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3章 第173章 林况现身

作品:《为了不在死后变BOSS我尽力了[无限]

    蒋提白虽然没表现出来, 但他在门里,精神的确始终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又是一夜没睡, 此时一出来, 就没骨头似的坐倒进沙发里,准备小睡一觉本来打算是这样。

    可他眼皮一掀, 是江远对着贺肖嘘寒问暖,眼睛一闭,是新人a在询问门里情况的声音。

    蒋提白沉默片刻,眼睛噌一下睁开了, 拍拍沙发扶手, 他道“嘶, 陈雨依她们”

    贺群青这边听到陈雨依三个字, 还没坐热乎又站起身,对柳晨锐道“回头再说。我们刚才经过金梓语她们的房间, 里面没动静。”

    “一起去。”柳晨锐道,“天也亮了, 应该快到欧文说的结算筹码的时候了。”

    “是么, ”蒋提白困倦地问,“那是什么时候,早餐的时候”

    柳晨锐不想回答, 走远几步拿他的外套去了。

    江远一看情况莫名地尴尬, 于是若无其事接过话头,“对对,我也记得欧文是说,早餐的时候会结算筹码。”

    “那问题来了,”蒋提白道, “我们现在扮演的是有钱的赌徒,你们见过赌徒起这么早吃饭的吗,你当是学生军训”

    “”柳晨锐边穿外套边反问,“我不了解这里赌徒的心理,你好像很有经验,不然你讲讲”

    蒋提白道“我又不是赌徒,只是有钱而已。不然你讲讲军训”

    贺群青无声呼气“”求求你们就放过彼此吧。

    和新人a住了半晚上的江远,自然已经发现新人a生活上某些地方,也有规矩的过头,甚至洗漱用品的摆放,和贺肖都有点相似。

    江远这时候不由当和事佬“蒋先生,难道你和新人a,还有小肖,你们以前就认识”

    这个想法一出就显得奇怪,毕竟新人a眼下是完全匿名的。

    可江远夹在他们中间,越来越感觉到,新人a这个匿名,好像只对自己有作用似的,其他人分明都很清楚新人a的真实身份。

    扑朔迷离。

    这个游戏,真是扑朔迷离啊

    最后四个人全都憋着半口气出了门。

    他们直接走向陈雨依和金梓语房间。

    走到半途中,贺群青目光被地面残破的地板吸引。

    地板被某种大而沉重的东西生生刮裂掀开,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贺群青茫然了一瞬,再看那痕迹前紧闭的房间门,才意识到,这间客房,正是他和蒋提白的房间,而门前的痕迹,恐怕真的是被那架三角钢琴弄出来的。

    现在钢琴已经消失无踪,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远也注意到了,又有了一个新问题“小肖,你不是和尹念裴住的吗,怎么和蒋先生一起被困在门里”

    “叫我蒋提白,”蒋提白说完一顿原本,他还想拿出那套说辞,说自己因为遇到生命危险,挺害怕的,觉得一般人搞不定,所以才找到了贺肖。

    偏偏柳晨锐如今就在旁边,他真有点不好开这个口

    蒋提白无精打采道“尹念裴很有上进心,说难得遇到富豪榜第一,想去取取经,跟褚政学习学习致富经。”

    剩下三人“”

    这时蒋提白想起什么,手一翻掏出一枚红色筹码,一看之下,他脚步登时一缓,眨眼时,神情便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贺群青也盯着他手里的筹码看。

    “没什么,”蒋提白本能道,可目光一转,周围除了江远,其余两人,好像都完全忽视了他这句“没什么”,区别是新人a隐隐像在瞪他,而贺肖这小子,眼睛已经在刨根问底了。

    经过前几个副本,蒋提白对这种感觉也比较熟悉了,丝滑地对贺群青解释起来“这是一枚在门里失去光泽的筹码。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查看过一次,这枚筹码,当时已经不是红色,而是灰色。但是你看现在。”

    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蒋提白手指翻动间,那枚筹码红得滴血,晶莹剔透,宛如一枚红宝石打造的筹码,走廊顶灯的光线穿透过圆圆的筹码,红光便映在蒋提白苍白骨感的手指上。

