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攻略青涩总裁的校园时期39

作品:《【快穿】如何成为主角的白月光

    “没、没什么。”司隐连忙摇摇头。

    司律看他磕绊了一下,伸出手在司隐的脑袋上摸了摸。

    司隐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律。

    他摸我脑袋干嘛

    下一步难道就要拽我的头发了我的头发本来就不多,会秃哒

    可是司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司隐浑身僵硬的情况下,他只是摸了摸脑袋,然后露出了一个斯文秀气的笑容道“乖。”

    司隐脸上的表情要裂开了。

    是他穿越了吗。

    这是司律

    恍恍惚惚的跟在司律身后,上了他的车,车子缓缓启动,一路开到了司律的家里。

    他的住处没有换,仍旧是当时的那个别墅,司隐走进门之后,看了一下周围的装潢,也都和十二年前差不多,只是扶手的地方因为时间太长了,都有些脱漆。

    迎面走过来的是在家里做帮佣的阿姨,她的头发已经发白了,身形也有些佝偻,她笑着出声道“少爷回来了,饭就在锅里,要我给您盛吗。”

    “嗯。”司律淡漠的点点头。

    帮佣阿姨往后看的时候,也看到司隐,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瞳孔缩了缩。

    “二、二少爷”

    司隐虽然把脸上的血浆都擦了,可是头发上衣服上还是沾了,此刻他狼狈的回答道“啊是我。”

    帮佣最后一次见到司隐的时候,他还穿着一中的校服,背着一个书包,从大门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候老爷夫人在世,老爷不喜欢司隐,所以他们也不能对司隐太过好,可是毕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旧情的。

    帮佣惊喜极了,她连忙问道“二少爷这些年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看看,家里人都很想你。”

    司隐默默的想,并没有人想我,我在的时候你们可都是无视我的,走了跟待在这个家里也没什么差别。

    可是司隐看她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驳了她的话,敷衍两句,司律就让她准备饭去了。

    “我妈呢。”司隐问道。

    他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

    “在楼上。”司律听到司隐问他的母亲,原本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他转过头,说了句“跟我来。”

    穿过楼梯和廊道,司隐涌上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跟着司律一路走到尽头,那是之前父母的房间,司隐几乎没去过,只偶尔见过。

    “就在里面了。”司律淡淡道

    司隐推开门,门仿佛年久了,发出了声响。

    床上的人看起来老了很多,不再是那个风韵犹存的美妇,已经有了老态。

    司隐和这女人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来他不是这女人的亲生儿子,二来这女人对他算不上好。

    她可能也为生下了一个智力不高的儿子而懊悔。

    不过司律在后面看着,司隐就装模作样的走到床边,安静的看了一会。

    看完,他就打算走。

    他还想跟司律说说那三亿的事。

    可是他的走路声仿佛惊动了床上的妇人,这妇人缓缓的睁开眼,声音沙哑的喊住了司隐。

    “司隐是你回来了吗,你回来看我了”

    司隐转过头,这女人现在瞧着有些可怜,司隐也不禁有些心软,所以他回答道“我回来了。”

    妇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见到了司隐,她才能死的安心。

    “你过来,我想和你说说话。”

    司隐走到她的床上,半跪在地上,朝着床上看去。

    “司隐,不要和哥哥作对,要听他的话知道吗。”

    “嗯,我知道。”司隐闷闷的回答。

    “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不过你能回来就好,我时日也应当不多了,这个是妈妈送你的礼物,你拿好。”

    妇人费劲的伸出一只手,把东西塞到司隐的手上。

    那是一只表,样式看上去很老旧,指针已经不走了,表带被磨损的有些严重。

    司隐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他点点头道“很好看,我很喜欢,我会好好收着的。”

    妇人的目光在望向司隐的时候,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柔和。

    司隐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了,好像十二年后,除了凌宇哲对他产生了恨意,其他人都开始爱他。

    她的手缓慢的在司隐的脸上摸了摸,而后又收回手。

    司律倒是听懂了这个女人的意思。

    她叮嘱司隐听自己的话,是希望自己放司隐一马。

    真是可笑,他本来就没打算对司隐下手,司隐对她干的那些事一点也不知情,司律怎么可能对他动手。

    司隐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无论如何,人逝去总会是一件伤心的事情,司隐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开心得起来。

