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结发
作品:《重生之皇后这职业》 他皱眉看着她, “你是不是又乱跑?折磨你这双脚了?”
宁欣瑶摇了摇头, “没有, 我就走路从宁安王府到国子监而已,我才没有乱跑!”
她现在最讨厌走路了!
萧奕衍轮廓分明的俊脸,瞬间阴沉无比, “为什么不坐马车?宁安王府穷的连马车都让你坐不起了吗?”
宁欣瑶推了萧奕衍一把, 脸色难看, “你说什么呢?宁安王府一点都不穷, 只是我现在是庶民, 去国子监不能太高调,人家一个堂堂的县主才乘坐单匹马的马车,我也坐马车, 那不是找骂挨吗?”
萧奕衍心里一疼,忽然觉得, 宁欣瑶是真的长大了。
他剑眉紧紧皱起,深吸一口气, “不行, 我现在就封你为郡主, 你以后上女学, 不准再走路了!”
他转身提了御笔, 就要下旨, 宁欣瑶却慌忙抢过。
她担忧的看着他, “我答应了要帮语冰求个郡主封号, 现在她没有, 我却自己得了这个封号,你让语冰怎么想?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把这个圣旨下给骆语冰吧!”
她从他手中抢过了御笔,接着挂在一边。
萧奕衍无奈的看着她,“宁欣瑶你怎么这么傻?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她做什么?”
宁欣瑶双手握住了萧奕衍的手,“好了,好了,你别纠结我的封号了,其实我有没有封号都没差,在上京,谁又不是不知道,我宁欣瑶炫酷霸道!”
她本就是个一点就爆的性子,再加上宁晋夫妇护犊子,宠她宠的跟什么似的。
谁要是敢惹她不快,那宁安王府能倾尽全府之力,让惹她的人祖宗十八代都不快。
所以,她的日子基本上还算好过,比起骆语冰,好了太多。
语冰是真的需要郡主封号。
她讨巧的看着萧奕衍,“阿衍,你帮帮语冰好不好?”
他板着脸,睨了她一眼,“我不是答应了你,会帮她想办法么?你乖乖的躺回去,把另外一只袜子也脱下来!”
宁欣瑶点点头,躺在了他的龙椅上。
他坐在地上,查看她的脚,见她脚上摸了一层厚厚的药膏,随即不解,“这是什么药,似乎对你脚没有好处的样子!”
宁欣瑶撇了撇嘴,这回想不承认自己爱美所以作死都不行了。
她嘀咕,“我怕自己的脚不好看,会在成亲那天影响你,所以就想趁着这半年时间,将脚上的死皮蜕掉,然后生出新的肌肤,就不会难看了!”
萧奕衍诧异的看着她,凤眸阴沉如墨。
宁欣瑶有些心虚,“干嘛?这药就是这样,我忍忍就好了!”
萧奕衍死死的握着她的脚尖,瞪着她,“不准再折磨自己的脚,在我眼里,你哪里都很好看,哪怕你一只脚长了十根脚趾头,都是最美的宁欣瑶!”
宁欣瑶头皮发麻,“你当我是怪物啊,一只脚长十根脚趾头!”
他站起身,吩咐了太监打水进来。
她慌忙将自己的脸捂住,等太监离开,她这才露出脸来。
萧奕衍将她的双脚,放进木盆里面,接着细细的揉搓,将所有药膏悉数洗净。
他又吩咐太监送来了皂糕,将她脚上残留的药物洗净。
她看着自己红肿龟裂的脚,实在是自己都嫌弃。
宁欣瑶秀眉紧蹙,“萧奕衍,你说我要不要把脚缠一缠?本来就丑,然后又大,没法看了!”
萧奕衍捧着她的脚,往她脚背上落下了一吻,俊脸凝重的看着她,“别折腾自己的脚,还有你那胸,趁早给我放下来,会勒坏你自己!”
宁欣瑶摇头,“可是我觉得很丑!”