    这回不用蒋提白再说,贺群青也明白,他们又发现了一个和筹码有关的规则在门里失去光泽的筹码,只要回到门外,就会充电一般恢复如初。

    又走了几步,陈雨依的房间门就在眼前。

    贺群青再度敲门时,已经将筹码的变化抛到脑后,甚至心境有些肃然,脑袋里也在思考,他们四个大男人,在没有任何破拆工具的情况下,要几下才能踹开这扇实木的房门

    “谁啊”

    听到陈雨依睡意浓烈的声音,门外四人都是一愣。

    贺群青悬在门上的手更是停顿,反应过来才回应“陈姐,是我。”

    门里接着又隐约传出金梓语没骨头的声音,问陈雨依“谁是小肖么”

    贺群青本以为下一秒门就会打开,没想到当两个女人意识到门外站了四个男人后,在门里轮流喊“等等,马上就好”。

    如此“马上就好”了数分钟,咔嚓一声,陈雨依拧开了门。

    她嘴里叼着一根黑色皮筋,脚卡住门,边拢那一头爆炸似的卷发,边含糊问“这身上都怎么回事,通宵啦”

    柳晨锐眼睛盯着陈雨依嘴里的发圈,一只手缓缓背在了身后,这才跟着其他人进门。

    几人进门都是先环视一圈,可这女孩们住的房间,不仅整洁,还香喷喷的,和他们今晚轮流见过的几个杀气腾腾的房间,感觉完全不同。

    蒋提白拖长了音调,点头道“看来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真睡得着一点都不关心、也不担心我和贺肖的死活”

    陈雨依扎好头发,迫不及待掏出烟来,边走边吸了一口,也在检查自己的房间,好像在把各个细节和睡前比对,闻言看了眼蒋提白,啊了一声,“反正你肯定会和小肖在一起,有你这个狗皮膏药,我完全不担心”说着,陈雨依声音忽然一噎,目光诡异地落在贺群青身上,又唰地回到蒋提白身上。

    尤其是蒋提白,偏要在这个时候冲她一笑,那个笑容不知怎么不知怎么给了陈雨依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雨依心中警铃大作,问蒋提白“小肖怎么穿着你的外套”

    蒋提白“因为他之前发病晕过去,我怕他冷啊。”

    贺群青“不是”

    “晕过去什么发病”江远一怔。

    “怎么回事”柳晨锐也想问,可惜他还没说完,那边陈雨依已经懊恼一拍脑袋,“卧槽,太险了,还好有你在啊老蒋”

    蒋提白认真地点头,表示真的还好有自己在。

    “怎么会冷呢,你们不在客房里”陈雨依本来打算检查完自己的房间再问,可是如今既然已经问了,诸多问题就如连珠炮一般抛向蒋提白和贺群青。

    “你们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清早来找我们”

    蒋提白这样那样一解释,从江醒说起,还提到他新收的钢琴学徒反噬老师,竟然把他们关在了门里。

    那边陈雨依一屁1股坐在沙发上,扶额默默听着,一直听到蒋提白和贺群青来到自己这个房间的彩门后,她们却没有任何回应的事。

    蒋提白说笑话似的说完,江远和柳晨锐也终于知道了完整的前因后果,尤其是江远,门后的女孩他也接触过,眼下想到门后那些通道,再联想女孩一直以来的处境,江远也是浑身冷汗。

    陈雨依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眼睛瞪得喷出两簇火苗,噌一下烧到了贺群青身上,最后又气得瘫倒,“小肖,你蒋大哥不让你救那个姑娘,这事儿他拦得对。你就说你,因为心软,自己出过多少次事如果昨晚不是你蒋大哥反应快跟上去,你一个人被副本恶灵关在门里等你发病了,你想过你会怎么样吗尤其那个女孩还是个骗子”

    “不是。”贺群青被她说的快要冒汗了,深吸口气,冷不丁反驳了一下。

    陈雨依快晕了,“在特殊副本里,每件事都是真正生死攸关,你还说不是你过来让我揍你一下。”

