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从浅x辛临

作品:《她酒窝里有酒

    高耸鼎立的大厦下, 人显得格外微小。

    从浅在接待厅等了很长时间才看到辛临。

    她太过于引人注目, 他肯定能看到她的, 但没有直接走来迎接额,而是侧身和旁边的女秘书用英文交流。

    他无时无刻都像是在忙。

    让女秘书去拿文件的功夫,他也在用智能表处理事务。

    从浅不得不自己走上前,“辛临。”

    从浅自认为自己的胆量不小, 在a国待久了, 她和这里的女孩性格差不多, 喜欢就追,不喜欢拉倒。

    但那是在没遇到辛临之前。

    遇到辛临之后,她觉得自己追不了, 也拉倒不了, 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自己也吊着他。

    从浅已经跑到男人的跟前, 想忽视都不可能忽视的了。

    辛临依然没正眼看她, “什么事。”

    简短三个字携带驱赶的意思。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他了。

    他很忙, 时间宝贵,不会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也不想和她谈恋爱, 甚至连一句正儿八经的搭理都懒得给她。

    从浅鼓起勇气“今晚是音乐节,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辛临“不去。”

    “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算知道他会这样回答, 从浅还是把斟酌许久的话一个字不落的说出来,“看在这些年都是我来看你的份上, 你就看我一次吧。”

    票被她强行塞到辛临的手中。

    她的手又软又温, 没骨头似的, 触碰到他的虎口处,犹如羽毛飘过,掀起心头阵阵涟漪。

    辛临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的波澜,“我没空。”

    他说他没空已经是很委婉难道的拒绝了。

    而且他确实没空。

    “你就来一次吧。”从浅轻声央求,“如果我不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坚持下去你知道我心意的。”

    他语调不变“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但是”

    从浅还想多说几句,女秘书这时过来,把报表递给男人,然后看了眼从浅,字正腔圆地美腔陈述ceo在忙,有事的话还请小姐提前预约。

    辛临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票扔掉,可能是手里的东西更能引起他的注意,一时间忘记自己的大手里还捏着被她小手强塞进来的票。

    晚餐时间,辛临是和老三一起用餐的。

    对于食物,辛临向来挑剔,挑来挑去也只剩下那几种食材,一年到头也吃不腻,为此,老三不止一次吐槽过他。

    除了吐槽工作,择偶,日常饮食也是槽多无口。

    说辛临挑吧,他却能坚持一道食材许多年。

    说他不挑吧,家里厨师就不会换了一批又一批,米其林厨师那些稀奇古怪的做法对他来说就是浮夸而扯淡,精细的和粗糙的都吃不惯。

    “要我说啊,你该改改了。”老三抿一口红酒,“人人如果都像你这样的话岂不是无聊死了。”

    辛临“嗯。”

    老三;“”

    辛家老三也不容易,夹在哥哥弟弟之间,话语权不轻不重,人生不比辛临有趣得多,偶尔调侃自己妹妹,一把年纪还去她学校装学生撩妹子,他人生也就这点乐趣。

    “话说,老四有点能耐啊。”老三啧啧嘴,“听说今晚要在音乐节上对心上人表白了。”

    辛临握牛排刀的手停顿几秒,眉眼微抬,“然后呢。”

    老三没说后面的是,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辛临“怎么了”

    “以往我说事儿的时候,你都跟没听见似的,怎么我刚刚随口来一句,你问我然后呢”

    其实“然后呢”三个字也可以极尽表达一个人的心不在焉,代表没什么兴趣。

    但是对于辛临来说他的心不在焉都挺难的,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才是他的标配。

    所以他的一句“然后呢”让老三格外意外。

    就算露出口子,辛临依然冷静如斯,“你不是说他有点能耐吗,体现在哪,表白”

    辛临每个词句说出来就让人没法往深处怀疑。

    再加上老三脑细胞就那点,想不来太多,继续回答道“这还不算有能耐吗,当众全城人的面,没准成功的话就是对全球宣布了。”

    辛家人向来低调,饶是辛沿有一副天籁之音,但他出场的次数并不多,没想过要在音娱界火上一把。

    何况,他是个残疾,一旦火的话,这个残疾就避免不了落人诟病。

    老三又道“我觉得这事能成,老四和从浅合作有一段时间了,听说两人搭配得特别有默契,完美契合,两人家庭身份都门当户对,爸知道后肯定开心,早就想抱孙子了他。”