她将自己的脚从他手中挪开,有些不自信的道,“我不会勒坏自己的,我想自己浑身上下都白白的,香香的,一点缺点都没有!”
他无奈的看着她,审视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无论怎样,都是白白的,香香的,一点缺点都没有,哪怕你长满麻子浑身恶臭,你也是最美的宁欣瑶,我也觉得你最好最白最香!”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秀发,“别折腾自己,听见了没有?”
她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暖的,有点想往他怀里紧贴的冲动。
两人宛如心有灵犀般,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薄唇对着她的耳廓,低喃,“你躲我的龙床上,把脚露出来,我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她还没有拒绝,他立刻道,“放下帷幔,你身体和脸都不露出来,他们不知道你是谁!”
她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点点头,“嗯,萧奕衍,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萧奕衍无奈一笑,“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对骆语冰好?对我随便不认识的一个女人好?”
她慌忙摇头,紧紧的抱着他,“不行,不行,你就只准对我一个人好!”
他应声,“嗯,这辈子萧奕衍就对阿瑶好!”
宁欣瑶忽然想起了上辈子自己被他杀死的事情,颤抖了一下,将他抱的更紧,“下辈子也要对我好,下下辈子都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阿瑶可真贪心,这辈子刚刚开始,就要预定下辈子了?”他促狭的看着她。
她点点头,笑靥如花,眸如点漆,“你跟我预定生生世世,你不乐意吗?”
他让她躺在龙椅上,凝视着她的眼睛,“愿意,怎么会不愿意?人家说结发夫妻,我们也将头发绑在一起,好不好?”
她从他的头发上拔下了一根,又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下了一根,接着打结连在一起,将两根发丝给他看,“这样够不够?”
他摇摇头,又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下了一根,再拔下她的一根,接着再打结连一起,将打结的发丝和她的对比,“以后我们俩,见一次面,就拔一次头发打结,然后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这样才够!”
宁欣瑶笑了起来,“那完了,成亲了之后,我们俩天天见面,岂不是这辈子要把头发都拔光了!”
萧奕衍点点头,“拔光也不错,等我们老了,你变成光头太后,我变成光头太上皇,我们俩一个和尚一个尼姑,然后携手走江湖,还能有个响亮的光头称号!”
宁欣瑶笑的不行,“和尚跟尼姑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俊容染笑,“你当尼姑,我就当和尚,总之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不等她再次反驳,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吮吸舔舐,一点点细致缠绵,最后让她陪着他一起在甜蜜里沉沦。
宁欣瑶被他抱上了床榻,宽敞奢华的明黄色龙榻,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冷冽好闻气息。
她已经察觉他身体起了反应,也不想过多的给他为难,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道,“你,你要的时候轻一点,不要弄在里面,我不能这个时候怀孕!”
萧奕衍脑子轰一声,恍若有烟花炸开,这一刻简直不敢相信,此情此景是真的。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得到她的场景,可是每一次醒来,都是孤床冷枕,心都要凉了。
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告诉他,他要的时候轻一点。
宁欣瑶脸色红的可以滴血,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但是,她是真的相信他,全心全意依赖她了。
哪怕他会又一次给她一刀,她也甘之若饴。
萧奕衍审视的看着她的脸,嗓音磁性魅惑,“我不会弄疼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欣瑶疼痛!”