    贺群青无奈“当时情况紧急,我的确是为了救江醒才打开的门。但我跑进门里,不全是因为江醒,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蒋提白一愣,目光看了过来。

    贺群青想,眼下他没有理由再瞒着其他人,为了避免出其他意外,还是抓紧时间说了吧。

    贺群青“我清楚地看到,抓走江醒的人是林况。”

    房间里一片寂静,江远慢了一拍才意识到贺群青说的是谁,惊愕道“林况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林况他进这个副本了吗,我怎么我怎么没看到他可我们会进同一个副本,会这么巧吗”

    关于这个“巧”,房间里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江远,都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当然,其他人更多还沉浸在林况的消息上。

    “他是什么状态”陈雨依夹着香烟的指尖焦虑地搓动,凤眼急迫望向贺群青,显然想听一个好消息。

    可贺群青摇头,“不算好,我看到他一眼,但他的模样,好像已经在门里待了很长时间了。”

    他根本不能确定,林况当时神志是否清醒。

    陈雨依摇头,心里在疯狂骂人,可也不知道骂谁。

    毕竟现在林况的意外,是大家谁都没想到的,哪怕是蒋提白,这会儿脸色也不好。

    明白蒋提白现在肯定是有些自责的,而如果林况真的惨死这里,或者出了更严重的事情,蒋提白无疑会把这个副本搅得天翻地覆。

    陈雨依想到那副场景,头痛欲裂地长叹一声。

    “我们怎么救他”金梓语在旁边安静听了一阵儿,忍不住问。

    她额头鬓角的碎发全部在滴水,衬的她的脸孩子一样的迷茫。

    金梓语问出口,眼睛就不由自主飘向了一旁化妆台上,那里摆着一把铁锤。

    “今天白天我们上二楼后,都全力去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副本的规则和隐秘,找审判书线索。”蒋提白淡淡道“晚上我进门找人。”

    不等贺群青说一起去,蒋提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晚上看情况再决定,说不定我会和你一起,说不定会和新人a或者褚政一起进门晚上再议,那现在,散会”

    “哼,”陈雨依翻白眼,“你们说完了是吧,现在换我说了。”

    蒋提白眉头一动,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们这个房间,还真发生了什么”

    “不止呢,”陈雨依有气无力道“我刚才看过了,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像乾坤大挪移一样换了一个位置,全部。”她说着令人感到惊悚的话,深吸一口香烟,给了蒋提白一个眼神,“看你脚下。”

    蒋提白看向地面,再看周围,眉头不由挑高。

    而陈雨依让他看的,正是他沙发腿旁边,地毯上一个深深的圆点的痕迹,正是被沙发腿长期碾压留下的印记。唯独这个圆点,比周围地毯颜色都要鲜亮,明显是刚挪开不久。

    而这么重的沙发,陈雨依和金梓语两个女孩,没有任何理由去搬动它。

    贺群青余光人影一动,却是柳晨锐站起身,已经散步似的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这个沙发是挪动最小的。”陈雨依说完,和满头水渍、魂不守舍的金梓语对视一眼,又撂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你们来敲门的事,我和金梓语完全不知道,是完全。准确来说,我们醒过来以后,仅对睡前有印象,而对睡着以后的事,只有一个印象,就是我们好像一动也不能动。”

    柳晨锐正在走动的脚步一顿,蓦地回头看向陈雨依和金梓语。

    蒋提白坐在那静静听着陈雨依的话,身形却也凝固一般,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陈雨依,嘴角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像是笑容的弧度,“你们身体”

    “没其他事,”陈雨依打了个寒颤,“你别看我了好吗,你眼神好可怕,你要发疯别带我,我累刚才你们进门前,我俩已经确定了,身体上没有别的损失。”

    那边金梓语脸噌一下红到脖子根,不好意思地去取她的锤子了。

    蒋提白脸色这才恢复了一些,眨眨眼又困了,道,“还想到别的了吗”

    “还真有,”陈雨依挥挥面前的香烟雾气,有些后悔道,“呃,当时我心里有点烦,就先抽了一根,你们现在应该闻不到了。其实我刚睁眼的时候,我和金梓语,安详地并排躺在床上,而整个房间里,飘着一股很浓的香水味,但小肖在门外说话以后,应该是我适应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总觉得味道越来越淡”