    老父亲想抱孙子可不止一点点的想,可惜几个儿子不争气,死的那几个不提,活着的这些又都单着。

    哪方面条件都不差,但是三个兄弟两都单着就说不过去了。

    至于小女儿

    老父亲还舍不得她早早嫁人,更不想她受生产的苦,所以抱下一代的希望只想托付给儿子身上。

    静静听完老三的陈述后,辛临没说话,起身,去衣架上拿外套,然后出门。

    “喂,你去哪儿啊”老三在背后喊他。

    辛临像是没听见,步伐加快加大。

    离音乐节演出正式开始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从浅和队员们在更衣室里。

    身为主场c位,从浅本该是最认真最谨慎的一个,但是她想到自己在辛临面前的样子就懊恼得很。

    她家境不差,身边追求者排的队能踏破家门槛,a国混血还是本地五官精致英挺的小哥哥一抓一大把,而且脾气好不乱搞体贴温柔。

    也有很多人真心喜欢她,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情。

    可她就是瞎了眼。

    愣是在一棵树上吊死。

    从浅扪心自问,辛临真的不是最合适她的一个,死脾气,油盐不进,长得确实是让女人一见钟情的样子,但常年不变的性冷淡穿着以及万年不化的冰山脸,让她承受不来。

    “cai,准备好了吗”有队员问道。

    从浅点头,环顾四周,问道“aiden人呢”

    “他是最后的压轴主角,不着急,而且听说他有事要忙。”

    “什么事。”

    “不知道诶,aiden的行踪除了你,我们没人知道,你要是都不懂的话,我们只能胡猜咯。”队友笑着打趣,“听说他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从浅没听说过辛沿要给她送礼这件事。

    大礼什么的,他们都不缺。

    女孩子喜欢的首饰衣服跑车游艇她都有,从小到大都没短过物质方面的东西。

    所以从浅对所谓的大礼没抱着太大的希望。

    来参加音乐节的人很多。

    人越多的地方,就给不法分子创造下手机会。

    演出开始不到五分钟,主持人还没把今天的活动清点完毕,冲天的爆炸突如其来。

    一下子,会场乱成一团。

    a国的治安一般,富有人家出门都会习惯性带着保镖,大大小小的女性都有防狼技巧,跆拳道柔道以及拳击都是最基础的,甚至在学校设有课程。

    事发之前人们都知道安全通道不能拥挤,但事发之后脑子就乱成团,顾不上那么多,只想往前走。

    保安起初还在维持秩序,但上空不断掉下来大大小小的火焰。

    每个人,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尽快撤离才是王道。

    “he”

    “shit”

    十分钟后,百分之九十的人离开场地。

    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意外还是暴乱。

    就算逃出来大部分人依然心有余悸,大街上全是人,小孩在哇哇大哭,狗狗在汪汪直叫,他们看着天上升起有落下的火团,以及开始冒着浓烟的会场。

    好好的一个音乐节怎么会弄成这样。

    活着的人开始感慨,但里面没出来的人犹如身在地狱似的。

    全城的消防队都来了,邻城的消防队也在赶来的路上,警察在忙治安,路道拥挤,人山人海。

    侥幸逃生的乐队队员衣着鲜丽,各自都懵得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队长呢”

    他们这才意识到,全队的人都逃出来了,只剩下一个从浅。

    还有一个始终没有露面的辛沿。

    “队长不会还在里面吧。”有人提出担忧,又自我安慰,“应该不会,队长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逃生呢。”

    “万一呢”

    逃出来的人都是幸运的,不幸运的,比如从浅,她被一个火团击中之后就倒在地上了。

    后面还有三三两两逃生的人,他们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仿佛没看见似的,有一个还直接从她身上踩过去。

    一开始从浅还有意识,感觉自己的腰身快断了似的,起不来,但是双手是可以动的,她想找手机求助。

    可惜,她们上台表演的衣服是没有口袋的,手机在出门前被她随手扔在化妆桌上。

    烟雾越来越多。

    黑色的浓烟犹如魔鬼的恶爪似的勒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叫也叫不出声。

    视线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

    从浅好想哭。

    她如果在安全出口的话可能会被保安捡到之后带出去,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前方的门被逃生的人关着了,她两边是房间的门,不知道是什么房间,也不知道身后是什么。