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亲吻她的唇,另外一只手,缓慢的解开了她的腰带。
这一次,宁欣瑶确实没有感觉疼,昏昏沉沉间,觉得自己生活在海浪上,情潮一波波将她席卷,最后所有意识被吞没。
他只要了她一次,她就承受不住,昏了过去,这两年,她身体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所以有些体弱。
她瘦的,他差点一只手都能将她整个纤腰掐住。
宁欣瑶脸色绯红的躺在他的身下,他静静打量昏睡过去的宁欣瑶,直到外面传来侍墨太监的声音,宋丞相求见。
宋丞相是宋汐颜的父亲,也是整个朝廷中,功劳最大的主,他帮着萧奕衍,平定了朝廷的宁姓之乱。
他这会儿并不想见宋丞相,好不容易跟宁欣瑶有这会儿的安静相处,他不愿意任何人打扰。
破天荒的,第一次宋丞相求见,萧奕衍拒绝了。
他穿好了中衣,将宁欣瑶的双脚,从帷幔内拉了出来,捧在手心,然后吩咐了太监去传御医。
御医进来的时候,满屋子麝靡的气息,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皇上抱着一个俊俏少年郎从东宫过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约莫那俊俏少年郎,就是这帷幔中看不见真容的主了。
只是不知道后宫那些斗的个你死我活的嫔妃们,要作如何想了。
御医很快的帮宁欣瑶看完了药,又开了一些内服外敷的药,接着匆匆离去。
他刚刚离开了长秋宫,张贵妃那边就传来消息,要御医过去问诊。
那御医知道,约莫着又要问长秋宫这边的消息了,只是他也没有看见正主的脸啊。
宁钰只是在赛马场逗留了一天,就听见满城风雨,皇上新养了一个男面首,这男面首唇红齿白,模样美的勾魂摄魄,而且还是国子监的新监生。
他十分困惑,萧奕衍不是爱宁欣瑶爱的不要不要的,非宁欣瑶不娶么?
怎么又闹出了面首风波?
他回到了宁安王府,刚刚进自己院子的门,就听见朱霁哭天喊地。
“你个臭小子,你哪怕不务正业,我们宁安王府也养得起你啊,可是你作死为什么要去做面首啊!”
宁钰眉心一跳,慌忙上前几步,“娘,你是在说我吗?”
“臭小子,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朱霁转身,拿了鸡毛掸子就恶狠狠的打了起来。
宁钰跳起来躲避,“我怎么了我?我一回家你就揍我,你还能不能讲点理了!”
宁晋站在一边,冲着宁钰挤眉弄眼,宁钰没有明白过来,满屋子奴才丫鬟看着,他气的脸色通红。
“扶风,绿柳,你们过来,你们说说,我又做错什么了我?”
宁钰一边往院子里逃,一边嚷嚷。
朱霁打的更加厉害,她是练过几天武艺的,动起手来,揍人能追的鸡飞狗跳。
宁钰虽然能打的过他老娘,可是也不敢还手,只能满院子乱逃。
丫鬟小厮们,站在一边偷笑。
宁晋跑了上去,“夫人,夫人呐,我们小打一会儿就得了啊,再打,宁钰该上房了!”
朱霁气喘吁吁的停了手。
宁钰揉着自己的屁股,瞪着朱霁,“我做错什么了我?”
扶风站在一边偷笑,“少爷,您和皇上的事情,上京所有人全部都知道了!”
宁钰险些呕血,“我和皇上有什么事情?我他妈刚刚从湘南回来,还没有三天,我他妈又和他扯上什么犊子了我?”
朱霁一听这话,扬起鸡毛掸子继续打,宁钰赶紧往屋子里躲,接着气愤的将门关紧,不让朱霁进来继续虐他。
他将门栓好,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外面朱霁还在色厉内荏的呵斥,宁晋劝了好久,才将她劝了回去。
扶风站在外面作鞠,“少爷,您和皇上的子时之约,千万别忘记了!”
宁钰气的不行,他算是明白了,这扶风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而朱霁,竟然相信了外面的谣言,说皇上的新面首,是他宁钰。
他一把拉开了房门,怒气冲冲的看着扶风,指着扶风的鼻子怒骂,“扶风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是宫里那位的人,可是这里是宁安王府,你要是再帮着你主子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就不管你背后说谁,将你赶出这宁安王府!”
“嘭”一声,他气的又将房门关注。
扶风碰了满鼻子灰,只能讪然的道,“少爷,您今天晚上子时,去了护城河就明白了奴才的意思!”
宁钰想呸他一脸,他凭什么要听他的摆布,护城河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情侣幽会的地方,要是他去了,被人看见,完了,他这个面首的帽子摘不去了。