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阿晗生父

作品:《穿到古代办杂志

    脸被阴影覆盖住,沈千离才反应过来,她不会是理解错了吧。

    以为自己拉她上来,是故意要抱她的。

    天地可鉴,他真没这个想法,就是怕女人害怕才圈着她的。

    不过,既然已经弄巧成拙了,平时一贯被动的女人自己主动送上门了,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女人眼角湿漉漉的,盯着他的唇,试探着左右辗转,却笨拙的始终找不到技巧。沈千离心里叹了口气,再搓一会嘴巴要让她搓破了。

    沈千离拉开一点距离。

    江忆睫毛煽动,不解地抬眼看他。

    “闭上眼睛。”他命令道。

    江忆听话的闭上眼睛。

    随即后脑被扣住,江忆感觉到丝丝热气扑到耳边。

    “张开嘴。”

    张嘴?他让她张嘴?怎么能这样!不能!太羞耻了!江忆紧紧抿上嘴唇。

    “嗯?”扣住她后脑的手更紧,“不听话?”

    “我……”

    “刚才不是你要的吗?”沈千离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危险,“你不听话,要受惩罚的。”

    江忆颤颤巍巍,不敢睁眼,“什么……”

    话音未落,她感觉自己唇瓣被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张开嘴。

    冰冷的唇迅速覆盖上来,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他攻城略地,在每一寸领土上留下他的气息,打上他的烙印。

    舔吮、撕咬……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自口腔传遍周身,方才因为紧张挺直的后脊瞬间酥麻,化作柔水。江忆颤抖着撑住他,才不至于直接摊到他身上。

    这个吻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沈千离感觉女人快喘不上气来了,才不舍的放过她。

    如同离了水的鱼,江忆抵在他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天的“逛逛”最终没能成行,还没等江忆从那个绵长的吻中缓过来,沈千离就被黑衣人叫走了。

    走之前脸色不太好看。他一向最擅长隐藏情绪,这次却被江忆轻松看出了愤怒。

    江忆想问问是什么让他这么生气,见黑衣人满脸焦急,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只说了一句保重。

    后来的几天,江忆去市场淘了些琉璃器皿。在梦烟航丢的人并不是没有作用,它给江忆提供了一个新方向——制作香水。

    从梦烟航的受众群体就能看出来,熏香受到了很多高层人士的青睐。但熏香有许多缺点,比如说香味单一香型少,不方便随身携带等等。而香水就不一样了,可以随意调制出多层次的味道,还可以随时随地想擦就擦。

    所以江忆便想试一试调制香水。可惜古代原料太少,蒸馏条件也差,她尝试了七八天,才成功蒸馏出几滴精油。

    工作效率这么低也有心神不宁的原因,每每想到沈千离离开时的表情,江忆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总会瞎想他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又等了两天,江忆坐不住了,换上男装准备自己出去看看。

    她直接去了城门口,一般下发的文件都会在城门公告栏张贴。城门是重兵把守的地方,江忆去之前还想着离官兵远点,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她想离官兵近都近不了。

    自入口处,百姓们排成两条长长的队伍守在街道两侧,都昂首望着城外,似是在恭迎什么人物。

    “今天有番邦使节入城?”江忆随手抓了个看热闹的。

    大康国力强盛,常有番邦为建交派使节带礼物来朝见,一种很正常的外交手段,江忆过来那天就遇到了。番邦人长相与汉人有所不同,百姓们过来看是图个新鲜。

    “不是番邦人,”那人笑呵呵答道,“是佟大将军。他前天刚剿灭一队前朝余孽,今儿凯旋回城,咱们都是在这等着瞻仰大将军的风采的。”

    佟大将军?

    江忆在寿北听狱卒提过一次当朝大将军佟佐,好像是个前朝降臣。前朝降臣去剿前朝余孽,莫非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证明自己?

    她没往深处想,大将军怎么样跟她没关系。况且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弄清沈千离的下落。她跟那人道了谢,逆着人流往公告栏的方向挤。

    艰难挤到一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想必是军队入城了。

    八匹战马在前开路,佟佐身着银甲,腰配重剑,在一众步兵簇拥下进入城门。看到街道旁这些个欢呼的百姓,他垂眼一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轻哼声就像是个幻觉,转瞬间他又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笑,颔首和百姓们挥了挥手。

    百姓们喝彩声更大了。还行,反响不错,佟佐放下手拍了拍战马的背,侧头抚摸它的鬃毛以示安慰。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声音,战马容易受惊。

    这一侧头,他发现拥着他往前的百姓中有一个不和谐因子,正背对着他逆着人流往外走。佟佐边用手指梳理马鬃,边盯着那个人背影看。

    他发现那背影很像一个曾与他日夜相伴的故人。佟佐咂咂嘴,似是回味,又似是遗憾。

    回味是因为那个故人已经死了,遗憾是他能没亲眼看到她死。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多少还是有些余情的。

    不过这是个男人,还是个忒像娘们的男人。阳光下,男人耳垂白的晶莹剔透,细小的绒毛被染成了金黄的颜色。

    突然,他看到那男人的耳垂上长了一颗红色的小痣。

    而她……也有一颗这样的小痣,就在这个位置!