    身后如果有人路过的话就好了。

    从浅感觉自己动弹一下腰就要断掉似的,在求生的渴望下她还是尽量侧过来,也试着摘下头上的首饰,耳环,还有项链,往远处扔去。

    试着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她不想死。

    如果上天给她活下去的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好好活。

    大不了不喜欢辛临了。

    可能就是因为喜欢他才败光自己所有的运气。

    可是一想到她不能再喜欢他,从浅又不想活了。

    最后的意识下,她还在想辛临。

    想到最后,她闭上眼睛的前一秒种,她看见浓浓黑雾中,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身上没有任何的防护,辛临直接冲进了火灾重区。

    耳边似乎还飘荡着那几个队员说的话。

    万一呢。

    万一要是没出来呢。

    在弥漫浓烟中,屏住呼吸是最好的办法,眼前的视野被烟雾挡住,只能凭着感觉去找。

    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人。

    所有人都急着跑出来,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突然冲进去的男人。

    也没有人看到在浓得化不开的层层黑雾中,那个男人,衬衫不见昔日的白净,上面覆着被灼烧过后的黑炭,抱着一个披着男人外套的女孩,仿佛从漫出火光的地狱中走来。

    每一步缓慢而沉稳。

    直到。

    一个枪声在迷雾中响起。

    辛临的脚步微顿,敛起的五官始终毫无动容,只有怀里的女孩因为枪声而轻微动了下,那张美丽的脸蛋此时痛苦地皱起眉头。

    她快不行了,而他脚步似乎也有些不稳。

    好在,消防队及时赶来。

    辛临直接把从浅交给他们,她此时气息微弱,腰身扭着是小事,因为没有憋气,呼吸道可能受到一定的创伤。

    从浅被放在担架上后,身上的男人外套掉落在地。

    外套是皮的,把她包裹得很严实,一场过道走下来,皮肤没有损伤的痕迹。

    辛临面无表情的捡起外套,准备走的时候,消防员小心客气地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消防员的手指对着的方向是辛临的小腿。

    那里有血。

    辛临没回应,仿佛不知疼痛似的,没有跟上救护车。

    看到这一幕,消防员感慨,这是哪来的狠人啊,那么大的枪口子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同时,这个枪口子让他们意识到一点。

    这并不是普通的火灾。

    医院里。

    从浅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前,满屋子弥漫着陌生的味道。

    她这是在哪。

    浓烟对呼吸道有一定的影响,同时让大脑受创,对之前的记忆有所模糊,她拼命回想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昏迷在那场地狱中。

    托老天爷的福,她现在活了。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救的她。

    从浅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你醒了。”

    辛沿清淡的嗓音传来。

    从浅下意识顺着方向看去,才发觉自己床边是趴着人的。

    她一抬头,腹部一个用力,扭伤的疼痛感传来,疼得她拧眉躺下,呼吸比刚才还要艰难沉重。

    “别动。”辛沿轻声陈述,抬手压了压她跟前的被子,“你现在很虚弱,先静养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或者护士。”

    从浅的大脑很乱。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好难受。”她咬唇,快要哭了。

    明明活下来了,但是一想到临死之前的绝望她就难受得想哭。

    “哪里难受”辛沿担忧地问,“我帮你叫医生吧。”

    “别”从浅忙抓住他的手腕。

    辛沿一怔,低头看向她细白的小手,微凉的温度传来,让他一时间都忘记自己在哪。

    从浅不知道辛沿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继续沉沉地叹气,“我就是好难受,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绝望得要死”

    尤其是想到自己临死前辛临还不爱她这件事,她更难受了。

    辛沿低声喊道“浅浅。”

    “不提了,活过来就好。”从浅没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辛沿,扯唇一笑,“你一直守着我吗”

    辛沿看着她的眼睛,清秀的脸蛋泛着难以掩饰的红,摇了摇头,没说话。

    就算一直守着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发现辛沿的头发有部分火烧的痕迹,从浅微怔,“你是不是也在火灾里面”

    “没有,我逃出来了。”

    “那头发怎么烧成这样”

    辛沿笑了笑“又进去了。”

    “你好傻啊,进去干嘛。”从浅先是责怪,然后突然一怔,“是你救的我吗”

    空气里陡然沉静了。

    辛沿看着她依旧漂亮的眼睛,薄唇上扬微抿,吐出一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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