    他戴上那只表,又陪了母亲一些日子。

    母亲的情况越来越差,可能就在这一个月就不行了。

    司律避开司隐,单独一个人进了这女人的房间。

    他在这女人面前没什么伪装,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把眼镜拿了下来,用旁边的纸巾擦拭着。

    空气中的药味泛着苦,呛得人眼尾发红。

    “活的时候,你不去关心司隐,快死了倒关心起来了,你真是有点好笑。”司律讽刺的说道。

    妇人闭着眼睛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道“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女人,纵然我爱自己的孩子,可我的丈夫不喜欢,我能忤逆我的丈夫吗。”

    “你爱他吗。”司律眼里的嘲讽意味愈发浓郁。

    “至少,你现在动不了他了。”母亲笑着说。

    “你真以为,你的两三句话就有用”司律又重新戴上眼镜,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妇人却只是笑着说“你是个分得清恩怨的人,我从来没让司隐碰过我手上的事情,你不会动他,我知道。”

    “您把自己的后路铺的可真够长远的。”

    “活的谨小慎微罢了,不得不多想一些。”

    司律在一个快死的人面前,得不到什么复仇的快感,他不可怜这些恶人,却也不开心。

    他身边的人就像是一团沼泽,无论是好是坏,都站在沼泽里。

    他们的手上都沾着血,然后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哥你跟我妈在聊什么。”司隐喊了他一声。

    司律被司隐的喊声拉回了现实。

    司隐是不一样的,他是站在岸上的,他手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美好的像是初生的太阳。

    司律笑了笑,揉乱了司隐的脑袋。

    “没说什么,我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的。”司律叮嘱道,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宠溺,完全不像他这个人。

    司律最后还是抓住了司隐递过来的稻草。

    他从泥潭里上岸了。

    过往的仇恨和算计都再和他无关,他现在,只是司律而已。

    司隐的母亲是在半个月之后死去的。

    丧事从简,来的人倒是很多,丧礼是司律主持的,司隐只是从旁协助。

    等天父念完了祭词,司隐就尿遁去洗手间了。

    他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女人在说话。

    “我听说这女人藏了不少好东西呢,司鹳死之后,他好多藏品还有地契都不翼而飞,肯定是她拿走了。”

    “她人都死了,这些东西还藏着掖着,真是穷酸命。”

    司隐穿着黑色的西装在洗手池边洗手,他心里不屑一顾。

    什么藏品,他怎么不知道。

    司隐心想着这些人肯定在胡说八道,按照司律那个性格,就算有东西也全被司律搜刮走了,怎么可能还轮得到别人。

    洗完手,司律就把他叫了出去,让他在丧礼上认人。

    和他们同一层级的合作伙伴,司律都给司隐介绍了一遍,这就是在承认司隐二少爷的身份,那些人也都是人精。

    司隐可对商业没什么兴趣,他也不想赚钱不想工作,他就想混吃等死。

    他害怕司律再塞给他什么总经理的身份,司隐连忙趁他不注意跑了。

    回过头来再看这场丧礼。

    没几个人为他母亲的死伤心,他们有的是为了攀上司律这条关系,有的是为了和司律巩固友谊,还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借用这次丧礼来谈生意。

    在念完祭词后,这场丧礼仿佛就变成了一场普通的商业聚会。

    午后的阳光十分耀眼,天气也格外的温暖,一点没有要下雨的征兆。

    可是司隐的心情却闷闷的,他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犯恶心。

    可能是中午吃的太多了没消化好

    看来以后不能吃的那么油腻,得吃的清淡一点。

    突然一道身影晃进了司隐的视线里。

    他身高挺拔修长,打着一把遮阳伞,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黑色衬衫。

    凌宇哲来了。

    他仍旧带着价格不菲的手表,太阳在他的手表上反光,照的司隐有些眼花。

    真帅。

    帅的司隐觉得他出场都是带着万丈光芒的。

    司隐一边笑着,一边把他手上的表带松下来。

    只需要轻轻的一拉拽,手表的背面就会弹开,那里面是张纸条,只有几个数字。

    上面是银行卡号,下面是密码。

    司隐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随后他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凌宇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

    “我来晚了。”说着,他把伞放了下来,将两个人的身形遮的严严实实。

    从凌宇哲背后打过来的太阳,形成一道阴影,把司隐完全笼罩起来。

    一如十二年前。

    更衣室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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