    难不成……?佟佐想到最近流传于朝野的消息,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马鬃。战马鬃毛被大力拉扯,吃痛之下摆首嘶鸣。突如其来的动静让百姓都看向他,江忆也惊的看向他。

    目光相交,佟佐心头剧震。

    是她,即使她穿着男装,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是她,她还活着!

    看到佟佐的那一刻,江忆思绪被一种极端的荒谬感占领。

    她一直知道阿晗的生父不是沈千离,具体是谁,她没法问,别人也没说过。古代和离的毕竟在少数,就算和离孩子也不可能交给母亲,所以江忆一直默认孩子的生父已经去世了。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孩子的生父活的好好的,就在建安城内。

    ——就在她的面前!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这爷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忆从没有一刻这么冷静过,她俯下身子穿过人流,拔腿就往远离主街的方向跑。

    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让孩子看到这么一个生父!

    她俯身的同一时间,毫不犹豫地,佟佐反身策马直追!

    “将军!”

    众将士勒马,皆惊疑不定地看着远去的佟佐。佟佐虽是降臣,不服他的很多,但能力摆在那有目共睹,统领大军以来还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都不知道该等他回来还是继续归朝。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佟佐没听到副将的呼声,看着逃跑的人,疑惑越来越重。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朝里的传言是真的?

    从声音上,江忆能感觉出身后人追的越来越紧。她咬牙加速顺便观察四周,离开主路跑进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之中。

    这样马就进不来了。

    可佟佐有一肚子话要问,怎么能让她轻易逃脱,飞身下马追了进去。城门附近是难民居住的区域,房子都是用烂木头临时搭建的,江忆边跑边推倒竖在路旁的木料,给佟佐制造障碍。

    这种难度的障碍对军人只来说是小菜一碟,佟佐几个纵越之间就已到她身后,飞身向她扑了过去!

    巷子太窄,江忆没躲过去,被他直接扑倒在地!

    两人被惯性冲的滚到左前侧,撞进一座木屋之中。

    翻滚中脑袋被磕了几下,江忆想爬起来,但身上人压的她紧紧的。她放弃继续逃跑的念头,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没看到住户,稍稍放心了些。

    才将目光转向身上的男人。

    男人头盔已经在翻滚中摔掉了,露出渗着薄汗的额头,额角青筋暴出。他目光闪动,张着嘴似是想说很多。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别跑,我害怕。”

    江忆抬手抹掉落在脸上的木屑。

    他五官和阿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眉宇间有股浑然天成的邪气,尤其是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衬的整个人无比桀骜。

    从面相上看他就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更遑论说出刚才那句近爱情怯的话时,他眼中并没有爱意,只有探究。

    江忆在心里替江绣娘惋惜片刻,冷笑道:“你叛国投敌,是为不忠,抛弃妻子,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若我手中有剑,应当立即杀了你。”

    “可惜手中没剑,”江忆道,“我只能选择先远离你。”

    佟佐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曾经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蠢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了江忆半晌,抽出袖子里的匕首,递给江忆: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姜王,我不辩解,这条命我还你们父女。”佟佐闭上眼,扬起脖子,“来吧。”

    什么????

    姜王?父女?

    即使天不冷,即使一丝风都没有,江忆还是打了个冷战。

    如坠冰窖。

    什么意思,什么是姜王父女?

    佟佐仰头等了一阵,没等到任何疼痛的感觉。

    就知道那傻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这么说只不过是和别人学来的气话罢了。

    佟佐嗤了一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傻女人的脸颊。

    “怎么不动手呢,小忆?舍不得我吗?”

    脸颊上传来异样的触感,瞬间,江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恍惚中惊醒,她突然笑了。

    佟佐的脸近在咫尺,似是在寻求她的答案。江忆举起匕首,晃了晃。

    然后狠狠扎入他的左胸!

    “怎么会舍不得?你糟蹋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