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露馅
作品:《仙君是个老狼狗》 狂风加紧,窗台被吹得呼呼做响,一下一下,好似想要挣脱什么束缚一般。
“你……你是谁?”林至会声音颤抖着,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美艳娘子?再者说了,那屏风上的人又哪里去了?
小娘子低头轻笑,一静一动间,酥.胸白晃晃的露出一大片,看的林至会眼都直了!
“你说呢?”她娇笑,声音酥麻入骨。
林至会心神荡漾,只觉整个魂儿都被人勾去了,色眼微眯,管她是人是妖、是仙是魔,难以自持的扑了上去。
“今夜风大,”林至会像是把玩心爱的屏风般,抚摸着身下的女子,“娘子身上好凉,我来想办法给你暖和暖和呢。”
小娘子酥若无骨的双臂堪堪环上他的脖子,玉体一阵摩挲:“怎么暖啊?”
林至会将她下巴勾起:“你等着,保准让你热身难耐,香汗淋漓!”
一夜旖旎春光,自是不提。翌晨,待林至会醒来,身边早已没了小娘子的踪影,屏风亦是和刚搬来时一般完好。凌乱的被褥,暧昧的味道,告知他一宿风流并不是空梦一场。
林至会将手放在屏风的插画上,伸手抚摸着画像,耳边恍然还能感受到她娇媚的气息。他凝神,不禁感慨:“怪不得之前沈玄不将这宝贝借我,原来有这般奥妙。这沈玄,命也忒好了些,多年有这等宝物相伴不说,还有个江闲月那般的仙女儿,上天着实不公!”
此刻正快马加鞭编写话本的江闲月,倏忽一个喷嚏,她放下笔:“谁在骂我?”
这机杼书行突然改了规矩,让写手们再交出七个章回来,届时让读者老少们试读,把选择权交给消费者,热度高的话本便能成功发行。
白三娘说过:“女子绝不能把幸福的赌注放在男人身上,若是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小天地,不仅吃穿不用求人,男人也会高看你几分。”这话她深以为然,势必要成功发行,拿到盈利的银两。
沈玄耳根子突然清净下来,江闲月从早上起来便伏在案前,甭管外面发出是何动静,她都不再一顾。
这倒是不像她了!
“公子,今儿早上你想吃什么?”
沈玄不自觉瞅了眼江闲月紧闭的房门,嗡声道:“鸡蛋面吧。”
“公子说做什么?”富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不是不喜欢吃鸡蛋吗?”
“让你做就做,何处来的废话?”沈玄举起石板上的卷本,将整个脸都遮挡住了,又道,“多放几个鸡蛋。”
“好嘞!”
富贵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工夫,鲜香诱人的荷包鸡蛋面热腾腾出锅了。味道实在太香,厢房内的江闲月都闻到味了。
“姐姐!”富贵敲门,“饭已经做好了,歇会儿出来吃饭吧。”
“富贵儿,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大方便,可以麻烦你帮我送进来吗?”
“没问……”
一旁的沈玄冷冷打断:“她没长腿还是怎地,不出来吃,还让人送去?”
话说的够明白了,自个儿出来吃!
江闲月身心都扑在了笔墨纸间,连头都没抬一下:“你先放那儿吧,等我空了就过去。”
富贵没说什么呢,沈玄却已然不干了:“富贵要等你一人才能洗碗不成。”
“不用,一会儿我自个儿洗便成了。”
沈玄忽然放下筷子,右侧上牙没由来的一阵钻疼,想来最近杂事繁多,上火了。
——
傍晚,沈玄从张颂文那处回来,抬眼拧去江闲月的房门紧闭,他走进厨房,笼盖下的鸡蛋面一动未动,早已坨掉。
“公子这是饿了?”富贵在锅底添了把柴,“您等下,马上就好了!”
沈玄顿了顿,却是答非所问:“富贵,我好像生病了。”
“啊?”富贵一时怔忪,还以为听错了,要知道公子一直都是流血也不会告诉旁人的倔强性子,这突入其来的柔弱是何状况?后知后觉站起身,“那、那公子应该去请个大夫。”
“不用,”沈玄转身,“休息一下就好。”
“这如何使得,我去给您抓药,还要有个人照顾您才成,我去叫姐姐!”富贵说罢便后悔了,二人一向不和,如此做公子岂不会生气?!
咦?沈玄未发一言,这算是默认了?
“姐姐!快出来,公子病了!”
好家伙,吃人家、住人家的,还要想方设法让他心悦于己,江闲月赶忙放下笔,过去表示一下“关心”。
正堂内点上了蜡,荧荧灯火照着沈玄冷峻的侧脸,他坐在软榻上,眼瞧着案上的那株兰花。
“阿玄这是怎么了?”江闲月在他一侧坐下,“是不是旧伤没好利索,拔涉出病了?”
沈玄也不看她:“小风寒而已,江小姐还是回房去写话本吧。”
江闲月双眼紧紧地盯着沈玄,秋水含情,娇语婉转:“那怎么成,你明白的吧,我是担忧你的。”
明白什么呢,沈玄想,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再者说了,我生病那次,富贵跪着哭着求你照顾我,阿玄委屈自己在我房里宿了一些,结草衔环,你讲过的。”
沈玄倏忽抬眸,他目光冷厉专注,轻而易举将江闲月裹挟:“就是结草衔环吗。”
“啊?”江闲月没明白他何意。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路过的富贵一脸不解,“公子,我何时跪着哭着求过你,是不是你……”他突然噤声。
气氛骤然凝结到冰点。
江闲月恍然大悟,笑容狡黠:“阿玄,你想宿我房里,不用拿富贵当挡箭牌的,我竟不知阿玄对我如次情深……”
“做梦!”沈玄气急,“我那日,那日……”
“如何?”
沈玄腾地站起,冷哼道:“江闲月,收起你的花花心眼,不要有甚想入非非!我与你,绝无可能!”他绝尘而去,两步后又折了回来,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江闲月,快言道:“给晚娘,不要说是张颂文送的!”
“为何不说?”
“我怎地知道?”
说罢,大步流星而去。
“公子,我还用去请大夫吗?公子……”富贵摇头叹息,男人心,海底针。
——
再说那林至会,虽心里明白小娘子绝非同类,可贪恋她的颜色,自是夜夜欢.好,欲罢不能。
没几日,他老婆从娘家回来,这林夫人泼辣跋扈,他一向惧内,再不敢明目张胆与屏中娘子共度春|宵,可又实在舍不得小娘子。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将屏风搬进书房内,每夜在老婆那儿行事之后,趁人睡着再来书房。这般一来二往还不到两日,他身体便虚脱憔悴到极致。
这晚洗漱后,林夫人缠着要与林至会亲热,疲倦无力下他只好服下那龙虎之药,兴致上来了,正欲行事,只觉胸口一阵疼痛,一口鲜血喷涂而出,尽数吐在林夫人的身上。
“夫君!”林夫人赶忙坐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寝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娇媚动人的小娘子盈盈而入,笑道:“你说他是怎么了?”
林夫人的脸当即阴冷下来,怒目道:“你是何人?哪里来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