    江远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我好像也闻到了,当时我还觉得,是你们女士的房间和其他房间不同。”

    可说完情况,这又是一件毫无头绪的事,众人大眼瞪小眼,陈雨依摁灭烟头,往后一靠,本想摆烂“算了不想了等等,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说着她露出莫名的笑容,凤眼笑弯了,红唇一抿,嘟嘴用怪怪的语气道“今天晚上我们再换一下室友,我要和”

    “贺肖还是跟我睡。”蒋提白立即道。

    “”陈雨依静止了,直到撅起来的嘴巴有点抽筋,才忽然道“姓蒋的,嘶,你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我本来想说要和新人a一个房间来着而且你之前不是说晚上还要进门找我家林况吗”

    “哦。”蒋提白点点头,相当若无其事道“我想起来了。”

    陈雨依“”嗯

    陈雨依越看蒋提白越觉得奇怪,怎么蒋提白现在,那恢复了黯淡无光、好像随时会睡倒的眼神里竟然好像闪过一丝心虚来着

    等等

    呃,你躲什么

    你刚才分明是躲开我的视线了吧

    你是什么小女孩吗看你一眼还要躲开视线

    还闭上眼

    喂,眼睛都闭上了,你为什么还会笑啊

    老天爷啊,圣母玛利亚,那是什么笑啊,好诡异啊

    简直比昨天晚上的房间还要诡异

    为什么要偏过脸

    那真是害羞吗啊啊啊啊

    去死啊你蒋提白

    这条狗不会爱上我了吧

    再等一下

    陈雨依突然僵坐当场,目光缓缓看向穿着蒋提白外套的贺肖,又看看突然开始闭目养神的蒋提白,她脸上所有表情是咵叉一下裂开了。

    “卧槽”陈雨依一声凄厉的叫喊。

    蒋提白平直挺括的肩一僵,之后他闭着眼,掏了掏耳朵,唇边的笑容肉眼可见是扩大了。

    甚至陈雨依好像看到他眼睛睁开了一线,朦胧的黑眼珠透过那一线,瞥她一眼,配合那笑容,像是在说没错,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对贺肖动了歪心思了。

    “狗东西”陈雨依一跃而起,面容狰狞地扑向蒋提白。

    蒋提白闭着眼睛直接抱头,被狠狠殴打一番,他一下被打到伤处,疼了,终于躲闪着劝阻“你这条裙子很暴露好吗,到处都是肉,你减减肥吧你打我,分明是占我的便宜你滚开,我是洁身自好的人,至今还是处1男你再这样下去,我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陈雨依彻底崩溃了,大喊“求求你要点脸吧只有你会这么宣扬你还是处1男,你有大病吧”喊完她又暴怒,“就你聪明狗聪明”

    她太多话不敢说了,比如该死的蒋提白,就你眼里有好东西是吧

    呵呵,有我在一天,你想也别想

    “去死吧”陈雨依嚎叫,旁边唯一敢抱住她的金梓语终于冲过来,抱住了自家陈姐的一身性感,“别打了别打了陈姐,再打下去,你就要把蒋大哥活活打死了”

    蒋提白“”你到底是在拉架还是在骂我啊,怎么你一个小修女,嘴总是这么毒啊

    “哐当。”

    忽然,蒋提白和陈雨依同时停手,看向一处彩门。

    那彩门大小,刚好也能进一个人。

    正是这扇门发出响声,使屋里众人同时警觉。

    蒋提白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陈雨依直接按下金梓语的手,边走边试探问道“林况”

    门的另一边

    林况瘫在墙边。

    黑暗中,他一手抓着头发,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听着门里的声音,他浑浑噩噩,不敢说话,不敢出声。

    又一次低头时,林况嘴唇嚅动,最终觉察到时间紧迫,一咬牙,他全力起身了。

    只是这一次起身不顺利,他精疲力竭,尤其当他抬起一只手,那手竟然比另一只要生生短了一大截手腕以下,空空如也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