出来,再指着她才刚隆起的小腹“放心,这里头只有一个,而且生起来快得很,个把时辰就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司滢四肢一顿,愣眼看着他。
失神即失守,谢枝山趁机把人逮过来,和她鼻尖顶着鼻尖,小气地翻旧帐“你不是拿我当菩萨菩萨有什么掐算不到的”他问一声推一下,眉眼蔚然,但流里流气,披着禽兽的皮。
司滢羞于再看,但也没力气再拒。
可也太不像话了,她面上吃起一层霞光“你就不能放过我”
谢枝山没说话了,回答全在眼里。
很显然,不能。
司滢没辙了,托着他的脑袋,揪起耳朵来也只摆个样子。
她这夫婿做学问可以,当官治事也不赖,酸臭事上更是个再聪明不过的,用不着踹他就知道要换姿势,侍弄起褥子上这点事来最有耐心,她管受用就是了,没得错可挑。
懂钻研的男人,怎么都能得趣,只是时辰要费久些,等手臂快被挠出血,谢枝山感觉舌头都木了。
从湢室回来,他转了转脖子“可听见了”
司滢点头,沙沙的,咯巴咯巴拔节一样的声音。
可听完,她又犯困了。
谢枝山在她额面亲了亲“莫担心,你嗜睡是正常的。”
司滢侧躺着,手臂绕到他背后,有气无力地敲两下“你又掐算到什么了”
谢枝山勾住她的腰弯,一臂垫在脑后,盯着床顶的承尘发了会儿呆。
他掐算到,她怀了个爱动的小子。
那小子眉眼肖她,鼻唇似他,至于性子,就不知到底随的谁了,总之讨打得很。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